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贺易庭的临时出任务,原定好的s市之行暂被搁浅,钱雾也便没有回去,不过倒是没忘记给她爸妈打电话,还没说话呢,就听王小慧说:“小贺出任务去了是吧?”
原来贺易庭那家伙想的还挺周到,跟钱雾讲完电话之后就马上给岳父岳母去了电话,完全挑不出理儿来,钱海川暗自腹诽这是活成精了,不过冲着这个态度,心里到底是不满少了一些。夫妻俩担心女儿心里头不爽快,想着如今结婚了,总归是不一样了,还一个劲儿地帮新女婿讲好话。
钱雾有些奇怪,语带戏谑道:“妈妈也就算了,一直挺喜欢他的,爸爸怎么也帮着他讲话呢?给你们灌什么*汤了?”
这话说得精怪,还带着些儿调侃,钱海川听出来了,倒是没有生气,反而是好笑,无奈道:“不要还跟小孩子似的长不大,你都这么选择了,我们也不来管你了。”话是这么说,钱雾却还是其中听出了关切之意,她抿了嘴笑,老爸总是喜欢口是心非的,似乎连不板着脸的时候都少。
王小慧抢过了电话,说:“今天你婆婆来家吃饭,我还得出出了任务直接往家来一趟,我也不跟你多说了,你弟弟没几个月要考试了,我现在也没空来对付你,自己注意点儿身体。我跟你爸都好着呢,对了,怎么又往我卡上汇钱,跟你说够了,自己现在也一个家了,真是不懂事儿……”
絮絮叨叨又听老妈念叨了有半个小时才挂断了电话,想到底下新买来的车,又看了看接下来一段日子的行事历,她索性打了电话给陈军,让他明天有空了可以去诊所做针灸,又道准备考驾照,问能否在半个月最迟一个月内考出来的。
若是就这么去报名的话,不给点儿好处给教练,光是一个理论考就能给你排到两三个月以后,然后两个模拟两个科目,真真是没有半年拿不下来的,有关系不用是傻子,既然陈军都夸了海口了,钱雾也就不客气,顺便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她要越快越好。
至于难不难之类的问题就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了,她见过贺易庭开车,好像不太难的……
这对于陈军来说是小意思,他跟贺易庭也有小十年没好生相处了,凭的都是小时候的情谊还有那份儿脾性相投,虽然前头买车他给了小两口不少优惠,但是那几万块钱说实在的对他们这样子出生的人来说不算什么,就一个情面罢了。现在他又生病需要人家老婆治疗……钱雾主动要他帮忙,这下子两厢走动频繁了,这关系也就重新建立起来了。是件好事儿。当下就拍着胸脯打包票:“放心吧弟妹,递个话儿的事情,你什么时候有空,资料给了我,我这就让人给你安排。”
如此,算是成了。
接下来一个月的时间,钱雾倒也不得闲,驾校那边打好了招呼,报了名之后的第三天便参加了科目一的考试,再后来的上车练习,她虽然没开过车,但总也见过,又不是个本人,五感还格外敏锐,操纵起来十分简单,只凭借着感觉就行了,就连教练教的看点都不用,算得上是一大奇葩,教练都问她以前是不是会开车,这么有感觉。上车练了两天九选三,正好凑上四月中旬的场地考,至于有没有踢掉别人她就不知道了。后面的路考也差不多。所以以光速拿到了驾照之后,她上路了,但是挺无奈的是,没人敢上她的车,沈瑜这家伙就是宁可搭地铁。
这很伤她的自尊心。不过跟贺易庭煲电话粥的时候,贺易庭安慰她,“那是咱们的爱车,不给她们坐啊。”
也只能这样子自我安慰了。
当然了,考驾照花的时间并不多,主要还是在诊所里,现在有几个固定的病人,像陈军,一周针灸两次,像玉泉山的老首长,那个架子比较大,得钱雾过去。还有几个原就有的病人。所以留下来的预约号子就比较少,像之前说过的挂不到号就过来等着的情况并不鲜见,也就常常需要加班了。她忙碌的同时,给她安排行事历的沈瑜就更不得空了。
一切都往好的方面发展,唯一不好的是,贺易庭整整去了一个月还没有回来。听说案件是有了进展,他们现在正在追捕嫌疑犯,但是更多的却是不能透露了,归期未定。
五一劳动节,钱雾登上了北京飞旧金山的航班,同行的还有陈志良老师,脑科方面专家*的徐医生等约十位专家,这些专家们普遍年纪都有一些了,身边大都带着一名翻译或者是助理。经过十几个小时的飞行,到达旧金山的时候已经是当地时间下午五点了,休整了一夜,第二日清晨又转机去巴拿马,梅奥研讨会的主办派了人在机场迎接,又直接将他们引去了下榻的酒店安置好。等到第二天正式开幕的时候,会有车子来接。
其实来的人都是医学各领域的专家,并且身兼管理之职的老医生们,像钱雾的老师陈志良,他级别算是低的,是科室主任,其他的像徐医生就是副院长了。还有一些私家医院未有收到邀请函,自主前来也不是没有的。因为这次除了探讨医学方面问题意外,还要交流一些先进的医疗管理以及医院管理方面的问题,并且亲身体验美国顶级私营医疗机构先进的管理理念和方法。
因为两方兼顾,来参加的人里面就有不少是私营医院的年轻投资方、继承人等,钱雾这张年轻的脸孔在当中其实并不是特别地奇怪,但是她太难请,这次过来还真是有些出乎人的意料之外。对于西方人来说,东方人的面孔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