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诗摇了摇头道:“我不要!”她低着头就走。
苏乐真是哭笑不得,你不要,我压根也没想给你送花啊!所以说贪便宜总没好事,唐诗一定以为自己是在追求她了,虽然自己的确偶然动过那么一丁点的心思,可一直都没有付诸实施的准备,今儿这事情只怕是又说不清楚了。
唐诗往前走了两步,感觉头顶的雨停了,抬头望去,却是苏乐拿着她的伞,帮助她遮住头顶的落雨,自己却整个身子都站在外面,唐诗道:“你也站进来啊!”
苏乐笑道:“没事,反正都湿了,再说伞是你的,我怎么能占你便宜呢。”这话充满了一语双关的意思。
唐诗明显愣了一下,一不留神,脚下一滑,差点跌倒,苏乐赶紧上前扶住她,自己却失去了平衡,一下滑倒在地。
唐诗看到他狼狈的样子不由得笑了起来,她的身上也都淋湿了,那束玫瑰花掉在她的脚边,唐诗一手拾起玫瑰花,一手将苏乐拉了起来。
苏乐笑道:“谢谢!”
唐诗道:“这么大雨,你来这里干什么?”
苏乐道:“我来办点小事……”他正想解释到底怎么回事的时候,看到一辆黑se奥迪车停在了他们的身边,车门打开了。唐诗看到那辆车,表情显得有些慌张,赶紧放开苏乐的手,连伞也没顾上拿,低头匆匆向那辆车走去。
满身泥水的苏乐望着唐诗的倩影进入了那辆奥迪车,他这才意识到唐诗的伞还留在自己的手中。
唐诗进入了奥迪车,前来接她的正是她的父亲南武市电业局长唐成恩,唐成恩显然看到了刚才发生在女儿身边的一幕,他并没有追问,只是用毛巾帮女儿将湿漉漉的头发擦干,微笑道:“女儿,听说你拿了今年云安省的文科状元,咱们一定要好好庆祝一下。”
唐诗嗯了一声,转过头去,透过朦胧的后车窗,看到那个身影仍然站在原地……
苏乐落汤鸡一样回到肉联厂食堂的时候,发现自己绝不是世界上最惨的那一个,沈英南跪在肉联厂食堂的院子里,浑身上下早已被雨水淋透,苏乐一看就明白了,这厮是来用诚意来打动朱老二的。此情此景是何其的熟悉,港台的狗血言情剧里面经常可以看到这样的场景,俗!真他妈俗!不过还得佩服这厮的勇气和脸皮,换成自己未必拉的下这张面子。
苏乐只当没看到沈英南,回到房间内换了衣服,撑着唐诗留给他的那把伞来到大厅,看到朱老二一个人靠在墙角坐着,吧嗒吧嗒地抽着烟。苏乐倒了杯茶,没敢打扰朱老二。
朱老二在沉思,朱老二的内心在激烈地交战。终于他低声道:“还在外面?”
苏乐点了点头道:“还在那儿跪着呢。”
朱老二冷哼一声:“男儿膝下有黄金,岂能说跪就跪,为了个女人就闹成这个样子,根本不像个爷们!没出息!”说话的时候,他被烟呛了一下,剧烈咳嗽起来。
苏乐笑道:“可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看,这岂不是证明他对小娇姐是真心的?”他倒不是存心为沈英南说好话,而是觉得朱小娇目前的状况非常可怜,在苏乐看来,恋爱始终是年轻人自己的事情,父母越是插手,越是容易激起儿女的叛逆心理,朱老二明显进入了一个误区,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当局者迷。
“你收了人家多少好处?居然为他说话?”
“呃……老板,你打我骂我都没关系,请不要侮辱我的人格!”苏乐心中忐忑,自己帮朱小娇送信的事情要是被他知道,肯定饶不了自己。
朱老二哼了一声,继续抽烟。
苏乐感到有些饿了,摸了个包子啃了起来。
朱老二道:“明天咱们重新开张。”
苏乐微微一怔,这暂停营业都好几天了,除了卖包子就没干过其他的事儿,怎么朱老二突然又改主意了?
朱老二道:“苏乐,你觉得我对小娇是不是有些过份?”
苏乐狡黠笑道:“老板,这是你们家的家事,我这个外人不方便评判。”
朱老二道:“让你说你就说,哪来得那么多的小心眼?”
苏乐道:“我还是那句话,男女恋爱是两个人的事儿,只要你情我愿,谁也拦不住,您知道孔雀东南飞吗?您知道梁山伯与祝英台吗?我总觉得你们父女俩这么僵持下去不是什么好事,我认识小娇姐的时间虽然不长,可是我对她的脾气xing情也有了一定的了解,她很倔,认准的事儿十头牛也拉不回来。所以您的铁腕政策对她是没用的,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您给的压力越大,她的抗拒也就越强,两者是成正比的。”
朱老二搞不清什么正比反比,不过苏乐的这番话听起来好像有点高深,好像还有那么点道理,朱老二道:“你说,如果我继续坚持,小娇会不会继续绝食下去?”
苏乐想起今天朱小娇吃肉包子的情景,有些想笑,可他最终还是忍住了,并且很仗义地帮朱小娇隐瞒了这个事实:“会,她一定会。”
朱老二叹了口气,其实他比任何人都要了解自己的女儿,朱老二想说什么,却忽然停在那里。
苏乐望着突然陷入静止的朱老二感觉有些奇怪,过了一会儿,他才感觉到地面的震动,这沉重的脚步声意味着一个事实。
朱老二摆了摆手,示意苏乐出去看看,苏乐来到门前,却看到朱小娇冒着滂沱的大雨从房间内跑了出来,她哭喊着冲向沈英南。
沈英南站起身,脸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