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枭不动声『色』打量着鹤立鸡群的凯撒,这货左耳打着前卫的耳钉,始终是那副欠揍的表情,耀眼的金发抹着定型的发腊,瘦瘦的身形与其说他是个杀手,倒不如说他是个纨绔子弟。
这货的形象要是杀手,跟唐枭脑海的形象大相径庭。
唐枭越看越生疑,叶孤雄这家伙实在太狡猾,稍不留意就可能被他忽悠,从风衣的口袋里拿了银质的酒壶,喝了一口伏特加的烈酒,辛辣呛喉的『液』体入喉,奔向胃中如火烧一般,这也是他最喜欢的感觉。
每每有烦心之时,他都会喝上两口以解烦忧,尤其此刻,烦心事齐齐涌上心头,更让他不得不喝上两口。
他的奇怪的举动让叶孤雄看不明白,见他一个劲的往嘴里灌酒迟迟不予表态,故作大方的笑道:“唐少,要不我陪你喝两杯。”
唐枭瞥了叶孤雄的一眼,模样清冷,连哼也没哼,将银质酒壶的盖子旋上,往口袋里一放,根本就没有理叶孤雄的虚情假意。
样子虽冷,心中却是有种莫名的悲凉,唐家与叶孤家在燕京是齐名的大家族,偏偏到头来,让叶孤雄一个人独领风|『骚』,他却在这里靠喝闷酒来解愁。
用手随意擦了擦嘴角酒渍,朝着看上去像小脸的凯撒,不客气道:“好歹『露』上两手让我见识见识吧!”
凯撒早瞧出唐枭的怀疑,很拽的回道:“对不起,我不是马戏团的小丑,没有义务在你面前表演。”[
唐枭瞅他这副牛哄哄,老子天下第一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忍住心头的破口大骂的冲动,有种虎落平阳被犬欺的感觉。
他好歹也是世家的公子,平日那个见到他不得高看一眼,平白的在这里受这种窝囊气,他冷哼一声,准备拂袖而去。
叶孤雄也不制止,饶有兴趣的注视着他的离开,或许在他的心里,唐枭根本就走不掉的。
砰。
在唐枭转身迈出第一脚开始,鹤立在假山的凯撒已经动身,掏出银光灿灿的沙鹰瞄也没瞄都在唐枭的前方开了一枪。
离唐枭穿着老人头限量牌的高档鳄鱼皮鞋只有零零一米的距离,如果他再走一步就有可能被其击中,他终于控制不住内心的愤怒,转身脱口而出道:“妈的,你们到底想干嘛?难道你们大老远跑来是来羞辱我吗?”
唐枭已经出离了愤怒,他再也眼前这帮人到底是谁,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谁要不给他的面子,他就不会让谁好过。
叶孤雄很淡然面对着咆哮的近乎于疯狂的唐枭,凯撒的搅局原来很顺利的事情出现的变成现在这副烂摊子,魅姬搞不懂,他怎么还能笑得出来。
“你不了解唐枭,只有我了解他。”叶孤雄笃定的说了一句,像是看透了魅姬的心思。
魅姬突然觉得身旁这个男人很可怕,他连看也没看她一眼,竟然会知道自己在想着什么,甚至还能对一团『乱』麻的局面保持淡定。
凯撒的刚才的一枪彻底激怒了唐枭,他冷若冰霜的脸上不挂着一丝人气,与生俱来的气质让人不敢靠近,怒视着玩味的瞧着他的凯撒,怒火中烧的唤道:“阿彪,送客。”
阿彪一个近二米的汉子,如同门板一样,板寸的发型,粗壮的手臂,光是上臂都比得上魅姬的大腿粗,他一直负责着才园的安全,脚步刚劲有力,每走一步路,叶孤雄都感到大地在震动。
“把那个杂碎给我杀了!”唐枭指着不远处脸上始终挂欠揍的笑容的凯撒,对阿彪命令道。
阿彪顺着他的手指的方向冷冷地望了过去,二话没说冲着他伸出手来就将凯撒拽住,出人意料的是,唐枭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
就在阿彪要抓到凯撒那一刹那,整个人就僵住了,如同一座大山挡住大家的视线,谁也没看清楚,凯撒是如何做到的。[
阿彪的粗短的脖子上划出一道长长的血痕,鲜血从脖子处流了出来止都止不住,眼神比惊恐的指着凯撒,说出不一句话来,眼前一黑往后重重栽倒下来。
轰隆
阿彪的倒地如同一座大山的崩塌,在场的人分明感到大地都在颤抖。
唐枭惊愕之余艰难的吞咽了一口口水,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就在刚刚凯撒明明晃得是银光闪闪的沙鹰,转眼间就变成一把锋利的匕首,而且还能准确有效的击中阿彪。
速度之快几乎就刹那间完成,唐枭自问根本就没看清楚他是怎么做到的。
不光是他,在场的人都没看清楚,唐枭震惊站立在原地,忘了要离开,只觉得眼前一花,凯撒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两人距离之近,只要凯撒稍微一抬手,唐枭就有可能成为下一个阿彪。
凯撒并不喜欢杀人,或者说,他不喜欢没有钱的杀人,唐枭对他来说很讨厌,不过,刚才的小惩大戒已经达到了目的。
唐枭本能的身子往后倾,分明感受到一股让他难受的威压,几乎快喘不过气来,身体一动不动,连转个身都很困难。
“那个家伙还有救,我可没兴趣去杀一个拿不到钱的人,只不过,给了他一点儿教训,割破了喉咙,估计以后说话会有困难,对你来说,他也只不过是一条狗,只要听话就可以了……”
凯撒在说完这些话后又恢复刚才没有正常的样子,嘴角带笑,似乎刚才所发生的事情与他一点干系都没有。
他一离开,唐枭立刻觉得身体所受到威『逼』减轻不少,他这才明白原来刚才不是错觉,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