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真手抚上她的脸,赤红着眼睛说:“我真的喜欢你,看重你!日后但凡我有的都可以与你共享,我会让你拥有一切的!”他一面胡言乱语,一面手忙脚乱地剥对方衣服,跟疯了似的在她身上啃咬,拼命想在那上面留下自己的痕迹,一双手更是一路滑下。
“我……我是……长乐……长乐……”女子的声音突然拔高,像是一道霹雳闪电动摇了拓跋真的心智,他浑身一震,就听见门“嘎吱”响了一下。
李萧然道:“三殿下,让您久等了。”
一股奇怪的呻吟扑面而来。
李萧然完全顿在原地,呆怔怔地看着,脑子里一片空白。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究竟看到了什么!只见那边的美人榻上,一条女子的手臂环过拓跋真的脖颈,两人的姿势极为亲密,显然正要做不轨之事……
“大胆的孽障!”李萧然的怒火几乎冲天而上,他一眼就认出,那美丽的侧脸正是他一直引以为荣的嫡长女!李长乐,竟然衣衫不整地躺在拓跋真的怀里!
他迅速地冲过去,一把拉开两人,面色变得铁青:“你这个贱人!看你做的好事!”
李长乐缓缓地回过头看着他,目光呆滞空洞,像是看着他,又不像是在看他,完全没有焦距,她衣衫半褪,肌肤上到处都是糜烂不堪的印记。而一旁的拓跋真发冠散乱,满面红潮,两只手还停留在她的私密处。两人这样的情景究竟在做什么勾当,不问可知。
李萧然猛地惊醒过来,连忙回头想要让人关上房门,可就在这时候,却听见李未央笑着道:“五殿下请。”
拓跋睿一只脚踏进了花厅,随后,他也看到了里面的场景,一时之间整个人如同被雷劈了,完完全全失去了所有的反应。
李未央随后进来,看到这一幕,露出颇为吃惊的神情,道:“这是怎么了?!”
“关上门!”李萧然勃然大怒道,跟在后面的侍从看不清里头的情形,只赶紧匆忙关上了门。
屋子里一时之间,一片的死寂。
李未央心中冷笑,面上却露出无限惊讶之色道:“大姐!你这么干什么!明明已经许嫁了五殿下,你怎能和三殿下做出这样不尊礼法,有违常理的事情!要是让外人知道了,可怎么得了?!”
李长乐像是一下子从迷雾之中清醒过来,低头一看自己竟然是不着寸缕的,她惊慌失措地站起来,随后又赶紧将衣服披上,脱口道:“父亲!父亲!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随后,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猛地看向李未央,“是你!又是你这个小贱人!是你陷害我!”
李未央冷淡地望着她,道:“什么陷害,大姐,我可是刚刚才进来,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李萧然的脸色已经完全变得铁青而狰狞,若是可能,他已经冲上去把那个伤风败俗的贱人当场撕碎了:“长乐,你自己干的好事却要怪在你妹妹身上,还不闭嘴!”
李长乐面色惶急,大声道:“父亲!是李未央陷害我,她故意引我来这里,对我下了药!是,一定是她对我下了药啊!”
李萧然一下子回头看向李未央。李未央面色却是无比的惊讶和无辜:“父亲,我真的不知道大姐在说什么,今天从早到晚,我都在接待客人,刚刚若非在半路上碰到五皇子,他说怕大姐伤势没有痊愈特地来看望,结果又听下人回禀说三殿下到了这里,我才带着他来花厅拜见——”
李萧然当然不相信李未央能够做什么,这种事情绝非刻意安排就能安排得了的!
李长乐歇斯底里地道:“分明是你故意将人引过来!”
李未央叹了口气,道:“大姐,我以为你已经悔过了,没想到你居然还说得出这种话来,若是我舍下的陷阱,我又是怎么让你自动自发走到三皇子面前来的呢?难道是我绑着你拖着你来的吗?外面这么多的丫头妈妈们,不妨问问他们,看究竟是我强迫大姐来这里,还是大姐自己走过来的?!”
李长乐头发散乱,面色潮红,说话的声音都是在颤抖,却无比的愤恨:“小贱人!你是故意的——”自己让檀香去监视李未央,刚才檀香来回报说李未央突然神神秘秘地去了西苑的小花厅,似乎要去见什么人,所以她毫不犹豫地就跑过来想要捉住李未央的把柄,可是走到门口却不知道为什么,闻到了一种奇怪的香气,整个人就随之失控了……
拓跋真却很快从迷乱中镇定下来,等他看到李未央的时候,眼睛里很快地闪过一丝什么,随后他低下头,收拾了一下衣衫,再将自己的发髻解下后重新束好。他一番整理,顺便也理好了心思,掸掸下摆坐下,这才开口说道:“如今正是李夫人的丧礼,便是我真的和大小姐有染,也不会选择在这种时候,所以必定是有人从中设计,李丞相,请你派人彻查这个房间。”
李萧然看了一眼旁边面色极为难看的拓跋睿,意识到了什么,随后道:“既然如此,就要调查个清清楚楚!”随后他看着李长乐:“还不快收拾好!”
李长乐仿佛从这句话里听出了一线希望,对,只要查到屋子里有催情香之类的东西,就可以证明她是被人陷害的了!听到李萧然的话,她飞快地低下头整理自己的衣物,然后抬头,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父亲,五殿下,你们一定要相信我。”
拓跋睿的嘴唇动了动,刚才看到那一幕,他浑身的血液几乎都倒流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