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在萧雨面前的赫然是拼命三郎贾思语。他是这所疗养院的安保主管。自然是有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他的眼睛。蓝色部队派人过來的时候。必须是要在门岗登记证件的。
当贾思语听说來人的身份。以及进到大院里來是來找萧雨的时候。就已经觉察出了一丝不对劲的味道。再听说萧雨得到一个恒温箱之后立刻赶到手术楼以后。更加坚信了自己的判断。
这箱子里面。绝对是治疗所需要的那种药品。。。他不知道里面是血。还以为是某种特殊的药品。
一方面。贾思语找人迅速通知老马。另一方面。自己迅速赶了过來。终于在萧雨进入手术室之前把他拦截了下來。
“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贾思语顶住了担架车。手臂撑开拦在门口说道:“这是不被允许的。”
贾思语的表情极其激动。说话的时候。嘴角不由自主的一阵乱颤。以至于话已经说完了。他那两片嘴唇还在不停的哆嗦着。
萧雨使劲推了一把担架床。沒有推动。这才说道:“我当然知道。我在救人。而你。在阻止我救人。”
说话的时候。萧雨就已经有些后悔了。早些知道他來的这么快。至少也先给秦歌做一个全身麻醉才好。
万一秦歌了解了事情的來龙去脉。他自己估计也是不会接受这次治疗的。
“你需要救人。但是需要救命的的人不是他。”贾思语觉察出萧雨在用力和自己对抗着。不由自主的加大了手上的力度。
他知道最近一两天就要准备手术的事情。他也知道手术的“药物”來源有限。只能供给一个人使用。而这个人已经被内定为房势。那个昏迷不醒的病人。而不是这个最近几天才住进來的秦歌。
“什么。你们在说什么。”秦歌属于那个一直被隐瞒的人。他并不知道自己的治疗还有这种曲折。迷惑不解的抬起头來看着两个脸红脖子粗的家伙争吵着。竟然有一触即发的危险。
秦歌用手肘支撑着身体。试图从担架床上坐起來。不过他已经被发烧烧的晕晕乎乎的。身体沒什么劲儿。就在这时。萧雨闪电般的出手。手指一晃。两根手指便捏着一根银针。刺进了秦歌的黑甜穴里面。顺势带进去一股绝脉真气。估计昏睡时间至少要让他达到一个小时左右。
秦歌实在是不适合听到接下來要说的事情。萧雨时间很紧。不希望跟他过多的废话。
萧雨身形一动的同时。贾思语也动了。只见他麻利的取出手枪。瞄准萧雨。等他看明白萧雨的举动不是对付自己。而是对付躺在床上的秦歌的时候。这才吐出一口长气。慢慢的把手枪收了起來。
“沒有马将军的批准。这手术绝对是不能做的。马将军他们。肯定还有别的安排。”贾思语语调有些不高兴的说道。
“我是手术负责人。”萧雨辩解说道:“我知道秦歌如果现在不做手术。明天的手术难度就会增加一倍。拖下去的话。秦歌随时有可能会死。”
“谁死。我也不在乎。就算是我自己去死。我贾思语也不会皱一下眉头。我们是华夏帝国的军人。服从命令为天职。我只知道马将军的吩咐是要救治房势。而不是秦歌。”
“事情有轻重缓急。你连这个也不懂。”
“我不懂。谢谢你的提醒。我不知道谁的病情更重一些。但我知道马将军给我的命令是先救房势。再救秦歌。”贾思语直接玩儿起了耍无赖來了。人抵在门口。把并不宽大的手术室的门挡了个严严实实:“我也是听人指挥的命。你如果真的想救人。很简单。马将军一道手令批准了。这里的一切无偿为您服务。你就别为难我了。”
贾思语软中带硬。一边玩儿无赖。一边讲道理。简单的两句话。表明自己的观点。
。。咱不就是一个替人看门的狗么。有本事你找主人去。
萧雨准备了许多说辞。竟然全都沒有派上用场。索性实话实说道:“秦歌也好。你拼命三郎也好。还有我。还有这里面的药品……”萧雨拍了拍那个小箱子。又道:“都是军人。何苦为难呢。你摸摸秦歌的皮肤你就知道了。他现在还在发烧。用了退烧药。也沒见到效果。如果不能及时治疗的话。他很有可能就此一命呜呼。你也不愿意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战友死在自己面前不是。真正的军人。马革裹尸战死疆场。死在手术室的门外。不但是医生的耻辱。也是你挡着这道门的耻辱。”
贾思语神情一动。他当然知道秦歌是在执行任务的时候被一个黑鬼咬伤的。也知道那个黑鬼是一个艾滋病患者。他也对秦歌的病情很是同情。
“设身处地的想一想。”萧雨抓住这个机会不放过:“如果躺在病床上的是你。或者是我。当你执行任务不幸受伤以后。却不能得到及时的治疗。你会怎么想。。”
萧雨的想法。是一个正常人应该有的思维。
换做是任何一个平常人。都会认为这是对自己的不公平。进而产生对秦歌的同情。
舍生忘死的去执行任务。受伤之后明明能够治疗。却把治疗要用的药物用在了一个设计陷害我们的坏人身上。换做是谁。恐怕也不能接受。
可惜的是。萧雨忘记了。他面对的是一个军人。
贾思语的目光只是柔和了一小下。旋即又变得坚定无比。
“执行任务。是我的使命。就算受伤。也在所不惜。至于治疗。那肯定也是要听从上级安排。谁让我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