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子吓坏了,连续几天不吃不喝不说话,盛赞又搬了回来,直接搬进了团子的卧室,专门照顾她。
团子一向乖巧懂事,从没这么折腾过人,他端粥喂她,却被团子推开,团子捂着嘴跑进卫生间,传来阵阵呕吐声,他在门外焦急,让佣人撤走所有的食物,只留白水。
团子很快出来,脸色更是青白可怕,盛赞问:“你没事吧?”
团子摇摇头,就是不说话。
她整夜整夜的睡不着,人一下子就瘦成了竹竿,盛赞请了川老爹来为她治病,团子抗拒的躲在被子里不出来。
川老爹与盛赞说:“大小姐不喜欢就别勉强,以防病情会更严重。”
毛毛气得要死,对盛赞说:“你是我兄弟吧?我跟你要了紫鸢那个小贱*人你给不给!”
盛赞抬头看白痴似的看他:“处理干净。”
毛毛切一声,“还以为你有多喜欢。”
盛赞摇头,喜欢?不过是长得顺眼而已。
于是毛毛去处置紫鸢了,宋律师给团子找了个催眠大师。
盛赞陪伴左右,每晚都看着团子被催眠入睡,一颗心终是放下了。
你对我失望了吧?他打量团子的睡颜,忘不了那天她的眼神。
几次催眠下来,大师说,“这种事久了就有依赖,治标不治本。”
盛赞不敢多用,只能眼睁睁的看团子整夜整夜睡不着,幽魂似的飘荡在偌大的盛宅。
团子看通宵电视,他在旁边陪她,她终于肯说话,她轻轻拉着他的衣角劝他:“别再这样下去,好不好?”
她被盛老爹养育长大,与老爹一样,不敢苟同此事。
可当年老爹都没能阻止的事,她也不可能办到。他怎么可能拱手让出这片江山?
他将衣角抽回,不再陪伴,转身离去。
这样更好,断了你的念头,等时候到了,我会放你离开。
***
毛毛急的快要上房揭瓦,拦住几天都没回去的盛赞问:“宝宝怎么办?”
盛赞不置可否,却提醒他:“晚上早点来。”
他不愿提起团子,毛毛气的都要哭了。
盛爷请客吃饭,在地头上摆了好几桌,杀了两头猪,架起台子请了唱戏班。
这年头,唱戏班也出了新花样,有能人巧舌上台讲单口相声,一开口全是黄*段子,博台下一笑。
大佬们应约而来,各个脸色不好,带的人也多,摆明了要跟盛赞好好会一会。
盛赞最晚到,听了一出戏,没觉得有什么好笑的,偏过脸,看见大佬们也都不笑,台上的人都快吓哭了,站在那里脸不是脸脚不是脚的。
最终有人先沉不住气,拍桌而起质问:“盛赞你这是什么意思!”
盛爷淡淡:“必须禁*毒,三千港我说的算。”
这就是没得谈的意思了,大佬们脸色一沉,小弟们掏出怀里的枪指着盛赞。
盛赞悠悠坐在凳子上,用筷子夹一块猪耳,咬了两口吐出来,“难吃死了。”
与此同时,整个场子从外面被一圈围住,毛毛带着人进来与各位大佬打招呼,惊呼:“妈哟,你们怎么这么没有品位?这说书的是我花大价钱请来的,这么好听你们怎么不笑?来,笑一个,这么凶吓谁啊?妈哟我好怕怕~”
里面的人出不去,如困斗之兽,外面响起几声枪响,有人大骂:“靠啊,哪里来这么多苍蝇!都给我打下来!”
好了,连苍蝇都不敢往外飞了。
盛赞站起来,扔掉筷子,慢悠悠的擦手,说:“以后还有这种事,我绝不放过。”
“你敢!”有人不服,几十年称王称霸难道要让一个小辈欺负?
“我怎么不敢?”盛赞笑了。
“我杀了你!”大佬们纷纷掏枪。
可刚才还指着盛赞脑袋的那几柄枪,瞬间就叛变了。
这世上,最难懂的是人心。
老一辈的手下见风使舵,调转枪头,指向了这些“老不死”。
***
……场面很快收拾干净,盛赞接管大佬们手里的所有地盘,想要活,就得依靠我,想要死,老子现在就送你一程!
他就这样堵住了这些人的口,手握权力,顺风顺水。
戏台一直没断,台上的人强忍着害怕,继续唱着,得了盛爷的大红包。
他打拼十几年,枪林弹雨,险象环生,什么都碰过,什么都克制。
他曾经在昏迷中被注射大量毒*品,捡回一条烂命后花了整整两年时间,生生戒断。
他比谁都知道这玩意的厉害,比谁都不喜欢。
毒*瘾发作时,他变得很脏,很难堪,很恨自己。那种唾弃的感觉,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处理完所有的事,盛赞回了一趟家,团子瘦的风吹狗都追不到,精神状态非常差,根本不能去上学,她看他回来,眼神闪了闪,却又低下头去。
川芎端着一盘食物从厨房出来,看见盛赞,笑着叫他:“盛爷,您回来了。”
盛赞一顿,看见凤凰从楼上下来,手里拿着一条披肩。
“你们都在啊。”盛赞说。
凤凰说:“我们来陪陪团子。”
盛赞点点头,“不用拘束,我一会就走。”
说完,他上楼去了,把空间留给他们。
可独自呆在书房里,他又无所事事,听见楼下凤凰很有朝气的在笑,要引团子说话。
还有川芎,那么温柔的跟团子说话,哄她吃东西。
盛赞在想,那丫头一定不会吃的,她吃什么都吐。
可他却不自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