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基因不好呢!一肚子坏水!”
听他这么一说,李晓香按下心来。可楚溪却忽然在她的脸颊上用力亲了一下。
“现在不吃,以后再吃!要怎么个吃法呢?红烧?清蒸?干煸?”
“你还玩!你就不担心安王会和你们楚家不对付!你就不怕你做不成第一富豪了?”
楚溪脸上的笑容缓缓收起,只剩下唇角的凹陷缱绻而深邃。他将李晓香的脑袋按在自己的肩上,轻轻搂着她。
“傻瓜,从我们楚家拒绝借银两给安王修管道开始,他就打定主意要与我们不对付了。多你这个新娘子不多,少你这个新娘子也不少。安王再大的本事,真要撼动我们楚家,除非他坐到了那个位置上。我们楚家,从来都是量力而为。如果楚家挡不下安王,我早就跟着你卷铺盖私奔,离开都城了!”
“私奔了之后呢?我李晓香还能做些女人用的东西卖钱,你会做什么?”
“我啊……我就吃软饭啊!”楚溪的回答十分肯定。
李晓香别过脸去,呵呵笑了起来。方才的担心一扫而光。
“不要想那些假设的事情了,不如想一想明天、后天、大后天我们做什么?”
“我要看电影。”李晓香闷闷地说。
“皮影戏可以有。”
“游乐园呢?”
“大夏以前没有,以后可以有,我给你建一个。”
“你还能建出过山车来不成?”
“过山车没有,旋转木马可以有——不过是人力的。”
“切!”李晓香眯着眼睛笑得很开心,“那爆米花有没有的吃?”
“这个可以研究一下。说不定还能大赚一笔呢?”
李晓香侧过脸,看着楚溪。他望着头顶,眼睛里是一种从未有过的雀跃与幸福。
李晓香闭上了眼睛,靠在楚溪的肩头。
这也是她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刻。
第二天的清晨,安王的脸都要绿了,派了总管来敲开了楚家大门,前来质问楚家接错新娘之事。
原来是昨夜,王家小姐直到被掀起了头盖才发觉自己入错了洞房。不过安王的次子发觉王家小姐姿色实在不错,而王小姐也觉得若能搭上安王府也是不错,于是两人天雷勾动地火。
一夜之后,安王的次子食髓知味,王小姐榻上的本事实在了得,他怎么样也舍不得这位阴错阳差的便宜夫人。
安王气到直接将茶杯连通滚烫的茶水砸在这个不争气的儿子身上。如若洞房之前,他前来告知新娘弄错了,也许还有拨乱反正的机会!谁知道这个没用的东西竟然还享受了一晚。
就算安王知道王小姐在嫁过来之前就已经是残花败柳了,可过了一夜有谁还相信她没被自己的儿子睡过,这就是送都送不回楚家了。
而自己还得了一个早就“声名远播”的媳妇,少不了被人在后面指指点点。
但是他还是派了总管前去楚家,他想要知道,这一切是不是楚家计划好的!
楚厚风亲自见了安王府的总管,脸上虽然没什么表情,却仍旧是客客气气的。
“原来是安王府的总管大人,失敬失敬。阁下前来,可是为了新娘子的事情?”
没料到楚厚风竟然直入主题,总管大人的背脊有些发凉。这楚厚风能拒绝安王的借款之约,想来腰杆子就很硬。而且能将楚氏银楼发展到今日的规模,决计不是省油的灯。
“看来,楚老爷也是知道新娘子弄错了?这怎么也不派个人来安王府知会一声?”
“楚某这不正要去知会吗?我们也是到了半夜才知道怎么回事。”
“半夜里?这不可能吧?”总管皮笑肉不笑地问。
“怎么不可能?”楚厚风冷哼一声,“整个都城,就是皇上也知道犬子重病不醒。新娘子来到我楚家,行了奉茶之礼后,就被送去了喜房中。犬子又不可能去掀新娘子的喜帕,新娘子就只能坐在榻边等着。直到半夜里,新娘子熬不住了,自个儿将喜帕掀了起来,这才发觉上错了花轿入错了洞房!等到下人们火急火燎地前来告知楚某,楚某当时的脸都不知道往哪里搁。米丞相、韩将军、苏大人父子、林栋、陆家、钟大人、赵大人当时还没走呢!全都看见了!新娘子都哭了!听说安王府与我楚家的迎亲对在路上碰上了,出了些岔子,连轿子都翻了。你说新娘子上错了花轿,可安王那边洞房的时候难道没发现?王家小姐虚长犬子两岁,今年已经是双十之年了。可李姑娘呢?刚刚及笄,难道安王的儿子都没发觉有所不妥吗?”
“这……事到如今……不知道楚老爷作何打算啊?都城上至皇上,下至百姓,可都知道安王府迎娶的可是李姑娘,而你们楚府迎娶的是王小姐啊……”
总管仔细端看着楚厚风的表情。若是他说将错就错只能如此,这多半就是楚家早就谋划好的。
楚厚风冷哼了一声,“难不成都过了一夜,安王还打算将王小姐送回给我们楚家吗?犬子是躺在榻上连眼皮子都没睁开过,昨夜李小姐掀了盖头发现不妥,我们夫妇二人就将她送到了府中偏方暂住了。倒是王小姐,只怕已经在安王的驿馆里生米煮成熟饭了吧?”
也就是说,整件事情下来,他楚家做得光明磊落,没有占人家新娘子一点便宜。但是他们安王府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