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铁无奈的道:“你也说了,早晚有人会做,那何必急在一时?而且,如果你被调走的话,咱们乌山执政模式不一样会前功尽弃?”
陆铮笑了笑:“已经实现的东西,如果有人开历史倒车会很困难。我举个例子吧,比如现在我们三公这一块,各个单位都要对外公布三公支出,包括详细的用途,就说招待费,你这个单位的招待费用在了哪里,每一餐平均多少钱,用的什么酒,买的什么礼品?这些东西,现在要透明化cao作。就算这些制度最后被废除,但咱们乌山的市民,会是什么想法?这就好像一颗种子,市民体验过的政策,比较好的政策,他会还想要,这样,就会倒逼我们的改革深入。
刘铁怔了又怔,默默的听着,久久不语。
陆铮又说:“我还想证明,很多事不是说多么多么困难,只要想做,总能做的,咱们不是仅仅用了半年多时间,就把这些新政彻底推行下去?而且,执行的还不错。当然,这是一个特殊历史时期,我在乌山,没有受到任何掣肘,所以说,咱们的做法还是人治,属于强人政治的范畴。希望,在将来,咱们能真正通过人治来推动法治,到那时候,这些制度,才能不再有存废之忧。”
“至于我自己,走也好,留也好,就算再次被罢官,又有什么所谓,我啊,可是好久没休息了,倒真想去过闲云野鹤的生活。”
说着,陆铮微微一笑,心里,很轻松,前所未有的轻松。
刘铁听着陆铮淡淡的话语,不知道为什么,眼眶微微有些湿润。
陆铮想了想,又说:“晚上,等我从省城回来,约青天出来,咱们三个搓一顿,为我送行也好,为我祝贺也好,怎么都好吧,就咱们三个,不醉无归。
刘铁默默点头。张青天,现今是乌山市财政局局长。
陆铮慢慢起身,来到窗前,看着窗台上越发生机勃勃的虎皮蕉,渐渐入神
1989年u月,陆铮被免去乌山市委委员、常委、副书记、滨海新区区委书记以及乌山市常务副市长等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