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惊蛰整个人已经被可怕的蚂蚁和爬虫淹没了,没有惨叫声,没有呼吸声,只有动物“吱吱”地吮吸血肉的声音。唯独灰奴面色闪烁不定,最后道:“我……我不知道……”
李未央的笑容更深,吩咐行刑人将铁桶里剩余的蚂蚁靠近了灰奴:“你知道,我一向不喜欢人撒谎的,对付撒谎的人,我会比那些不开口的更加残忍。”
灰奴还没等那东西靠近,已经惨叫一声,道:“震断她心脉的人是惊蛰,强暴她的是他们俩,划破她肚子的人是安国公主……我,我是负责将她丢在那个巷子里头——”
哦,原来是这样。李未央转头打量其他两个人:“这么说,你们俩都是在撒谎了么?!真是让我失望啊。”她挥了挥手,道,“将他们丢到发情的公牛栅栏里头去,一直到断气为止。”说得如此轻描淡写,内容却十分的血腥可怕,谁都知道发情的公牛一旦疯狂起来是不分公母的,甚至最后还会活生生地被挑破肚子或者被牛蹄子践踏而死,那两人越发恐惧,拼命挣扎,可是李未央却吩咐人挑断了他们的手足筋脉,直接拖出去了。
灰奴恐惧地看着李未央,他从来不曾遇到过这样可怕的女人,安国公主是喜欢折磨人,却也没有这么可怕的法子,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出来的!竟然这样奇异而残酷!
李未央叹了口气,道:“你好奇我是怎么想出这么奇怪的法子来的吗?这不奇怪,我呆过的地方,多得是折磨人的法子,不过,这些法子我都熬过来了,你们却熬不过来,可见所谓的暗卫,是有多无能啊。”
赵月闻言,奇怪地看着李未央,不知道她究竟在说什么。事实上,在冷宫之中的生活可不止步步生莲这一种惩罚,那些变态扭曲的太监什么法子都想得出来,唯一不同的是他们会手下留情,不会闹出人命,但这样一来,折磨就要加倍了。
“灰奴,你知道我为何单单留下你一个吗?”李未央这样问道。
灰奴看都不敢看旁边已经被蚂蚁啃食地只剩下一具骷髅包着皮的人,努力让自己的目光集中在李未央清秀的面孔上,但这种效果实在是太过微弱,让他根本没办法说话。李未央挥了挥手,旁边的人立刻处理掉了惊蛰的尸体,她淡淡道:“现在开口说话吧,记得要诚实一点。”
看了刚才三个人的可怕下场,谁还敢不诚实呢?灰奴恐惧地点了点头,一旁行刑人的头都垂着,不敢往李未央的身上看,而赵月却是十分的满意,这些暗卫手上鲜血无数,他们并不只是为了执行任务,杀人已经成为他们的习惯,闲下来甚至还比较谁杀死的人更多,其中不少无辜的老弱妇孺,这种人,死有余辜。
灰奴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单独留下我,但不管你让我做什么,我都会照办的,只求你给我一个痛快。”
李未央微笑,道:“只要你服下这一颗药,我就让你知道你应当做什么。”
灰奴看了一眼赵月送到嘴边上的红色丹丸,狠一狠心,一仰脖子吞了下去。
李未央声音分外温柔:“你这样听话,我自然不会杀你了,用的着你的地方还多着呢。不过,这药丸吃下去,每十天就要服一次解药,否则的话,只怕你的痛苦要比惊蛰还要多个十倍百倍的。”
灰奴深深低下头去,咬牙道:“灰奴见过主人。”
用这种残忍的法子让暗卫折服,李未央本不屑的,但他们杀死了孙沿君,还用那么残酷的法子,从头到尾没有半点的人性,对付这种人,心慈手软只会助长他们的气焰,说到底,这些杀人如麻的杀手,骨子里都是犯贱的,你好好地说,用金钱收买,他们还看不起你。只有让他们认识到,你比他们还要残酷无情,他们才会向你低头。这就是强者,只有强者,才能让别人畏惧、佩服。当然,这种法子因人而异,不是对每个人都适合的。
从地牢出来,李未央却听闻拓跋玉到访。她走到凉亭里,却见到拓跋玉满面微笑地站起来,道:“你来了。我准备了一些糕点,带来给你品尝。”
这个时候?这种方式?李未央一怔。
“你在想什么?”拓跋玉轻声地追问道。
李未央原本看着一碟碟精致的点心,随即转头,和拓跋玉目光相接,她的表情看起来有点心不在焉:“没什么。”
“这是我特地从景州请来的名厨,他做的乳卷最为地道,香甜可口不说,吃一个便停不下来。你试试看?”拓跋玉吩咐一旁的婢女为李未央布菜,然而她的表情却很寻常,连碰都没碰一下。
拓跋玉望着她,“没胃口?!”
李未央笑了笑,道:“多谢七殿下的美意,只是你三天两头往这里跑,却是不合时宜的。”
当然不合时宜,人人都知道她是安宁郡主,是太后的义女,这拓跋玉的辈分比她还要低一倍,经常跑李府说是来看望李萧然,谁不知道是来看她的呢?毕竟七皇子对她有意,实在是所有人都能看出来的事情。最奇怪的是,拓跋玉明着要争夺皇位,既然如此就应该与她保持适当的距离,另外选一个名门淑女追求,总是追着她跑,算什么呢?
拓跋玉示意一旁的婢女为李未央舀上碗汤:“如果吃不下点心,喝点酒酿圆子也好,这是天山上的珍珠圆,有养颜美容的效果。”
李未央手里捧着碗,汤不沾唇,便放下碗:“你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