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南,还有孩子的事情——我吃了两年多的药,医生说药效的副作用会导致宝宝先天性畸形,建议我早点流掉。我怕时间越久,就会越狠不下心,总想着运气好的话会有那万分之一的概率,还是忍不住要变卦想要留下他,所以才逼着自己硬下心来——对不起——”她是才说了一声对不起,忽然就发力的咬在她自己的手背上,这样拼命的忍住,可是那心头的悲恸之意,直到此时还是那样的伤及五脏六腑。
“桑桑,该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你最需要我的时候,可是我都没有在你身边。”夜色中靳斯南早已伸手过来将桑桑的手心紧紧的握了回去,他是只要一想到她手腕上的伤疤,就不能去多想那段时日里她到底是如何捱过来的。
一想到这,他便觉得心头大痛起来。
他是痛恨他自己的粗心大意,竟然一点都没有想到这方面上去。其实那段时日,若不是他全幅心思都扑在了工作上面,只要稍微花点心思在桑桑身上,至少也能察觉出桑桑的异常之处,也不至于走到后面分开的地步。
“桑桑,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你一定要记得,你还有我在,不管发生什么,我们都一起面对,就没有过不去的坎——”
“恩,我知道了。”池桑桑说时也是拼命的点头起来。
其实心结解开后,池桑桑的心头也是前所未有的轻松起来,说也奇怪,先前她自己心头那时不时就要窜上来的惊惧低落也跟着消失的无影无踪的了。
此时再去回想那段被抑郁症折磨的日子,桑桑只觉得遥远的像是上辈子发生的事情似的,可是却又是她自己切身经历过的点点滴滴,她也不知道那段时日自己怎么了,就是走不出她自己的心魔。
眼下能够这样豁然开朗起来,放下折磨了好几年的心魔,桑桑都不知有多少的庆幸与感恩起来。
许是两人都尝过这分开折磨的滋味,眼下这样说开来后,只觉着小别胜新婚似的。
到后面其实两人都已经困得快睁不开眼睛了,还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到最后都根本记不得那时说的话了。
靳斯南和池桑桑一觉就睡到第二天早上了,直到值班护士过来时桑桑才仓促的起来,她自己去浴室里快速的洗漱好,又拿了洗漱用品出来给靳斯南也洗漱了下,桑桑刚弄好,厉寅北就带着安安过来医院了。
这大清早的,安安倒是元气满满的活蹦乱跳起来,过来病房时才一见着桑桑和靳斯南都在早已大声喊起来,而且立马就朝靳斯南的病床前奔去,安安刚扑到病床前,见着自家老爸正晦气的趴在那里,安安立马跟着奶声奶气的问道,“爸爸,你怎么了?是不是打坏蛋时受的伤?”幸伙昨晚醒来后就要嚷嚷着回到靳斯南身边去,被厉寅北正色告知他亲爱的老爸此时正和坏蛋英勇搏斗着,为了避免让靳斯南分心,只能在这里过一晚,幸伙这才巴巴的盼着天亮。
“爸爸的身手,坏蛋哪里伤得了我。只是回来时走路不小心摔了一跤,你看爸爸现在又要打针又要住院的,所以叫你平常出去玩一定要注意看路——”靳斯南虽然是睁眼说瞎话的,不过还是不忘时刻教育安安起来。
“哦,可是安安摔跤了爬起来就没事了的。”幸伙虽然对靳斯南的回答深信不疑的,不过眼下还是是懂非懂的问道。
“安安,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你伯伯平常可是不兴这么早起的——”靳斯南虽然是趴着的,不过也不影响他看到边上分明还是睡眼惺忪的厉寅北,眼下便又问起自家的宝贝儿子来。
“爸爸你不是常说早睡早起身体好的吗?”幸伙倒也是知道活学活用的了,说完后还一脸认真的望着身后的厉寅北。
厉寅北可算是看出来了,这亲生的就是不一样,而且一想到昨晚安安醒来后,他也知道那个时间点靳斯南差不多在手术中,这种事自然是不要让幸伙知情的好,他可是使出了浑身的招数才把幸伙稳住睡下了,不过此时回想起来昨晚为了一个小屁孩自己忍辱负重的场景,他嘴角还是无端抽动了下。
大概是见着面前的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厉寅北没坐多久就以补觉为由回去了。
能够这么安然无恙的带安安回来,若不是有厉寅北在,桑桑还是后怕的很,心里对厉寅北自然是感激的很。
等着厉寅北走后,她这才问道,“斯南,我们几时请三哥来家里吃顿饭吧?”
“他孤家寡人形单影孤的我就怕他见了眼红——”靳斯南嘚瑟的应道,话说他此时算是明白了以前自己单身时陆可非强烈要求去他家里吃饭的用意。
不过——他又忽然微侧过来扭头望了眼身侧的桑桑,这才若有所思的想着,唔,貌似这个法子也还算凑合。
靳斯南的伤口恢复的还算是很乐观,没过几天后就出院回家休养了。
他因为伤在后背和肩上,白日里穿好衣服人模人样的,倒也不太瞧得出来受伤了,公司里偶有要紧的事情,他也是及时的过去处理。
休养了一个星期后,靳斯南和池桑桑配合警方去了趟公安局做笔录。
叶淮容和徐程婕的判决很快就下来了。
徐程婕利用职务之便做出有违医德的事,取消医生从业资格,而且涉嫌参与绑架儿童的犯罪行为,判刑一年。
叶淮容涉嫌绑架儿童,还有参与毒品交易,数罪并罚,判刑十年。
警方调查中还发现了协和的总经理言湛竟然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