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圣人傻头傻脑地呆坐在地上,听着这奇怪的声音,才忽然明白过来,原来,这白光并非什么怪物,而是来寻找薛从良办事的。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来找薛从良的吧,你说的这个人,就是薛从良,他就是我们这里最有名的医生,五行神医,非他莫属,你要找他的话,我可以带你去。”
孔圣人想把这件事立刻推到薛从良的身上,虽然这团白光并无恶意,但是,总是觉得有些令人担心。
“我找他有重要的事情,你可以带我去见见他。”说完,这团白光突然消失不见。
“人呢?人呢?你不让我看到你,你这是不礼貌的,让我怎么带你去见他?”孔圣人的脚还没有好,站不起来。
但不论他怎么呼喊,这白光再无声息了。
这时候,从山下爬上来几个人影,原来,那老头回去叫的人,现在终于来了。四个年轻小伙子,抬了个担架。
“孔叔,对不起,我们为了找担架,耽误了时间……”其中一个小伙子说道。
孔圣人看了看四周,想要再找到那团白光,但那里还有踪影。“没关系,没关系,你们赶紧把我抬回去,我的腿肿的厉害。”孔圣人急不可耐地说道。他其实是想早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拐子叔,您别着急!”这几个年轻人,显然不够专业,他们非常笨拙地把担架放在地上,然后又抬着孔圣人的四肢,把孔圣人给抬上担架。
“不不不,去山下,我要回去,我不去薛从良的医院。”
这四个年轻人想要把孔圣人抬到薛从良的医院的,孔圣人在担架上急匆匆地说道。
“啊?孔叔啊,你伤的这么严重。不去医院看看,会留下后遗症的。”其中一个年轻人说道。
“什么后遗症不后遗症的?我都一大把年纪了,留下后遗症有怎样?”孔圣人生气地说道。
四个年轻人无奈,又调转方向。把孔圣人重新抬下山去。其实,孔圣人对自己的伤势十分明白。无非就是点皮外伤而已,哪有他说的那么严重,他只是不想走路而已,正好,有人抬着,何乐不为呢?
孔圣人优哉游哉地坐在担架上,虽然没有轿子那般舒服,但坐在上边,总比自己走路要舒服了多了。
“吆喝。孔圣人坐在轿子上了?”有路人从这里经过,见孔圣人坐在担架上,就开着玩笑说道。
“嗯,摔倒了,老骨头。站不起来了,就成了这样了。”孔圣人无奈地说道。
“没事,回家好好养着,让你老婆给你做点好吃的,养着,慢慢就好了。”村民们看着孔圣人,都好像幸灾乐祸一样。眼神里好像在说,这老家伙,终于摔断了胳膊腿了,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孔大婶,我们把孔叔抬回来了!”刚一进门,忽然看到孔圣人的老婆。从屋子里冲了出来。
“老不死的,你怎么不摔死呀,摔死了好了,永远别回来了!”这孔圣人的老婆,像是一头母老虎一样。拿着扫帚冲了出来,把几个年轻人吓得,放下担架,就向外逃跑。但还是没有扫把跑得快,他们还没冲出门去,扫把就投了出去,打在大门口的铁褡裢上,晃啷一声巨响,吓得院子里的鸡都咯咯哒哒地飞上了院墙。
“老不死的,说,你干什么去了?是不是背着我去挖宝了,你挖的宝贝呢?都藏在哪里去了?快给我说。”这女人现在脾气是越来越粗暴,天天大呼小叫的,一听到宝贝二字,就两眼发光。
孔圣人早已经习惯在了这样的老婆:“老婆,我是去薛从良的医院了,不小心从山上摔下来了,没有去挖宝啊!”
“没有挖宝,没有挖宝你干嘛?活着干嘛?还不赶紧给我干活去!”
“老婆,我受伤了,都站不起来了,你扶我一下!”孔圣人的表情,露出可怜兮兮的样子。
“装,你就装吧,老娘有的是办法!”说罢,她一转身,朝附近走去,然后从屋子里拿了一个破鞋子出来。
孔圣人一看,这还得了,这破鞋子,甩在脸上,那是相当的疼痛啊,还是赶紧跑吧。孔圣人在看到他老婆拿着破鞋子出来的一瞬间,就一个鹞子翻身,从担架上弹了起来,这时候,还管他什么疼痛不疼痛的,反正,先逃命要紧。
其实,孔圣人受的伤,本来就不严重,他那里能够瞒得过她老婆的火眼金睛,这些年来,他的老婆对他是相当的了解,孔圣人脑子里想的是什么,他老婆一眼都能够看出来,简直像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他有几根花花肠子,她老婆用脚趾头想一想,就知道了。
所以,这女人呀,在琢磨男人方面,就是技高一筹。孔圣人现在是被他老婆反反复复地琢磨透了,所以,要想瞒住自己的老婆,现在是变得越来越困难了。孔圣人的生活,也像陷入了水深火热之中,越来越难受了,几乎没有躲藏之地。
这就是娶了老婆之后的情况,有利有弊,水深火热的生活。好处是有人洗衣做饭,还能满足一下生理需求,不好的一方面就是,这女人太难伺候,动不动就是拳打脚踢的,完全和男人不是一个思维模式。
孔圣人站起来,就冲进了自己的工作室,现在,这工作室,就像是他的避难所,每当发生这样的事情的时候,他的工作室就是他最安全的地方。
他老婆也很奇怪,只要孔圣人一钻进工作室,她就不再追究他的责任,拎着她的武器,乖乖地回到卧室里。
孔圣人的工作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