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最不想得出的结论。

就在不久前,他击溃了仙界连同各界的大军,正打算直逼仙界。他早料到仙界会重新派人下界,可他绝对想不到会是一个这样的女子。可面对明明是敌人的人,他却毫无杀意,只淡漠地说道:“你的修为太低,我不杀你!”

谁知少女反而笑道:“你若此刻不杀了,以后你必然会后悔!”

伏夜眉头一颤,妈的,竟然有人敢这样跟他说话!

“你想死!”

“不想!”

“那就滚!”

少女微微一低头,更有兴致地弹奏起来,伏夜正打算离开时,谁知她突然又抬起头,笑道:“你一定会后悔的!”

“……”伏夜直接反应了半天才明白过来,只不过一只小蝼蚁而已,杀与不杀有什么可让他后悔的?

少女就是吃准了他这翻心思,继而继续引诱道:“你真不杀我!”

伏夜气血翻涌,真想将她捏死。可偏偏他觉得如果此刻捏死她,反而是抽了自己的耳光,所以他寒气森森地说道:“不杀!”

“你发誓?”

伏夜这次忍不住了,一挥手,一道凌厉的气旋直接击穿了一个山头。那完全是威慑的意思,让这女子闭嘴。

女子停下玄音,起身,淡定地看着他,眼中那抹笑意始终未退,甚至将自己的脖子递到他的手下,只要稍一用力,他就可以捏碎她。

那纤细滑嫩的触感一直残留在他手指和掌心,伏夜也忘记为什么当时就是不忍心将她抹杀,他给自己的解释是,这么弱的人,杀她有辱他的尊严。

可到最后,那还残留着那滑腻触感的掌心放上了女子的心脏,一颗鲜血耗尽的心脏。她告诉他,她也有家人有师尊,有她无法割舍的人和事。但此刻她却将自己的命脉交到他手里。

他知道那是一种挑衅!如此脆弱的人竟然敢挑衅他这魔界至尊。而更让他愤怒的是,他不知何时着了这女子的道,竟然想要对她心软!

他更知道,如果他不当着她的面将她的心捏碎,那么他就输了!所以,在女子残魂消失前,他声音森寒地说道:“仙界,我一定会攻下!”

“喀嚓”一声,女子的心脏在他的手心化成了粉末,最后残留的一滴心血,滴落在他腰间的灵玉上。女子的残魂跟着烟消云散,最后留给他的竟然是一个安抚的笑容……

即墨子寒蓦然惊醒,一头冷汗。

耳边依然是熟悉的乐音。他不知道自己一睡过了多久。焚天乖乖地趴在榻前。三米之处,苏裳手拈琴弦,半磕双目,神态安详。

即墨子寒不自觉地走到她面前,俯□,手指轻轻拂过她的睫毛,那触感温暖而熟悉。可苏裳冰冷的气息提醒他,他面前坐着的是一具僵尸。没有呼吸,没有心跳的僵尸。

他滋养灵玉给她转世重来的机会。这个扰动他心神的女子他不想再遇到,可造化弄人,一个月圆之夜,他穿越一片树林时,又听见了琴声。他已经几千年没有好好听过别人弹琴了。陌生而又遥远的旋律,偏偏带着几分熟悉的味道。

他再一次失了心智般探过去,看到一棵横亘的大树上,女子悠然而坐,一身纯净高雅,面目带着几分熟悉。几千年了,他本可以忘得一干二净,可偏偏他就是记得。不同的是,她眼角含着的幽怨惆怅,竟然让他没法就这样转身离开……

所以说,世间事,就是如此玄妙。原本你以为一切都结束了,它偏偏会在某个点上不期然地让它重新开始。

后面的事情,即墨子寒记不得。而现在他脑海里回荡的永远是那段琴韵,那颗在他手中不再跳跃的心脏。脆弱,渺小,如蝼蚁一般的生命,他甚至从未问过她的姓名。

可如今,她本已转世,可为什么她又会死去?变成一具冰冷的僵尸站在他面前?

“你恨我吗?”声音幽幽淡淡,像是自语。

苏裳蓦然睁眼,手下一滞,醒了过来,“你醒了?感觉如何?”这厮气息稳固,似乎没事了。果然利用玄音参入混沌诀更容易帮他治愈。

“你恨我吗?”即墨子寒眼神坚定,不依不饶!

苏裳叹出一口气,这厮一定是睡昏头了,“如果你是说前世的事情,那也都是前世呀!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即墨子寒蓦然一惊,是了,对她而言,那不过是别人的事情,她既记不得,也感觉不到。可对自己而言,那都是亲身经历。百年愧疚,千年期盼,万年等待,都是他一点一滴地走过来的,那自然是不同的。

即墨子寒苦笑一声,敛去那胡乱的神思,重重揉了苏裳脑袋一把,这小僵尸哪里有什么良心,她最擅长的就是坑人,结果把他坑得最惨!

“起来!陪我看日出!”即墨子寒命令道,也不待小僵尸执行,已经一把将人提在手里,往洞外而去。

其实在这里小日子过得挺惬意的,至少苏裳是这样觉得的。即墨子寒就是这里的山大王,谁也不敢得罪他,连带地连她也可以狐假虎威。每次来买丹药的人都不敢跟她说一分价,看着灵石大把大把地进口袋,在储物戒里慢慢堆砌起来,苏裳从未有过的成就感呀!

有一日来了一个奇怪的客人——白潇。

这家伙吧,本来是个正常人,大概是被那个太极图阵给夹傻了,加上坠落的方式不对,整个人突然变得冷冰冰的。最令人纳闷的是,他不跟战戈等伏魔使住一起,而是在另一个山头开了一座洞府,还设下结界,让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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