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潇还想细问。
张颖瞧出不对劲,问道:“你俩在那嘀嘀咕咕说什么呢?”
苏子潇怎会告诉她,斥道:“男人的事,你个妇道人家插什么嘴。”
张颖撇着嘴哼道:“肯定是在谈女人,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苏子墨忽然问:“哥哥不像旁人有三妻四妾,这样的男人,还不好吗?”
张颖不屑道:“你以为你哥哥心里不想,是你爹不准,哪天你爹要是不在了,我又人老珠黄,保准他把外面不三不四的女人带回家,男人不都一个样,临街的陈老爷,前几天又纳了一房妾,才十八岁,花似的,水灵着呢,那陈老爷呢,七十多的人了,半只脚都跨进棺材了,还这么好色。”见苏子墨没吱声,又道,“不说别人家,就说你相公,你才跟他成亲多久,他就纳了两房妾,我说你也是名满京城的大才女,没出嫁时,把这家收拾得利利索索,怎嫁到宋家,就变得没出息了,由着他胡来,如此下去还能了得,若是再来几个钟姨娘那样的,个个欺到你头上,你是不是要天天哭着回娘家?哎,你别走,我话还没说完呢。”
苏子墨回头笑道:“嫂嫂只管看紧了大哥,我的事就不劳嫂嫂操心了,鸣儿是说在东街茶楼等我吗?”
张颖点头,还想再说,苏子墨已走得远了,只好喊道:“我话糙理不糙,别不放在心上。”
郝公子见状连忙跟苏子潇告辞,追上苏子墨,道:“街上龙蛇混杂,还是我陪苏姑娘一道去吧。”
苏子墨想说不用,忽然记起昨晚之事,便没做声,由着他跟在后面,到了茶楼一眼便看到了钟鸣。
钟鸣唯恐苏子墨找不到她,坐在正中间的桌子,瓜子壳落了一地,苏子墨一进来,她就看到了,当看到苏子墨身后的郝公子时,脸一下黑了。
郝公子也看到了钟鸣,心道,果然是她!
茶楼对面的巷子里一直站着两人。
“姨娘,我们什么时候回去?”郑姨娘的侍婢小菊问道。
郑姨娘已看到了一道而来的苏子墨和郝公子,却道:“不急,再等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