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爹,我方才也是着急了,是女儿不对,女儿不该不信任爹。”萱娘主动认了个错。
“对了,孩子,今儿三皇子找你何事?”
“就是告诉女儿,女儿的名气传了出去,肯定会有很多上门求娶的人,这些人的动机多半不纯,让我留心应对。”
“哼,他也未必就是什么好人。”凌远霄想到李锦,心下也是头疼。
这门亲事显然是不能成的,皇帝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不然的话,也不会只给萱娘一个县主的待遇却不给一个封号,这不明摆着,萱娘的庶女身份不够格吗?
“对了,你师傅们怎么会去云游?”凌远霄这才想起来问一声。
萱娘把听到的事情说了一遍。
“父亲,你说这是一场意外吗?”
“这个我说不好,应该就是一场意外,如果不是意外,你的那三个师傅也别想逃脱了。”
凌远霄说归说,不过心下倒是拿定了主意,回头找人查一下这件事情,还有那年朱氏买凶的事情,也一并查清楚。
说实在的,他跟朱氏夫妻十几年,朱氏鲜少有令他不满或者为难的时候,一直以贤良温厚,恭敬勤俭示人,这么大一家子人,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哪样事情不得她操心?可他凌远霄就很少听到谁抱怨过她一句,不光是家里的正经主子,就是对凌远霄的几个小妾,她也都是和颜悦色的,鲜少有拈酸吃醋的时候,对那几个庶女,也从没有亏待过,这样的一个人,她有什么理由要杀萱娘?
凌远霄思考了很多次这个问题,唯一的一个可能就是为了当年阿敏留下的那笔嫁妆,那笔嫁妆,就连凌远霄也不清楚有多少,他是一个堂堂的侯府世子,不可能会去惦记女人的钱财,而且,养家养女人本就是他的责任,所以,他还真从来没有过问过这笔钱有多少。
可是这两天他冷眼看着朱氏对萱娘,处处笑脸相迎,俨然一个尽职尽责的嫡母,怎么也没法跟那个三番两次买凶杀人的恶妇联系在一起。
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凌远霄正想着朱氏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时,朱氏领着她的两个丫鬟亲自过来了。
“老爷还在呢,妾身给萱娘送钱和衣服首饰来了,妾身想着明天要去瑞王府,妾身担心萱娘不懂规矩,特地过来嘱咐她几句。”朱氏进门笑道。
“夫人真是费心了,我也正寻思这个呢,这孩子从小在山里长大,很多规矩俗务都不明白,我正考虑从宫里请一位女官来教教她。”
“从宫里请女官?”朱氏显然没想到,略微思索了一下,又道:“老爷,咱们家的女孩子都没有从宫里请过女官,这要是从萱娘这破例了,我担心弟妹他们会有想法的,毕竟咱们还没有分家,这笔费用不低。再说了,咱们家的女孩子都是每人一个教养妈妈,府里又有专门的女子学堂,请了专门的女先生,就连萝娘也是这样过来的,我的意思是给萱娘也配一个教养妈妈,然后每天跟着茜娘几个去上课,学点琴棋书画,应该还来得及的。”
“这笔钱不从公账出,从阿敏的嫁妆中出,这总可以了吧?”凌远霄特地提到了阿敏的嫁妆,他是想看看朱氏的反应。
萱娘听了也看向朱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