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畏惧死亡和暴力,对于其他工作的人际交往而言,面对尸体与犯罪现场并不能让我却步。我有着别人都没有的理性。在处理情绪问题时,人类很难接受坏消息。这就是逻辑和理智很重要的原因之一。逻辑上来讲,我是最适合这个工作的人。jaideon,bau的资深元老之一将我领进了这个小组。在最开始的工作一直到后来他再次回归,他一直是我的导师一般的人物。他知道我的一切,当然,我的资料在进入fbi的时候就已经□裸的摊在了他们面前。他选择我的原因中最重要的一个是,我亲手送走了我的母亲,在我完成大学学业的第三年,那一年我18岁。我到现在还常常梦见,妈妈是怎样痛苦的哀求我,她不想离开。她叫着我的名字,说“e,不要这样对我,这是我的生活,我想留在这里。”,可是我只能强忍着泪水,说着对不起。她眼睛里面的受伤刺痛了我,但是我仍保持着那所谓的理智,做下了决定。
我并不像其他人一样,虽然我也会对于受害者和犯罪产生同情和怜悯,但是我能够将我的情感抽离,完全理性地看待案件中的数据,是的,我将那些看做成数据,那样会让我感到好受一些。这也是我开始的时候,完全不能面对受害者家属和uub的原因,因为在人的面前,那些情感就会从数据中跳脱出来,我害怕那些。我可以冷静地面对尸体、照片,逐一分析死者的伤口中的反应。但是我却不能对视受害者家属那双疑问哀痛的眼睛,我甚至畏惧uub那些带着恶意和威吓的表情,即使我可以从他们的表情里分析出我所要的信息,但是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样张开嘴和他们交流,连安慰都是干涩的。
后来,我才发现,我深深需要这份工作的原因,是因为我可以用我的脑袋,去帮助很很多多需要帮助的人和家庭,让他们远离伤害,或者从伤害中得到情感上的平复。我不再是个体,孤独的、不被需要的个体。我可以提供帮助,提供价值,是被需要的存在。
就像是前面工作的每一次,我和小组来到了西雅图调查一个模仿小径杀手的uub,或许有些不同的是,我亲自接回了离开已经的gideon,因为这个案子是曾经他亲手破获的。agent elle,西雅图的探员,也是新申请加入bau的组员将一份监控交给了我们。监控里显示的我们最新的受害者消失在街角的录像里。和她在一起的是一个亚裔的女性。就在gideon决定去询问这位目击者或者说是潜在嫌疑犯的时候,elle告诉我们,因为另外一件凶杀案,这位叫做ethan的小姐已经被带到了警局。
华盛顿西雅图fbi西北地区办事处的审讯室外,我透过单向镜见到了这个卷入了两宗案件的倒霉女孩ethan。她看上去很疲惫,姣好的脸庞有些苍白,却不是恐惧和惊慌,而是有些病态。她比其他的亚裔女孩脸型更立体一点,可能具有欧洲的血统。细碎的黑色刘海半遮着有些精致的眉眼,嘴巴紧紧地抿着,带着不适和微微的气愤。尖翘的下巴抵在白皙的手背上,冷淡的眼睛直直地看向镜子。虽然我知道她并不能看到镜子这边的我们,还是不由地被她眼神看得耳尖一热。是的,我认识这个女孩。三年前我去斯坦福做一个讲座的时候,在学校的附近被一只拉布拉多犬追到了一条暗巷,就是这个女孩经过,顺手牵开了狗。不过当时实在是太过丢人,我赤红着脸蚊子一般地说了一声谢谢之后,不知为什么,被她的那双清澈而又深邃的黑色眼睛烫得落荒而逃,甚至连名字都没有留下,更没有得知她的。
我的指尖狠狠一颤,这个震动仿佛传递到了我剧烈跳动的心脏上,我偷偷地看了看一旁的gideon,发现他并没有察觉我的异样,只是带着探究的目光,看着镜子那头的女孩。我咽了咽口水,不知道等会儿会不会被她认出来。心里既是尴尬又是矛盾,还带着一丝隐隐的期待。
但是,她并没有认出我。其实这并没有什么不好,我们第一次的相遇并不是什么美好的时间,我的出场甚至有些丢人,作为被一个女孩从狗嘴下面拯救的男人,我本应该希望她将这件事忘记得干干净净,可是当她真的忘记了的时候,又莫名地有一种奇怪的酸涩泡胀着我的心,我居然冲口而出地质疑着她发现案件里面的猫腻却没有制止,事实上在我出口的第二秒,我就被后悔这种情绪包裹起来了。我既害怕她真的与杀人案有关,又害怕她对我产生反感。她没有生气,甚至平静地将自己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