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阿公手术完的当天下午又发烧起来,差点就没救回来,简直就是把单十五他们吓死了,显然这次手术重新拆装的支管有排斥现象,上次都没有这样的情况。
一个晚上都让人提心吊胆的连瞌睡的睡意都没有,单大伯他们更是紧张得走来走去,连坐的坐不定,最后也总算有惊无险,单十五才重重地坐在候诊椅上,高度紧绷着的精神一旦松了下来,整个人就显得疲惫不已,单大伯见状便说道,“十五妹,你先回去休息一下吧,医院里有我们看着就好。”
“好。”单十五点点头,她确实累坏了,甚至连饿的感觉都没有,直接坐车回到之前住的住所,没见到单靖便知道他已经去上课,喝了一杯果汁就梳洗一下便倒头就睡着了。
单靖中午回来的时候见到姐姐在睡觉,忍不住叹气,肯定是昨晚没睡觉,本来想叫醒她起来吃饭的,当他看到单十五那大大的黑眼圈就打消了这个念头,把饭菜都放到锅里热着,写了一张便条贴在冰箱上,午休过后他又回校上课,当然他是可以发手机信息给单十五的,但是他完全忘记还有手机可以用。
单十五一直睡到下午三点才突然惊醒,似乎被梦里某个情景给吓着了,醒来猛喘着气有点分不清状况结果又滚落了床下,撞疼了额头才终于感到真实。
跌倒在地面上的单十五就这样趴着在地上,深深地吐口气,心里默念那只是一场梦而已,当不得真实的,梦都是反的。
随即又爬起来进浴室梳洗了一番才看到单靖留给她的贴子便条,看到他细心的把饭菜都放在锅里热着,微微笑了一下,又匆匆地吃了一些饭就赶回医院,这时单大伯与单二伯都回去休息了,在这里守着的是大伯娘与二伯娘,两人在聊天说得细声细气,见到单十五过来了便问道,“十五妹都吃饭了吧?有没有睡好?”
“吃过了,阿公有没有醒过来了?”单十五微点头一边走近病床一边问道。
“中午的时候醒了一下,医生也来看过,暂时排斥现象是没有了,但要细心看看反应,有什么问题就找医生或护士帮忙。”大伯娘说道,中午的时候她过来刚好遇上单阿公醒来。
“你爸妈都不上来看看吗?”二伯娘心里对这个还是有点不舒服,毕竟爸爸要动手术,而单清夫妻俩都没出现,倒是她老公与大伯两人守了一夜。
“我爸一会就到,他昨天刚好有事赶不及上来。”单十五淡淡地说,她来医院的时候就打了个电话给她老爸,问什么时候到,现在应该快到了吧。
昨天他之所以没办法过来是因为山头需要签署合约,还要办理交费手续之类的,都已经结尾了,于是单十五就说她跟大伯伯他们一起照顾,老爸可以先跟村支书记签了合同把山头包下来,单爸爸一开始不同意,但单阿公说第二次手术会快,没关系的。
只是想不到第二次手术比第一次手术更凶险,把一干人给吓着了,但此时听到二伯娘这个话里话外的意思,单十五感到有点不悦,对,她爸爸是没来,但是她有来啊,况且一直以来的医药费都是单爸爸出的,单大伯单二伯当初两人合起来才给了一万多块钱,其他近十万的手术医药费都是单爸爸给的。
而这一次也是单十五拿着单爸爸的汇划过来的款项预交了六万,单大伯他们显然不是不知道手术医药费高,是有人跟他们讲既然有人付了款,他们又何必去多付那一笔钱搞到自己身上一分钱都没有?
单十五自然没有计较那么多,毕竟她中乐透得来的钱就算只要她一个人给付医药费也没有什么关系的,可是她不想听到有人说自己的爸爸不尽孝。
也知道这次安排签合同的时间与做手术的时间太巧合了些,可是两边都无法推拒的时候,单十五替自己老爸作了选择,因为医生做手术的时候,你在医院也只能是干等,能做什么?给医药费才是正经的事情,既然已经有人守着阿公了,为什么非要全家守着手术室外才觉得是尽孝?单十五倒是很想问问她们昨天不也是知道要动手术,为什么也没有到场,现下看到自己爸妈不在场则反过立场来问。
但单十五没有那样反问她们,不管怎么样大人心里想的与她想的是不一样的,甚至可以说大家的想法都是不一样的,快四点的时候单爸爸也匆匆赶了过来,大伯娘她们见了便说先回去做饭,晚上再叫单海他们过来换班。
单十五听到她们的话就有点怒意,但巧合阿公醒了过来,单十五冷眼瞥了一眼她们没出声,拿起棉签湿水润一下阿公干巴的嘴唇,柔声地跟阿公说道,“阿公,你感觉好一些了吗?要快点好起来哦,不然到时我回校你送不了我坐车呢,我还想等着你送我哦。”
单阿公只是抬手握了握她的手,眨了眨眼表示他知道了,大伯娘她俩就说一句迟点再来看你便回去了,单爸爸倒没在意,也坐到病床的另一边问单十五,“昨晚怎么发起烧来?”
“听医生说是对新装支管有排斥现象,所以才引起发烧的,后来不知道医生怎么做,一直到快天亮的时候才退烧,医生人清醒过来就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了。”单十五把自己知道的都说给老爸听,以免他纠结太多。
“嗯,你什么时候回校报到?”单爸爸叹气,当他得知女儿转报读华师的时候也满吃惊的,只是当她说出自己的专业时,他又有些啼笑皆非,好好地一个女孩子怎么就偏喜欢一些离奇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