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面矿山上,只看到灰尘飞扬,航吊林立,牛山和小山周围的土地上,大翻斗倒得废料堆积如山。田地里,只有废料,只有荒草,只有悲鸣的野兔,还参差不齐的槐树在田头。
车的笛声也笼罩着整个上空,就连这八角临仙楼好像地震一般。
临仙楼是一古老的楼,这楼老爷已有数百年的历史,后来这家主人代代相传,直至今天,主姓殷,叫殷继承。
楼下,有一个蓬头垢面的妇人,看不到她的真实面孔,也判定不出她的年龄和身份。
张博的目光落在楼下这个妇人的身上,她知道这个女人是怎么回事,面部一丝不快划过:“唉,可叹。”
“张大夫,下边这个人是怎么回事,好像在一堆垃圾里寻东西吃。”苗儿问道,苗儿很心细,女人心很细。
“想知道?”张博问,扭脸看她。
“洗耳恭听着呢。”苗儿很乖,很想知道,她迎着他的目光说。
“这个女人叫刘巧,她有一个儿子叫柳成。她丈夫早逝,母子俩相依为命。儿子柳成有些憨痴,看到河,看到坑就哭。所以,有水有坑的地方就不敢去。柳成二十岁,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也没哪家姑娘乐意嫁给他。刘巧知道没什么希望,鼓励他好好干活,种地,以后能养活自己。可是,柳成对什么都不通窍,只知道漫山遍野的到处傻笑着玩。那时刘巧才四十岁,想在生活没有了男人配种,嫁人舍不得傻儿。”计划生育紧的要命,如果超生,拆屋扒房断粮断田。干脆就人命由天,到什么时候说什么时候。有一天,上村的一个矿山老板柳玉找到刘巧:“柳嫂,我找你商量个事。”
“什么事”
“你儿子的户口给我家健儿用一下,你儿子又娶不上媳妇,我给你钱。
“你要户口干什么用。”
“我儿子才十六岁,谈了个对象,结婚不够年龄。”
“所以你就买我家户口,对不对,户口是我儿子在上村的凭证,这是他的人权证明。”刘巧是读过书的,懂的什么是人格。
“好,算我没说,别生气!”柳玉甩手走了。后来,柳玉用钱买通了上村的书记,把户口转走,柳玉堂而皇之的给儿子结婚娶妻,而刘巧一直蒙在鼓里。事隔几年后,柳成消失了,后来一家南方人锯泥池子里逃出来。公安局到了现场,结论是跑进去的,厂子给了几万元的赔偿,从此,刘巧就疯了,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你怀疑这事是柳玉干的?”苗儿问。
“对,今年整理健康档案的时候,我发现柳成的户口在柳玉家出现。”张博说。
“柳玉的儿子和柳成重名吗?”苗儿很细心。
“柳玉的儿子叫柳三半。”张博说。
“哦,原来如此。”苗儿彻底明白:“社会太复杂。”
“现在这个社会,人兜里有钱,走路变形,说话变音。”张博叹声。
“主要原因是什么?”苗儿询问。
“因为思想方面的问题了,在弄出这块阵地上,执行党的精神的人没有了,官员,尤其是当官的大多数变质了,*了,没有学习读书的时间与习惯。经济增长太快等多种原因,修养这个问题也就几乎不存在了。”张博分析道。
“张大夫,你不是写,我怎么我听你在路上说的像诗一样。”苗儿转了话题。
“诗歌、朗诵诗我都喜欢。”张博说:“用精神食粮来唤醒世人,来医治人们受伤的心灵。”
“你写一下我,送我俩句,让我记住你。”苗儿又笑又认真。
“好的。
你,像一株玉树。有,冰一样的冷意。你,像一串溪流,进入,我的心河。借,轻和的风,感觉你的气息。麦香,带着耀眼的日光,临仙楼回眸的一笑。多少年,又像顷刻间的槐花香。我醉了,飘飘的楼阁似在空中。我醉了,白云飘到玉兔的身旁。我看到的那颗玉树,总有清和的凉.......”
“喂,临阵脱逃了。”李易出现在走廊上。
“李大夫,是叫我们吗?”苗儿明知故问。
“当然,我们又喝掉三杯,我才想起了你们。”
“走,喝酒去!”张博说,说话间看了楼下刘巧一眼。但见楼主老板继承端了一碗菜,拿着一个馒头送到刘巧的手上,刘巧疯的真可怜。
-------------分割线-----------
终于打完了,这个章节有8700字,中间打着都睡着了,还有就是因为老爸是写在a4纸上,有些字,我辨别有点难,揣测打的,发现打错了人名,愁啊,又改。中间打着都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