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雾跟沈瑜差不多是前后脚到家的,不过情绪貌似不高,钱雾问她怎么回事儿,她只是叹了口气,问她:“你也去给贺易庭送宵夜了?他怎么样?开心吗?”见钱雾点头,她沉默了一会儿,只道:“以后再也不理他了,让他饿死在那里好了。”说完话眼眶也有些红了起来。
钱雾无语了片刻,又问她:“他不高兴你去送宵夜,可能是担心你的安全呢?”心里是有些了解彭章这人的,心情好的时候很好,也是蛮体贴的一个人,甜言蜜语的也会来两句,心情不好的时候会冲着沈瑜大小声。彭章据说是负责110接警的,其他人可能还能去值班室里头眯一会儿,但是轮到他全天候值班的时候却是不容许有任何差错的,估计是打搅到他了吧。但是有话不会好好说吗?非得把人气走了才高兴?
沈瑜只是一个劲儿地摇头,道了句“我回去睡觉了,你也早点儿睡吧,别管我”,就会了房间。钱雾有些叹气,看时间还早,便将方才洗澡换下来的衣服以及贺易庭昨天换下来的脏衣服丢进了洗衣机里,回房间看了看日历上接下来两个月时间圈下来的日期,以及后面原子笔标注上的备注,用纸币做了个简单的行事历。下个月也就是七月份,事情还是比较多的,虽然记性好,但是还是得理一下顺。
第二天早上八点半的样子,贺易庭回家了,这个星期已经连续上了三天班了,昨天还二十四小时地值班,便有些没精神,一回来,见到她还在家里,倒是愣了一下,给了她一个充满汗臭味儿的拥抱,嘟囔着解释说:“昨晚上你走了出了趟警,我睡会儿。”然后衣服也不换,脸也不洗一个,就直接倒床上睡着了。
钱雾爱干净,最受不了臭烘烘脏兮兮的任何东西,不过想想倒真的是不忍心将人喊起来去洗澡,只能认命地给他脱掉脚上的臭袜子,再是制服短袖,裤子,连内裤都没给他留下。将衣服通通扔进水里泡着,又弄了点儿热水给他擦一擦……换做五年前的钱雾,她是绝对不会相信自己竟然会为了一个凡间的男子做这些贤妻良母的事情,只是此时此刻,她只觉得自己不仅喜欢被他照顾,也喜欢照顾他……
有些心疼他工作了这么些天没得休息,昨晚上自己走了以后竟然还要出任务,温柔地亲吻了一下他的嘴唇,从唇间度了一股灵气过去,欲要助其疏通疲累的筋骨,却有些诧异地“咦?”了一声,又度了一口进去,然后神识如其体内,发现原本要她神识在后面催动才会流走的灵气竟然自如地在他的静脉内循环……虽然循环的速度极慢,钱雾观察了许久才走过一点点,与她用神识催动的时候相差了不少,可却是实实在在地在自我循环。再往他的丹田内望去,虽然空空如也,但是她却奇迹般地发现,他的丹田似乎扩大了许多?
不知道为什么,钱雾的心有些扑通乱跳,将手掌轻轻地放置在他的小腹之上,汇聚一丝灵气,缓慢且轻柔地压进,但即使是这样,丹田还是需要承受一定的压力的,睡着了的贺易庭被痛的呻/吟了一声,慢慢张开了眼睛,“老婆,你干嘛?”却是没有挣扎,然后见自己全身上下竟然都是光溜溜的不着寸缕,不由得有些赧然,再看她专注的盯着自己的下半身,手还放在离那里这么近的地方,将他摸得整个人都热了起来,整个身体除了一个地方越来越硬,另外都酥软地不行了。
心道:四天没有那个了,这个工作真坑爹啊,小雾这是想了吧?唉……虽然现在有些困,但是先满足老婆吧。而且这会儿好像也没那么累了……
竟然真的能贮存灵气?发现了贺易庭丹田的秘密的钱雾有些兴奋地抬起了脑袋,坐直了身体,将他乱动的手拨开,然后捧住,道:“贺易庭,咱们有机会永远在一起了!”
贺易庭不明其意,现在更是有些心猿意马,哪里知道她在说些什么东西,“嗯?”了一声,故作委屈地道:“老婆你好色,把我扒光是意图强/奸我妈?直说嘛,我会很配合的。”
看他一副人高马大的样子却要做出这幅小媳妇的样子,钱雾笑了,啐了他一口:“说什么呢,我的意思是,你好像……能、修、炼、了!”
“嗯?什么能修炼了?”贺易庭一愣,才反应过来她在说些什么,话说他都快忘记自己老婆是个修道的了,当初还惋惜过自己不能够,今天竟然……他有些如坠云雾的不真实感,道:“感觉没什么不一样啊。”
贺易庭还未说话,这时候外面又有开门声,却是彭章回来了,钱雾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从衣橱里找了条男士的平角内裤给他,然后问:“你能听到多少?”
贺易庭看了她一眼,静下心来听声音,脚步声?开门声?“叫我听这个干嘛?”
钱雾轻声问:“这房子隔音极好,原本客厅里的电视机放的稍微轻一点儿里面就听不到了是吗?开关门的声音有些大,那暂且不说了,可是咱们家的拖鞋底可都是沈瑜用布做的,特别软,踩在地上几乎是没声儿了……当然啦,这是对于普通人来说的。”
贺易庭并不笨,初时只是没有想到这个问题罢了,现在经由钱雾的提醒,自然是很快就感觉到了不对劲儿,瞪大了眼睛再仔细去聆听,自是觉得万分惊奇,过了一会儿下意识地小声跟钱雾说:“隔壁好像在拌嘴。虽然只是隐隐约约的……”那神情,那语气,好像是发现了新玩具的小朋友,十分地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