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可得好好介绍一下。不知这位朋友在何处工作?”崔甲当然看出来韩旭的年龄应该还在上大学,但他故作不知,用一种很诚挚的语气说道。
“还在上学,闲暇之余做点小买卖。”韩旭风轻云淡的答道,连跟他多说一句话的功夫都欠奉。
“哎呀,上大学还做兼职,不容易啊。既然你是恒道的朋友,那就是我的朋友,别的不多说,等你毕业了到我家的公司来干吧,待遇从优。”别说,虽然这崔甲看起来办事挺滑稽,但是还有点城府,虽说装腔作势还没练到家,但是已经懂得一语双关和利用话来挤兑人了。
韩旭随手接过他递过来的名片看了一眼,明达矿产,听都没听说过。这样的小公司每天注册的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就算韩旭没这身本事请他来他都不带来的。
‘西京客栈’在古泉本地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大酒楼了,据说这酒楼的主人手眼通天,别说是县城,就算是市里省里的一些官员富商来到古泉,都会来这酒楼吃饭,其余酒楼不作他想。这可是无形的招牌,其余人烧三辈子高香也求不来的福分。
酒楼的招牌是上好的黄梨木,一进门那装饰当真是低调的奢华,古色古香中却处处显漏了非凡的韵味。一楼大厅对门的位置悬挂着一幅斜阳观虎图,看题款赫然是晋昌唐寅四字。再看左右两侧,也挂着许多的诗词字画,样样都是出自名家之手!
若这些典雅之物全都是真迹,那随便哪一副的真正价格都比这整栋西京客栈都要值钱!可是这酒楼的老板却仿佛不知道一般,就这么堂而皇之的把这些诗词字画悬挂在大厅中,仿佛生怕别人看不到一样。然而,说来也怪,这西京客栈在古泉也开了有小十年了,却从来没发生过偷窃抢劫之事,便是许多外人都对此纷纷称奇。
郝恒道的同学今天的宴席就摆在这偌大的西京客栈,占据了右侧的所有桌子,规模好是不小。而当郝恒道三人联袂而至时,那十几张桌子已经宾朋满座,显然他这个同学的家世要比郝恒道所说的还要大一些。
当然……也不排除打肿脸充胖子的可能,不过在古泉这么个小地方,都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装到那份上意义不大。
庆生的主人家姓崔,是个大腹便便的胖子,锦服华衣,兴许是觉得有这么多人给他捧场,那叫一个满面春风。寿星是个翩翩公子哥,大号崔甲,(好吧,我承认如果老崔有个二儿子,那他一定叫崔乙)相貌倒是不差,一身西装革履,从上到下全是牌儿,就好像恨不得别人全都知道他家有钱一样。如果不是出门带着商标太丢人,他一定连商标都不会剪掉……
郝恒道在门旁就把份子钱随了出去,而出于礼貌,三人自然不能来了便入席,不管是真情假意总得到主桌去客套两句。
崔甲远远就看到了郝恒道,不知怎么的就陡然精神一振,仿佛在刚刚吃下了三斤过期春药,整个人都抖起来了。
“这傻缺和我并称十一中的校草,他是靠家世,小爷我嘛,自然是靠本事。我们俩谁也看不惯谁,他觉得我是个贫农阶级,不配和人家相提并论,所以就跟我处处针锋相对。就他那办事方式跟个弱智儿童一样,小爷我还不爱的与他为伍呢。”郝恒道小声解释道。
说话间三人已经来到近前,郝恒道皮笑肉不笑的说了两句恭维话,崔甲这才不情不愿的站起身,慢条斯理的嗯了一声,他的双眼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三色堇的面庞,目光中充斥着不加掩饰的*,恶心得紧。
他也算是花丛中的老手了,说实话,比三色堇美的不是没有,但是拥有她这样清冽气质的却从来没有遇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