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张博起了个大早,但没想到肖曼和她妈起的更早,早早的做完了早饭,并且早饭已经端上了餐桌。
“永山叔呢?”张博问肖曼妈。
“吃完去诊所那边了。你洗洗就吃饭吧!”肖曼妈说。
张博洗漱完毕,换了衣服,坐到餐桌上开始吃饭。
肖曼也坐了过来,一块吃。
“还等我,不和叔一块吃。”张博说。
“你是领导,又是我姐夫,我怎么也要巴结一下,回去后美言几句,加点工资。”肖曼开着玩笑。
“有饭菜还堵不住你的嘴,快吃吧,别忘了和你爸的协议。”肖曼妈展示着自己的笑容,看张博和肖曼吃饭。
“牢记您的教导,肯定会移风易俗,时代的赞歌。”肖曼边吃边说,菜和馒头一个劲的朝嘴里跑。
张博第一次吃饭破相,以往都是文质彬彬,细嚼慢咽,现在吃是米粥恰如喝饮料,吃菜吃馒头狼吞虎咽,二十分钟,结束战场,和肖曼几乎同时放下碗筷。
“你们走了,我就去下核桃,你爸没时间。”肖曼妈说:“七月核桃八月梨,九月柿子摆满集,现在是下核桃的季节。”
“没事,妈,我以后找一个棒小伙,像机器一样帮你们干活。”肖曼笑着站起。
“婶,谢了,我们走。”张博起身离座,走进东房卧室,拎出包来,朝大门外走。
肖曼也跑进西间卧室,如小旋风,拎包而出,紧随张博身后。走到大门洞里。
张博打开车门,二人把包放进去,张博向肖曼妈打过招呼。
肖曼坐进车里。摇下车窗,冲妈妈一笑:“拜拜。妈妈再见。”
还是张博驾车,将车开出大门,向南驶去。
肖曼妈站在大门台上,微笑自语:“倒像一对小夫妻。咳,这个比喻不恰当,倒像师徒爷俩儿。”
车很快消失在远处的核桃行里,肖曼妈看不到为止才转身回了家。
………
院长办公室里,苗儿穿了一件肥大的隔离衣。站在窗前,望着院里的景色。她手里拿着手机,反复在手里折个,好像要给谁打,而又拿不定主意。思想之间,手里的手机响了:“哥哥你走西口…….”换了铃声。
“喂,哪位?”苗儿接了电话。
“嫂子哦,是我。”刘阳的声音传来。
“刘兄弟,请讲。”苗儿简单直说。
“苗老画家的亭子昨天落成,你什么时候去看一下。”刘阳的声音。
“谢谢你喽。”苗儿更简单的说。
“不用谢。这几天怎么没过来,家里的楼房再有一个月就竣工,现在正在装修。”刘阳说。
“还是谢谢你。”苗儿非常简单的说。
“不能说点别的。”刘阳的声音里有不满。
“说什么?”苗儿言词更少。
“我大哥。”刘阳的声音又传来。有点恼。
“我也再想他,可能今天回家,挂了吧!”苗儿这回挂了电话,院中的石榴在眼中变的大而模糊,她的手不自觉的按了肚子。
肚子里的那种悸动,让苗儿很舒服。但,才四个月,老天爷,这肚中要比一般孕妇的肚子大。不但显形,而且很显形。是一个,还是两个。还是三个,吓得苗儿直伸舌头,自己千万可别创造多胎奇迹。
苗儿这样想:回头再找张博算账,你给我种的是什么五谷杂粮,居然这么能收能长。要不就是观音菩萨搞的鬼,戏弄自己的越轨行为,不领证就开船远航。
正想之间,一辆红色奇瑞开进大院,苗儿心中一阵狂跳,接着又有点哀愁,身子不苗条了,面色不红润,身体如将军肚,走路不能快,完了!苗儿坐进躺椅里:哥哥耶,妹妹在这里等着你吧。
“砰砰砰!”门敲了三声,苗儿听得出,怎么是肖曼敲的,该不是跟着哥哥一块回来了吧,肯定是她敲的门。诡异。
“进来吧,门没锁。”苗儿心跳的说。
门开了,肖曼出现在门口,她身后站着张博。
“肖曼,果然是你!”苗儿慢慢站起来,眼睛却转向了张博。
“苗儿姐,大功告成,我去洗把脸,回来讲话。”一阵风刮走了,苗儿心想:你早晚也得有我这一天。
房间里剩下张博和苗儿两人,两人一时不知说啥好,张博的眼睛深深的看着苗儿,苗儿立时感觉有热浪涌入怀中。
“苗儿,你受罪了。”张博说,他走上前去,扯了苗儿的手坐下。
“你看我,现在变得多丑,不敢拿真面目示人。”苗儿有点自卑的心里。
“不丑,还挺美呢,那个女人都要走这一关,这是幸福的姿态。”张博看着苗儿的眼睛说。
“孩子们快点跑出来吧,让妈妈再变回美丽。”苗儿抚摸着肚子说。
“越说越傻,十月怀胎,一朝分娩。”张博重新牵了苗儿的手,在手里摩揉着。
“我想你,哥….。”苗儿心里委屈着。
“我知道,天天在一块才好呢!”张博说。
“我就是这样想的。”苗儿点点头。
“多情多义,柔情似水,这真是我妹妹的风格。”张博也会甜言蜜语。作家嘛。
“我想坐到你的身上。”苗儿说,像个脆弱的小孩子,想哭。
“坐在我腿上,哥哥看着你。”张博心里期盼着。
苗儿坐到张博的腿上,头歪在张博的肩上,闭上眼睛一声不吭,享受着重逢的喜悦。
“哟,粘上了!”肖曼回来,门开着,所以走进来,不由自主的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