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的光线将她的身影拉的长长的,干净玻璃窗里倒映出她的脸,担忧的情绪再明显不过,就连热好的牛奶很快也凉了。
随手将玻璃杯放在茶几上,林盛夏屈起膝盖将下巴抵在上面,锁骨处有刺痛的感觉明显,她微微的下拉着领口,看到胸口上那些被噬咬过的痕迹,就连手腕处也留下了淤青。
那个时候的顾泽恺,应该是快要被气疯了吧?
这样的想着,林盛夏赤着脚来到玄关将顾泽恺临走时没有取走的大衣拿了下来,衣服上还残留着顾泽恺的味道,盖着衣服林盛夏躺在沙发上,迷迷糊糊的就那么半梦半醒着,不敢就这样直接的睡过去,生怕顾泽恺半夜回来自己会注意不到。
可是一直到天亮,林盛夏也没有等回顾泽恺。
林盛夏的心里很不安,她不知道顾泽恺是这夜不回来了,还是以后都不回来了,她很讨厌这种坐以待毙的感觉,与其这样等下去,她还不如所幸直接与他见面说个清楚。
这样的想着,林盛夏掀开盖在身上的大衣想要起身,却在意外摸到大衣内衬口袋异样的手感时顿了下,迟疑了片刻,林盛夏将顾泽恺的大衣翻了过来,从里面掏出异物,手感像是张照片。
顾泽恺为什么把照片塞在这里?林盛夏一边想着一边将背对着她的照片翻转了过来,原本平静的表情瞬间如遭雷击似得僵硬了起来,她甚至猛地站起身来,就连大衣顺势掉在地上都没有任何的感觉。
昨天顾泽恺进门的时候她就感觉到他似乎有些不太高兴,可那个时候的自己并没有多想!
再加上昨天晚上知道了自己想要离婚的事情,顾泽恺到底承受了多么大的压力与打击?
林盛夏甚至已经不敢往下想了,她仔细的端详着手里的照片,因着年代久远的关系边沿都已经泛黄,顾泽恺还是年轻的模样,只是破旧的房屋里昏暗着,他被胶布缠绕在椅子上,就连嘴都被胶条堵得死死的,这根本就是他被绑架时拍摄的照片,为什么时隔这么多年顾泽恺竟然又再度的将这个找了出来?又或许……这是哪个有心人故意而为之的?
照片上的顾泽恺眼神沉冷,面色苍白脸上遍布着累累淤青伤痕,是被刚刚折磨过的样子,而这又何尝不曾是林盛夏的噩梦?
可此时的林盛夏还有理智,她知道自己必须要找到顾泽恺,她怕他会胡思乱想。
这样的想着,林盛夏手中捏着照片向着卧室的方向急速的走去,用着最快的速度将衣服换好,她要先去公司一趟看看顾泽恺到底有没有回去,如果他不在公司……13acv。
不过摆在林盛夏面前的还有一个特别重大的问题,那便是小黄豆暂时该交给谁来代管,思来想去林盛夏只能给叶以宁打电话,她能够相信的人本来就不多,更别说是将孩子暂为交给照顾这样的事儿。
在电话里简单的叙述了下事情的经过,自然避开了照片的事情,电话那头原本睡意朦胧的叶以宁瞬间就炸开了锅,本来上次在车里她就已经劝过林盛夏了,并且在她的心里也一直有种预感这份离婚协议书会闹出点事情来,没想到怕什么还真就来了什么,座机听筒那头的叶以宁似乎还想要说些什么,不过林盛夏是真的没有那个心思听。
叶以宁自然也感觉到了,电话里简单的交代着让她将小黄豆送来,要知道小黄豆可是她干儿子,谁都委屈都不能够让小黄豆受委屈,更何况她相信盛夏的能力一定能够解决好这次的事情的。
没有了后顾之忧,林盛夏直接开车去了公司,待到搭乘专用电梯来到总裁室时,从小可那得知顾泽恺果然没有来公司,虽然是预料之中的事情但得到这样的答案还是令她大失所望。
顾泽恺,那个别扭的男人,到底去了哪里?
林盛夏颓然搭乘电梯直接来到地下停车场,坐在驾驶座的位置趴在方向盘上,一夜都没有睡好的大脑有些混沌起来,顾泽恺其实同自己差不多,有着固定的生活圈子,朋友也不多,同爷爷决裂了之后就连老宅都不在回去了,林盛夏一时之间还真的想不出来他能去什么地方窝一晚上。
突然的,她直起了纤瘦的身子,心里似乎隐隐约约的有了答案。
*************** ************** ********
盛不样静玻。糖糖没出事之前,林盛夏每两个礼拜都回开车来到这里,帮顾泽恺照顾她的母亲。
从昨天夜里开始天气就变得阴沉沉的,林盛夏车的很慢,因为曾经出过车祸的关系,在这样的天气里她一贯都很小心谨慎,更何况车子刚开出高速没多久便起了大雾。
记忆里的牌坊依旧整齐悬挂在石桥的两旁,河道两岸的木质门板前一长串红灯笼还亮着,林盛夏按照以往的习惯将车停到公共车位里,刚下车就觉得有些冷,雾气还湿哒哒的让人不舒服。
空气里有种说不出来的味道,这令林盛夏的心也跟着沉重起来,尽管四周的景象如同山水画般的优美,可这次林盛夏却没什么心思欣赏。
如果顾泽恺也不在这里,她是真的不知道应该去哪里找那个别扭的男人回家了。
这样的想着,林盛夏行走在青石板的路上,与陌生人擦肩而过的瞬间林盛夏都会在心里小小的期许一下,电视剧里的情节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她在寻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