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这种事,有一便有二。
加之池桑桑开场这般豪爽,后面那些合作方的同事也是一个不落的过来敬酒。因为池桑桑都已经这般豪饮过了,等到后面那些敬酒的人过来,她也没有忸怩的推辞起来。
靳斯南自然是再没替她挡过酒,只是在看到池桑桑再一次一口闷的时候,这才略微转身过来,冷眼看了她一下。
晚宴一直持续了好几个小时,散席的时候,池桑桑也早已脸色绯红起来。好在她虽然喝高了去,意识还是清醒着的,只是脚步踉跄的跟在靳斯南的身后。
对方的司机将两人送到酒店后,便离开了。
等电梯的时候,因为那电梯上的数字还在几十层,显然是不能立刻进去的。从会所里出来到这边,也将近半个小时多了,先前的酒意倒是慢慢的侵了上来。
池桑桑也是生怕自己站不稳,便朝电梯旁边的大理石墙壁上靠去。
加之实在困乏的可以,才一靠到墙壁上,她就合眼贪睡了起来。
靳斯南见着池桑桑才碰了墙壁就能合眼睡起来,眼见得电梯都已经到一楼了,而她还是恍若未觉的,他这才没好脸色的伸手去扶了她。
大约是难得觉察到凭空多了个依靠出来,原本还规规矩矩靠在墙壁上的池桑桑才沾了靳斯南胳膊,早就软软的趴在了她的身上。
那样安稳的臂膀,真好。
她迷迷糊糊的想着。
靳斯南本来是只想着扶她一下的,未料到怀里的这个女人整个人都像是无尾熊似的趴了过来。
他也真是看不懂这个女人了。
明明这阵子都还是干劲十足心情大好的,怎么突然就心事重重借酒浇愁起来。
出了电梯后,他是一直扶着池桑桑走到她住的那个房间前面,这才出声问道,“你房间的房卡呢?”
“你说什么?”被他这么一问,池桑桑这才神志不清的问道,可是口齿模糊的靳斯南根本听不清楚她在说些什么。
靳斯南干扶了一会,又要避着她整个人都往自己身上贴过来,其实是尤其酸乏的。眼下见着池桑桑都这幅德行了,他也懒得再多过问,眼见得她肩上拎的小包,他便特意将池桑桑往自己的胸前那处靠去,艰难的腾出一只手来去拉池桑桑的包包,好不容易拉开了拉链,他在里面随意张望了下,小小的包里竟然放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东西,还有薄薄的疑似什么垫片的东西,神奇的是竟然塞了好几包纸巾,还有耳塞钥匙串什么的一大堆,唯独就是没看到房卡。
靳斯南这么腾出手来找东西,没一会就酸乏吃力的很。
眼见得一时半会还找不到房卡在哪里,他这才晦气的从口袋里掏出自己房间的房卡,拖着池桑桑往自己隔壁的房间走去。
到了他住的房间后,池桑桑才一沾了大床就绵软的瘫倒在上面。他本来是想一走了之的,终究还是看不过去,走到床尾那边,将池桑桑脚上的高跟鞋给脱掉,之后又到洗手间里拿毛巾沾水后,朝池桑桑的脸上随意擦了下。
果然,被那湿毛巾一碰,原本还昏睡着的池桑桑这才醒了过来。
也不知道是酒意醺然还是突然醒来的缘故,刚醒来的她只是怔怔的看着靳斯南,倒像是误入了她自己的梦境似的。
“没那点酒量下次就不要丢人现眼了。”他还是一贯的冷言冷语,只是他话音刚落,就见着原本还一脸茫然的池桑桑不知何时已经啜泣开来了。
“靳斯南,我是不是很讨人厌?”她泪眼朦胧的开口问道。
许是酒意上来的缘故,他见着她的脸上早已一片绯红,连带着脖颈处都有点可疑的红晕泛起,望向自己的目光星光点点,心头毫无预兆的就被搅乱了。
“我就知道是这样——”大约是见着靳斯南沉默不语,她又继续自嘲起来,脸上的泪珠也继续大颗大颗的从脸上滑落下来,随即就盈盈挂在了下巴上,有几滴便顺势滴落下来,顺着脖颈朝锁骨下方滑落过去。
“你——还行吧——”靳斯南这才走近了过去,俯身*下去顺带着把滑落到被子上的毛巾又拿起来,给池桑桑满是泪痕的脸上擦拭了下。
“我知道你是骗我的——你们男人都是大骗子,心里一套嘴上又是另外一套,装得再好也还是大骗子——”池桑桑还是口齿不清的应道,说完后又随意朝外面翻了个身,其实已经是移到床沿边上去了。
“早点休息吧。”靳斯南大概也瞧出了和醉酒的女人是扯不清的,说完后便起身朝外面走去。
他正走到门口时,就听到身后一记沉闷的声响。
还有完没完了!
他这才没好气的转身回来,果然,原本就斜斜挂在床沿边的池桑桑不知何时摔到了下面的地毯上,而她竟然还是一动不动的蜷在那边,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要重新爬回到床上再去睡。
“池桑桑!”他转身回来后难得耐着性子去喊她的名字。
“我很困要睡觉,不要吵了——”池桑桑含糊不清的嘟囔了下,说完后大概是觉得地毯上有些着凉,身子愈发蜷缩起来。
靳斯南干瞪了好一会后,地上的某人还是毫无察觉的。
他这才自认晦气的蹲下去,将池桑桑打横抱起朝床上放去。不过总归还是怕她醒来再发酒疯,靳斯南将池桑桑放下时,动作倒是不知不觉的轻柔起来,连带着他自己的身子也不由自主的俯身低下去都没有察觉到。
他快要将池桑桑放到床上,抽空又腾出手来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