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言飞随口瞎掰:“钟先生在生意人的圈子里也算是一位青年才俊了,很多人都熟知您的大名嘛。”其实他才不知道钟萧到底是干嘛的,但既然他跟钟子霖是兄弟,软肋方面应该是比较相似的。既然钟子霖喜欢听好话,那钟萧的虚荣心也不会差到哪儿去。
果然,钟萧听了白言飞的话,脸上露出些许笑容。
他站起来,拍拍白言飞的肩膀:“好家伙,真会说话,难怪温庭裕愿意捧你。”
说着,他走向休息室角落里的吧台,那里有一排摆放着红酒的架子,还有冰柜。钟萧伸手拿了一瓶红酒,又弯腰打开冰柜,切了几块蓝莓芝士。
这时候外面的天已经黑了,白言飞正饿着,他远远看着盘子里那些黄澄澄的芝士,听见自己的肚子在咕噜噜叫唤。
钟萧切了芝士,又倒上两杯红酒,语气挺轻松的:“你也别太紧张,随便聊聊。我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弄脏一两件西装算不了什么。”
白言飞心里挺奇怪的,他又不是没见过钟萧的暴脾气,突然这么客气的,似乎很可疑。他也不是全傻的,当下就警觉起来,生怕这其中有什么猫腻。
过一会儿,钟萧端着一个大餐盘走过来了。只见盘子里有刚才的芝士,还有两杯醇厚的陈年红酒。这时候白言飞已经越发警觉,突然都感觉不到饥饿了,只想着怎么才能快点摆脱眼下这副诡异的处境。
钟萧也不客气,自己先吃了起来。白言飞迟疑着不敢动手,他想找借口走人,一时又想不到什么合适的理由,况且钟萧吃着芝士喝着红酒,看起来没有任何异常的样子,这又让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多心了。
坑爹的,他应付这种场合的经验还是太少了。
钟萧抿了一口红酒,有些奇怪地看着白言飞:“你怎么不吃?距离晚餐还有一段时间呢。”
白言飞勉强笑笑:“我……不爱吃芝士这种洋玩意儿,现在也不是很饿。”
钟萧笑笑,把另一杯红酒推向他:“那喝点酒吧,参加这种宴会也不轻松,应酬了一整天,你也应该挺累的。难得的机会,不用跟我客气,我们就一起在这儿偷偷放松一会儿吧。”
白言飞不安又尴尬的,真想马上站起来走人,凑巧的是,就在这时钟萧的手机响了,他站起来对白言飞说了一声抱歉,然后就走到休息室的阳台上去接电话。
白言飞看着桌上的两杯酒,钟萧刚才并没有喝多少,两只水晶杯里的酒量看起来差不多。他灵机一动,回头看看钟萧在背对着他专心打电话,就迅速偷偷将杯子互相换了一下。
等到钟萧接完电话回来的时候,白言飞已经在淡定地喝酒了。他真佩服自己的机智,陌生人突然请他吃东西,不知道是有什么企图,也不知道里面是不是做了什么手脚。不过,无论如何钟萧本人喝过的酒里总不会有问题,他偷偷换掉杯子,应该就万事大吉了吧。
钟萧全无怀疑,坐下来继续跟白言飞聊着:“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气地笑笑:“没事,也没等多久,我……”
他的话刚说了一半,眼前突然一阵晕眩,身体不由自主地摇晃了一下。
钟萧连忙伸手扶住他:“你怎么了?”
白言飞觉得自己的舌头有点大,话开始说不清楚了:“我……我……”晕眩感越来越强烈,他很快连坐都坐不住,身体摇晃了几下以后,一下子倒在了沙发上。
钟萧的眼中微微浮现出一丝笑意,他起身走到白言飞身边,低头拍了拍他的脸:“言飞,你喝醉了?”
白言飞脸颊绯红,眼神迷蒙地躺在沙发上扭动着,双手在胡乱扯开自己的西装和领带。
他难受极了,全身像是有一团火在烧,脑子里糊成了一团,他已经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在做什么。
钟萧见mí_yào已经完全起效了,心中十分得意。白言飞觉得自己挺聪明,但他并没想到钟萧在两杯酒里都下了mí_yào,然后自己预先服下了醒酒的解药。
见白言飞满脸通红的样子,钟萧微微一笑,返身离开了休息室。杨轩正在外面等着,见钟萧开门出来,立刻喜滋滋地凑上去:“办成了?”
钟萧冷笑着:“这么嫩的小子怎么会是我的对手?胆敢独自一个人跟陌生客人独处,他心眼也够大的。你那边怎么样了,都安排好了吗?”
杨轩十分得意:“谢贤君被一群大导演缠住了,脱不开身。至于陶媛媛嘛,她一听说我要跟她谈那些欠债,巴不得要跟我见面呢。”
这时候,楼下传来高跟鞋的脚步声,是陶媛媛来了。钟萧和杨轩连忙退到楼梯的另一边躲起来,看见陶媛媛一脸急不可耐的上了楼。
俗话说人不要脸天下无敌,杨轩现在已经变成了陶媛媛生活里的一颗毒瘤。她的钱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家里的父母都年事已高,身体也不太好,看病吃药都等着用钱。
所以刚才在楼下,见杨轩突然凑过来要跟她谈还钱的问题,陶媛媛喜出望外。她以为杨轩在这样的公众场合也不敢造次,连忙就按照他告诉的那个地点,急急忙忙来到了三楼的休息室。
a.s.e为了她和杨轩的问题也没少操心,她不想事事都麻烦温庭裕。在最近的半年里她已经懂事多了,也不会像以前一样再因为分红问题对着老板发脾气。正因为如此,她才想要自己解决自己的私人问题,却没想到这样一来,反而给了狡猾无耻的杨轩可趁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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