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背有个粉色的痣,大腿内侧有个暗色胎记。这么私密的事情,那个男人是如何知道的?”直到白玉瑄与白安雅的身影没入了人群,一直躲在暗处看热闹的落松才一脸不解的看向身边神色微微不善的长离公子。
而长离公子只是给了他一记眼刀,却并未开口,只是目光又一次放到了白玉瑄离开的方向。
“不过呢,这个五小姐也真是厉害,稍稍动动手指头,那个男人就什么都说了。哎呀这个要是再脱脱衣服什么的,那个男人是不是就得当场血喷致死啊?”落松似乎对今天晚上所发生的事情特别感兴趣,见长离公子不说话,便又得寸进尺的说了一句。
而他的话音刚落,一直沉默不语的长离公子却是冷冷的瞥了落松一眼之后,带着几分随意的掸了掸身上的白色长衫,开口的语气带着几分淡笑:“这白色的长衫就是太容易沾上尘土,刚穿上这么一会,就觉得不太干净了呢。”
长离公子的话音刚落,刚才还一脸幸灾乐祸的落松瞬间就没了神采,带着几分讨好的轻声问道:“那个公子,这长衫不是今天晚上出来的时候,刚换上的吗?这个我看就……”
“本公子说脏了,便是脏了,莫不是你不想洗?”长离公子突然迈开步子,也不在意身边的落松是什么样的表情,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
而落松见自家公子往前走,自然是一刻也不敢落后,忙快步跟了上去,带着几分讨价还价的又说了一句:“要不明天一早再洗吧,反正屋子里也不是没有衣裳穿。公子觉得好不好啊?而且现在更深露重的,也不容易干呀?”
而长离公子连头也不回的在前面轻声应道:“已经入夏了,而且雨季未到,锦城的夜里还是很干燥的。”
落松知道自己刚才又犯是嘴贱的毛病,最后只能苦着一张脸跟在长离公子后面,小声求着饶:“公子。属下错了,再也不敢说五小姐的不是了。您大人有大量,心宽能高寿,就放过属下这么一回吧。您是不知道,这白色长衫是有多难洗啊?而且这大晚上,灯光又暗。属下再一个看不清,洗不干净。公子的长衫岂不是可惜了吗?这衣裳可都是真金白银买的,洗坏了,您不心疼,可是属下心疼啊。”
走在前面的长离公子似乎也极有耐心,任落松说了长长的一串,却是连半个字都没有说过。
而当落松的话终于说完了。长离公子这才带着几分淡笑的转过头,看了落松一眼之后,才缓缓开口:“我屋里的夜明珠可以先借给你照明用。还是今夜就洗了吧。我明儿一早急着穿。”
说完这一句之后,长离公子又转过身,继续脚下的步子。
落松一听,心顿时就枯成一片了。自家公子心黑的事情,他不是才知道,可是都黑成这样了,将来还能娶到媳妇了吗?
落松心里想着这件事情,嘴里也不受控制的说了出来:“公子,您一直这么心黑的话,是娶不到媳妇的。您想想啊,这将来哪个姑娘家家的愿意跟一个心黑的男人过日子啊,问题是还得天天帮着他洗白色长衫!”
听了落松的话,走在前面的长离公子,身形微微的一僵,脚下的步子也顿住了。就在落松以为自己不洗衣裳的事情有缓和的余地的时候,长离公子却是轻叹一声之后,小声说了句:“我又怎么舍得让她洗。”
长离公子并没有转过头,可是落松知道,此时自家公子的表情,一定是恍惚中透着隐隐的沉痛。
其实落松也不明白,自家公子这般宛若嫡仙一般的人物,怎么就看上那样一个女人了呢?
更何况他们公子身后的力量,也是这个放、荡的女人所配不上的!至少在落松看来就是配不上!
这么一回想,落松突然想起来,这一次他们突然潜进宁国锦城,全都是因为老祭祀的一番话。
那个已经隐居多年的老祭祀也不晓的长离公子是如何寻到的,他说宁国的锦城有一位女子可助长离公子完成心愿。至于这位女子是谁,老祭祀却是说什么也不肯说,只道一句,天机不可泄漏!
老祭祀本就是长离公子尊敬之人,而且他所算之卦象从未出过错。为长离公子算的这一卦,想来也不会错。
长离公子相信,而落松几个人也是相信的!
正因为如此,这个月月初的时候,长离公子带上落松化身成一名画师,来到宁国的锦城入了这里最出名的画坊——蝶羽画坊。
而来到锦城之后,长离公子几乎都是真正的静下心来做画,唯一一次对外界之事产生了兴趣,便是那一天在街上引起一阵小骚动的白府五小姐。
只是,他们来锦城的第一天,听到的便是这位五小姐不知检点,甚至是与男人苟合的传言。本来落松以为传言不可信,可是一个人这样说,落松不信。但是整个锦城的茶余饭后,那个时候都在议论这件事情的时,落松心里还是动摇了呢。
虽然他不太明白,明明老祭祀没说关于那位女子的一点信息,为什么自家公子就认定了是这个白府五小姐呢?
虽然这个五小姐在落松眼里,也不是一无事处的,多少还是有着自己的小聪明的。可是这样一个女子,落松觉得她当真配不上自家公子!
而且今天晚上的事情在落松心里还是落下了几分阴影,若不是那个五小姐自己行为放、荡,又怎么会让人知道了自己私、密之处的特征呢?
想到这些,落松想开口,声音却是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