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厚脸皮让潮生无语,明明是他刻意为之,反倒把责任都推给了旁人,他戳着海东麟英俊的侧脸揶揄他:“咱能不能要点脸?海秤砣?”
听见儿时的小名,海东麟故意板起了脸,双手准确地挠上了潮生的痒痒肉,把他挠得在床、上四处躲闪,却怎么也逃不开那双魔爪。
“我错了我错了!好了……海大人、海老板、海总……哈哈哈哈……”潮生一边翻滚一边笑着,蜷缩起身体躲避海东麟的攻击。
海东麟穷追不舍,“叫老公!”
潮生“噗嗤”一声喷了出来,然后就捧着肚子满床打滚,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哈哈哈哈,你能不能、能不能别、这么幼稚,你还不如海、海宝了呢……哈哈哈”
早就醒来的海宝听见自己的名字从婴儿床上探出一个圆咕隆咚的小脑袋,看着两个爸爸在床、上打闹却把自己忘在了一边,顿觉凄凉无比,一手攀着婴儿穿的栏杆,一手不停挥舞着要加入战局给爸爸助威,嘴里还发出了“咿咿呀呀”的声音。
海东麟已经成功制住了海夫人,也顾不上儿子的眼神,就把他压在柔软的被子上肆意亲吻,把他恼人的笑声都堵在了嘴里。
潮生也难得放纵一回,勾着他的脖子把两人的身体贴在一起,双唇纠缠追逐,发出了湿润的声音。不过没多久他就推开了海东麟,因为感到下面有个坚硬的物体正抵着自己,再下去就要擦枪走火了!
他气喘吁吁地挣扎着起身,“不来不来了,都八点多了,赶紧起来吧,你不是还得回海家么?”
海东麟不满地把他压了回去,“无妨,又不是我结婚。”
不过这次潮生没有纵容他,而是强硬地推开他,因为他们的宝贝儿子已经开始嚎啕大哭,从他的哭声里,潮生判断出他这应该是……饿了……
吃永远是海大宝第一要紧的事,其他统统都可以放在一边。如果满足不了这小子的口腹之欲,他能整整哭上一天,这也是潮生不敢给他减肥的原因,魔音穿耳的滋味他可不想再尝试了。
海宝被爸爸温柔地从婴儿床上抱起,轻拍着他的背安抚他,然后往厨房走去。海宝渐渐止住了哭,乖巧地趴在爸爸的肩头,眼睛扫到了被遗忘在大床、上的老爸。
海东麟怀疑自己看错了,因为他似乎看见八个月大的儿子虽然鼻子眼睛哭得通红,还满脸挂着泪水,一副小可怜样,却冲自己露出了一个带着挑衅 、得意、狡黠的笑容。
这小子……简直要成精了……
好在只有一个孩子,等这小子再大点就踢出家门让他自生自灭去。
等等……
海东麟突然想到了什么,心里顿时有些担忧起来。
海宝已经快八个月了,从他三个月开始,他和潮生就恢复了夫夫的夜间运动。而且他们从不带碧云涛,两人都喜欢这种毫无隔阂的感觉,可是这样下去会不会再搞出一条人命来?
姜百草和秦院长都说镜族人的受孕率极低,杨岸青和宋珏在一起整整八年才有了阳阳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他和潮生这样的例子十分罕见。所以说,即使生育率低却也不代表没有意外不是么?
潮生的身体已经完全恢复,各项指数都很健康,所以万一再蹦出一个海宝那样的肉山小魔王怎办么?
到时候恐怕潮生的全副心思都会挂在孩子身上,自己不就成了那个被过河拆桥的生育工具?
他坚决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海东麟穿上了一身略显正式的西装,其实和他平时去公司的穿着也没什么不同,只是系了一条稍微有点亮色的领带而已,可潮生还是觉得自己的配偶今天帅得爆表,叮嘱他婚礼时低调点,不要抢了新郎的风头。
开往伯父家的路上,海东麟没有忘记早上决定的事,给自己的助理拨去了一个电话。
钱子越,海程集团董事长特助,海外留学北京,米国宾东法尼亚大学双硕士学位,为人严谨认真,工作上一丝不苟,今年三十岁的他已经有一个温柔美丽的妻子和可爱的儿子,人生可谓一帆风顺。
可是在这一天,他从顶头上司上司那里接到了一个艰巨的任务。
“海先生……”
海东麟:“你先帮我买三盒……不,五盒吧。”
“海先生,我是米国宾东法尼亚大学工商和人力资源管理双硕士……”
“大小么,最大号的吧。”
“海先生,我是您的特助……”
海东麟充耳不闻,想了想这玩意他很久没用了,不知道有什么新的讲究,就接着问:“现在的套子有新花样吗?”
钱子越下意识地回答:“有各种水果味道还有按摩突起的,”突然发现自己被老板绕进去了,连忙回到正题,“海先生,我一年拿五十万的年薪……”
海东麟想了想,觉得自己不太喜欢那些特殊功能,“还是正常的吧。”
钱子越依然锲而不舍,“我进公司四年,为公司立下了汗马功劳……”
海东麟:“有什么问题吗?”
“没、没有……”
“那就好。”海东麟挂上了电话。
另一头的钱子越看着通话已中断四个字怒发冲冠,把手机狠狠摔在了地上咆哮道:“老子米国宾东法尼亚大学工商和人力资源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