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我倒没想到,你居然看上了我儿子的未婚妻。”
“……”
提到此,季白羽的眼中闪起光彩:“父亲,您知道迟迟在哪里?”
季寻摇头:“我不知道。”
“……”季白羽又问,“那么,当年真的是魔教杀死了宋伯伯一家吗?”
季寻挑眉,居然再次摇头:“当然不是。”
聆听着谈话的苏绿突然觉得心跳得厉害,这情绪当然不是属于她自己的。
她叹了口气,在心中说:“你给我冷静些。”如果死于心跳加速,那也太憋屈了吧?
“……对、对不起。”
“什么?”听到这样的消息,季白羽不由地惊讶异常,“可是当年魔教明明……”
“出现在宋家附近?”季寻理所当然地回答说,“是我引去的。”
“……您为什么要这么做。”
“自然是为了劝说宋家离开。”
“离开?”
“没错,如若他们不离开,我又如何他家中的秘宝藏在哪里呢?”
“……”季白羽心中浮起些许不好的预感,他想,自己已经不想再问下去了。
可话题进行到这个地步,似乎不是他不想听就可以不听的。
季寻明显已经涌起了谈兴,他拿起扇子轻轻地敲了下自己的额头,似乎在回忆着什么:“该从哪里说起呢?”
“我很想知道,你与我爹到底有何渊源。”夜飞雪突然说道。因为他心中非常疑惑不解,为什么父亲在季寻死前就笃定他活不长,而他又为什么活了下来。
“我与他……”不知是不是错觉,季白羽觉得父亲说这句话时神色微黯,“曾是至交好友,可惜……当年的事情不提也罢。”
夜飞雪:“……”他确定了,这人就是故意让他不痛快。
“当年因为某些事情,我决心带着羽儿隐居,而邻居恰好就是宋家。”季寻看向自家儿子,“之后的事情你都知道,我们两家成了通家之好,并且……你与宋家的独生女迟迟还订了婚。可惜,”他叹了口气,微微摇头,“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宋伯伯做了什么对不起父亲你的事?”
“那倒也不是。”季寻用扇子托了托下巴,“关系越加亲密后,我意外得知一事,宋家有一秘宝,据说有起死回生之能,治疗内伤更是有奇效。我当年之所以隐居,是因为练功出了岔子,对于此事,宋家人也是知情的。说出此等秘密,还让你与他家独生女订婚,我对他家可以说是仁至义尽,然而……呵呵,这等事情,居然还是宋之华酒后才无意中对我说出的。”
“……”
“之后,我数次放下颜面,明里暗地向宋之华讨要,却都被回绝了。”
“……”季白羽听着自家父亲越加低沉的声线,只觉得心中悚然至极,“父亲你……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季寻笑,“既然他们不给我,那我也只好亲自去取了。”
“所以你故意传出宋家有秘籍的消息将魔教引去?”
“没错。如若是夜梦然想必不会轻易上当,可我知道,当时他正在闭关。而那群平日里习惯听他号令的蠢蛋毫无判断力,听说这件事后便急吼吼地冲去了宋家,想着取到秘籍以取悦他。”
“……”
“当时的情形已然万分紧急,我劝说宋家与我一起迁走,宋之华也答应了。当夜,他打开了家中的藏宝之地。”说到这里,季寻呵呵地笑出声来,“你们不如猜猜看,他把东西藏在哪里。”
季白羽别过头,一言不发。
慕秋华望天望地,就是不看他。
夜飞雪倒是思索了片刻,而后回答说:“之前你恐怕已查探再三,再秘密的地方想必也逃不过你的视线,这么说……藏东西的地方反其道而行之,极为寻常?”
“哈哈哈哈,不错。”季寻赞许地点头,“正是如此,那藏宝之地,居然就在客厅的椅子之中,而且,就是我平时经常坐的那把。我是做梦也想不到,宋之华居然将它藏在那里,怪不得我一直找不到,原来就在触手可及之地。”
“接下来,发生了意外?”
“聪明。”失踪多年的季家家长接着说道,“我本意只是想取走东西,并引来几个魔教之人胡乱厮杀一番,而后再放把火。”
“烈焰之中,任何东西都是会焚尽的。”
“不错,可惜,事到临头却出了岔子。宋之华诘问我为何如此做,解释推搡之间,我一个不留神就要了他的命。”说到这里,季寻露出惋惜的神色,“他是个好朋友,可惜……太脆弱。而后,更巧的事情发生了,宋之华的妻子闯了进来……”
“所以你一不做二不休……”
“呵呵。”
“……居然是你?”惊骇到了极点的季白羽踉跄后退了几步,手抖之下几乎握不住剑,“父亲你居然……”他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自己家才是宋家真正的仇人,那他这么多年来的努力……究竟是在做些什么?一场笑话吗?
“不能说是我。”季寻摇头,“之后魔教的人赶来,我也懒得再收拾残局,便看着他们将宋家上上下下屠了个干干净净。”
“所以你刚才说,”夜飞雪低笑出声,“不是魔教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