“这么多血液?看来我们的被害者被伤得‘很深’。”gideon看了一眼地上的血迹,几乎蔓延了一个人平躺着的面积,甚至有一些延伸到床柱下面。“死者被刺了几刀?”
“刺?”一旁的中年警员不置可否地撇了撇嘴,他微微地嚼了嚼嘴里的口香糖,眼神却很严肃,真是一个奇怪的家伙,“这个词可不太准确。应该说是砍和割。”他比划了一下自己的喉咙和四肢,划了几条线,从一端到另一端,“割喉一刀,砍刀肩膀上一刀,然后是沿着动脉割破放血。没有抵御性伤痕。”
“妻子呢?她是在哪里被伤的?”eid拿着本子记录着,打量着这间房间。
那名警员看了他一眼,快速地划过一丝不太信任的情绪。这很正常,几乎每一个看到这个年轻的fbi的第一眼,都会觉得他太小了,不过他仍旧平顺地回答了:“在浴室,不过比她的丈夫好一点,凶手捅了她腹部一刀,伤到了肝脏,现在虽然仍未脱离危险期,但至少没有当场死亡。”
“就一刀?”gideon看了他一眼,走到了浴室门口,看见门上喷溅的血迹,皱了皱眉:“割了丈夫那么多刀,还几乎房管了所有的血,为什么妻子却只捅了一刀呢?”
“他没理由放过妻子,”eid指了指浴室门上的刀痕,并用手摸了摸:“很深,看来uub用了很大的力气,这种情况下,他不会只刺了妻子一刀,而不确保她会死亡。”
“不,他没有放过妻子,”gideon站到了于是前面的窗口,摸了摸木质窗框,回头看了eid一眼:“有人打断了他。”他将手挪开,那里是一个干涸的血痕,像是手掌的形状,却没有指纹。
eid走了过来,往窗户外面探了探头,“是大门,难道是有什么人来拜访了kyle夫妇?”他转过身看向了那个地方警员,“警方来的时候没有其他人么?目击者?”
“没有。”警员摇了摇头,他表现得比eid更奇怪、更好奇,“警方到达的时候什么人都没有,大门是敞开着的。如果有什么人看到了什么,早就会和警方或媒体联系了。”他耸了耸肩,夹着自己的记录本,“kyle夫妇是乔治利亚州最大的网络公司老板,几乎是警方处理的同时,那些记者就像闻见荤腥的苍蝇一样包围了这间房子,开始了狂轰乱炸的报道,我想,现在乔治利亚除了植物人以外,没人会不知道这个事件。”
“这没有道理,除非。”eid咬了咬自己的指甲,和gideon对视一眼。
“除非那个人被unideon接过了他的话,迅速转身往楼下大门处走去,边走还边在分析,声音从楼梯往上飘:“大门是开着的,很有可能另一个目击者进入了这间房子,发现了uub,然后被uub带走了。”
“这里很干净,没有打斗的痕迹啊?”那名警员紧紧地跟随着eid和gideon跑了下来,他转头扫视了一眼毫无异状的玄关。
“你们怎么跑下来了?”楼下与当天到达的警员交谈的ideon几人快速地跑下来的行为,停止了对话,走了过来。
“我们可能还有一个目击者。”eid转过头看了他一眼,抿了抿自己的嘴,无辜地加了一句,“不过现在可能也是我们的另一个受害者,他很有可能被uub带走了。”
“你们把脚挪开,”gideon忽然在沉默中出声,他站在门外看着里面的几个人,准确的来说是他们的脚下。“把地毯拿开。”他指了指那个黑色的羊毛混纺地毯。
man迅速地反应了过来,他蹲□子,拎着地毯的一角,慢慢地揭了过来。地板上是一片干涸的血迹,连着地毯的另一面都吸了一些,红色的血迹在黑色的地毯上虽然不是非常打眼,但却依旧可以清晰辨认出来的。
“这么多的血量,并不足以致人死亡,我们或许可以假设,那个‘目击者’还活着?”man比了比血块的大小,皱着眉看了一眼eid。
“不,这要看受伤的部位,如果是后脑的话,这么多血液已经足以证明他的伤害之大了。脆弱的部位受伤的话,哪怕出血量很小,也不一定能够存活。”eid摇了摇头,正经地纠正了man,这是他还完全没有意识到任何东西。
“好吧,你赢了。”man耸了耸肩,不在于这个家伙争辩,他的目光顺着血迹的方向看向了一旁的电话柜,忽然停了一下:“那里好像有什么,电话柜的缝隙里。”说着,他就半跪着,探下了头,用手指从柜子和地面的缝隙处,勾出了一个亮闪闪的东西,上面还沾着少许干涸的血液。
是一个星型吊坠的项链,上面用细小的钻石组合成了一个兜型的星座,相连着十颗钻石,是摩羯座。
“嘿,你干什么?”man手上的东西被人一把抢了过去,项链的链子猛地划过man的手掌,带来一丝痛意,但他此刻完全没有心思去管了,因为他的组员,那个单纯的baby boy现在表现得非常-非常不对劲。他的脸上几乎爆发出一种可以称作是惊恐地情绪。
eid不可置信地看着手上的项链,熟悉的吊坠和他在店里纠结踌躇好久买到的那个一摸一样,他颤抖着把吊坠翻了过来,几乎拿不住那轻飘飘的细链子。
那里是一个花体的字母,是他考虑了好久让店员小姐刻上去的。包含着他的小小私心。他名字的缩写和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