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从新疆回来,杜玫赶紧整理一下行李,回美国去了。这次杜玫计划美国呆三天,一方面是时间上经济上没像上次那么窘迫,不想把自己弄得那么累了,另一方面也是为了申请入籍时,出入境记录不至于太令移民官目不忍睹。这样一来,她来回总共得五天。
杜玫走了,高平江回来了,一脸坏笑的告诉徐航和张子淳,他在北京机场入关时被扣了,把他行李翻了个底朝天,把他申报进口的两香烟盒裸石拿去检验了。
“他们一定要我交代走私钻石,我说我没有,那一盒黄的确实是巴西黄水晶,一盒白的确实就是锆石,他们不信,送去一颗颗查,哈哈哈,整整两香烟盒。查死他们。”高平江得意得跟狗趁主人没注意,在纯羊毛地毯上撒了泡尿似的。
原来高平江老婆猜到高平江去巴西的目的,向海关举报,但是高平江料到前妻会跟他来这手,走私的钻石在香港切割完毕做了证书,然后从深圳偷运入关,早已批发完毕。高平江自己则带着一盒黄水晶一盒锆石从香港飞回北京,上演了海关这一幕。
“你干嘛非得去惹你老婆?又是那几个百货公司,又是这些裸石。你什么都不带入境不行吗,非得再去刺激她?她这口气咽不下去,恐怕会继续找你的茬。”徐航暗暗担心,高平江有太多尾巴,如果他老婆孜孜不怠的找这位前夫麻烦,恐怕高平江迟早有一天会阴沟里翻船。
“她能把我咋地?”高平江不以为然,“再说她老爸都五十五了,还能得瑟到几时啊。”
“那也还有个十年八载。我们都是生意人,这种麻烦最好避免。平江,你跟你老婆当不了亲人,那就至少当个路人,不要非得弄成个仇人。”徐航不悦。
“你说说容易啊,女人就是......歇斯底里。”张子淳深有感触的嘀咕了一句,胡丽萍现在以抚养孩子为名,问张子淳要每月15万的生活费,张子淳叫她上法院起诉去,胡家人不去,只是一个劲的纠缠不休。
徐航不语,因为胡丽萍跟高平江的前妻根本不可同日而语,胡丽萍的问题说到底就是个钱的问题,而这点钱对张子淳来说,九牛一毛而已,高平江老婆可没那么好打发。
三人聊完趣事转入正事,张子淳的那100件玉雕已经全部完工。于是周末,陈厚鹏再次大驾光临和玉会所,张子淳把100个红木匣子全部打开,摆在会议桌上,给陈厚鹏一一介绍,请陈侯鹏挑选。陈侯鹏听听觉得都很不错,最后张子淳跟高平江替陈侯鹏选了45件。
会议桌另一侧还有一堆红木匣子,张子淳打开给陈厚鹏看,原来是45个白玉镯子:“陈部长,我们公司最近开了一块十年前收进来的大籽。这块料很白,肉质细腻,油性大,无裂,几乎没有黑斑.....一共出了五十多个镯子。带皮的一共是45个(张子淳给陈厚鹏看,每只镯子上都带有一小块浅黄或浅红的皮,籽料的标志)。这批镯子相当完美,难得一遇,现在市场上百万一个的都没这么好的品质,跟雕件配套,特别合适。”
陈厚鹏点了点头,赞赏的看看眼前三人。现在离开春节还有10天,张子淳货到得非常及时,镯子也配得非常体贴人意,可见办事牢靠,不像有些人说起来天花乱坠,执行起来漏洞百出。陈厚鹏十分满意,徐航送陈副部长回家后,再次返回。张子淳和高平江已经将90个红木匣子全部装入纸板箱中,徐航给陈厚鹏的机要秘书送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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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后,杜玫从洛杉矶回来,去时两手空空,回来带了满满两个大箱子,里面是各种别人托她带来的东西,什么数码相机包包手表,还有各种送人的东西,什么鱼油卵磷脂大蒜素。张子淳派司机去机场把杜玫接回来。
张子淳下班后回跟徐航一起到会所,看见杜玫箱子里的东西山一样的堆了一床,不由感慨:中美两国贸易前景远大啊。
杜玫白了他们两一眼:“我在洛杉矶的三天时间,那个紧张啊,全花在采购上了。还特意跑了趟棕榈泉的outlet,一天开了个来回,累死我。现在的deletess都是中国人,广播里的广告讲得都是中文。我这回算是开眼界了,这些中国游客买起东西来,coach包一买十几个,就跟不要钱似的......”杜玫摇了摇头,一口气拿出三个最新款大牌包来递给张子淳——都是张子淳老妈托买的货。
然后三人一起去吃饭。吃到一半,杜玫接了她弟的一个电话,让杜玫从椅子上直蹦了起来。
半小时后,杜玫掐了电话,却激动得语无伦次:“我妈要结婚了,正月初二就结婚,还有一个多礼拜。你们知道我妈认识那个男人多久?一个月不到,我的妈,我的奶奶,我的祖宗隆哩个咚,我妈时髦吧,我妈牛逼吧,我妈领导新潮流吧,我妈后现代吧.......”
徐航不得不掐杜玫的胳膊:“镇定。”
杜玫恼火:“你妈要跟一个认识不到一个月的男人结婚,你能镇定?又是什么退休老干部,退休工资一月 0——我妈跟 0一月干上了;还有房有车——靠,年过60还开车;老婆去世2年多,女儿在国外——上海人民全出国了.....”
徐航好笑:“听起来条件不错嘛。”
“呸,什么条件不错,这样条件的老男人,在上海,就是一二手劳力士表,锃亮锃亮的,多少小保姆急吼吼的要往上贴,轮得到我妈?如果我妈能嫁月入 0的退休老干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