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时容迈开步子,朝她走来。温从安忽然想到了什么,脑子飞快的转起来。
莫时容在温从安面前站定,双眸凝视着她。不等他说话,温从安便率先开口道:“我没有带钥匙,所以回来取钥匙。”
“是吗?”莫时容挑眉,声音有些微哑。细看下能看出他眉心微皱着,神色有些疲惫。不过这时候温从安连头都不敢抬,更不用说看他。
温从安硬着头皮点头。好在莫时容没有揪着这个问题不放,随即又问:“去看童医生?”
“嗯。”温从安轻应。
莫时容朝她身后看了看:“自己回来的?”
温从安一愣,忙不迭的摇头说:“不是,童医生派人送我回来的,我在小区外下的车,让司机先走了。”
莫时容抿唇,似笑非笑:“是吗?”
温从安心虚极了,可是依然咬着牙说:“是的。”
温从安等着莫时容发作,但是他却揉了揉她的头发,跟着把她拉进怀里。温从安愣愣的贴在他胸口,夜风好像也变得没有那么刺骨。
莫时容牵起温从安的手:“带我上去看看。”
莫时容觉得放温从安回家看望父母是对的,最起码现在的她不像之前那样惧怕他,不会默不作声不说话,甚至还能撒个小谎。莫时容稍稍偏头,看着她白净的小脸上有些错愕的表情,手不由将她握的更紧。
温从安的家收拾的很干净,从装潢方面来说,算是非常不错了。当年温从安独自一人到京城读书,温尚良和陈妍担心她一个人在北京孤苦伶仃吃不好住不好,便在市区给她买了这套房子,原打算也买辆车,但是温从安不会开,最后只好作罢。
莫时容一进门便好奇似得左看右看,几乎是不用找便推开她房间的门,站在门边打开灯,上下左右打量一番。
温从安站在客厅,有些局促的看着莫时容到处参观。最后,莫时容在沙发前坐下,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她。温从安避开他的目光,咽了咽口水,礼貌性的问了一句:“你想喝什么茶?”
莫时容忽然倾身扣住她的手腕,用力朝自己一拉,温从安便跌坐在沙发上,莫时容摁住她的腰翻身压在她身上,目光灼灼,声音低沉嘶哑:“你以为我上来,是喝茶的?”
温从安有些惊魂未定的摇头:“不、不是。”
“哦,那你说,我是来干什么的?”莫时容挑眉问着,手隔着意料,在她的腰间游走,接下来要做什么,他们彼此心知肚明。
温从安连蓦然间红了,垂下眼睑不肯直视他。莫时容却勾着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语气暧昧的再次问:“告诉我,我来做什么?”
温从安咬着唇,双手无力的推搡着他的胸膛。莫时容莞尔,凑近她耳边轻轻吐着热气:“做你。”
温从安闭上眼睛,她觉得热流在她身上到处乱窜,浑身都如火般燃着,呼吸越来越急促,双腿也本能的加紧。
莫时容的吻密密麻麻的落下,温从安抓住仅有的理智,稍稍推开他,拧眉喘息着问:“歌舞团……是不是你安排的?”
莫时容凝视着她,手指腹划过她漂亮的眉眼,微微勾唇道:“满意吗?”
温从安婉转的说:“我觉得,我还不适合做领舞,其他……”
莫时容拉开她的手,十指交握着,俯身吻住她的唇,久久才放开她,带着情、欲的声音说:“没有人比你更合适。”说完,再度封住她温润的唇。
温从安在莫时容霸道的进攻下步步沦陷,短短的几日不见,莫时容仿佛是久不见肉的狼,怎么也要不够。如今的温从安也越发迎合,说迎合倒不如说是顺从,因为她知道根本没有别的办法,除了接受还是接受。
夜里被莫时容缠着,白天还要照常排练,巨大的运动量让温从安有些吃不消,得着空闲时间就坐在地板上,胳膊腿全部都仿佛不是自己的。食量更是大开,别的人为了控制体重都在拼命的节食,而温从安大吃大喝,体重照样飘荡在红线之下,引得不少人羡慕嫉妒。
如今温从安在团里越发混得开,当然这也全是她背后莫时容的功劳。大家都会巴结势力的,虽然她们并不知道温从安背后的势力到底是谁。
温从安从来都不太会和不熟悉的人相处,所以大家不管说什么,她总是笑着不说话,那些阿谀奉承的话她也只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根本没往心里去。
如今和梅若瑶出演不同的节目,练功房也不在一起,多数时候几天也碰不到面,更没有正面冲突,这倒是让温从安省了不少心。
这天,梅若瑶忽然趁着休息时间来串门,一进来便目标明确的径直朝温从安走来,本来围在温从安身边的两三个人看见梅若瑶,纷纷鸟作兽散。
温从安站起来,神色平静的与梅若瑶对视。
梅若瑶勾了勾唇,手指夹着一张粉白色的卡片递给温从安,炫耀似得宣布:“这周五晚上是我和子渊的订婚宴,诚挚的邀请你来参加。如果你不来,我和子渊会非常失望的哦。”
温从安凝视着请帖,视线渐渐变模糊,她隐忍着,双手握拳,努力不流下眼泪。半晌后,温从安稍稍缓了口气,伸手接过邀请函。跟着,梅若瑶便俯身过来,凑近温从安在她耳边说:“我知道你很羡慕,不能嫁给最爱的人,也可能根本不会有婚礼,对不对,第三者?”
温从安身子一晃,拿在手里的邀请函掉落在地上。
梅若瑶拉开与温从安之间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