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唐淮南房间的门,浴室那边传来的水声证明他此时在洗澡,姜橘生就坐在舒适柔软的大床边上,安静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密长的睫毛微敛,身旁还放着唐淮南洗澡前脱下的衬衫西装裤之类,被灯光一照,有闪闪的光芒在衬衫袖口处露出。
姜橘生不经意的一看,却是当初自己送给唐淮南的那对钻石袖扣。
细细的手指落在冰凉的钻石上,她心里说不出的复杂,除却当时第一次自己给唐淮南戴上时她见他戴过,以后就再也不见了踪影,原本以为他弄丢了,时隔这么久再度见到却恍如隔世般的令自己心酸苦楚。
漂亮的卷发如同瀑布般倾泻在身后,柔软如海藻般,手指摩挲着钻石袖扣,浴室的水声突然停了,门从里面被推开,仅在腰际围条浴巾的唐淮南走了出来,手中的毛巾还擦拭着精短的头发,见姜橘生竟坐在床边,动作猛然间一顿!
他就站在原地望着她,刚沐浴过后的眼睛湿凉着,而姜橘生也在看着他,精致姣美的五官动人,却没有丝毫波澜,反倒是唐淮南在她毫不避嫌的注视之下,冷峻的颊边微热起来,尽管他还在佯装一副镇定的表情。
刚想要说些什么,姜橘生却有了动作,只见她站起身来向着唐淮南的方向走去,直到来到他面前的瞬间,跟他的高大相比,那身形更显娇小,眼神平行于他突出的锁骨处,那上面一个礼拜前自己留下的暧昧红痕还隐隐能够看到,那些他做的蛋糕,自己终于还是没有那个口福吃到。
绵软的小手沿着他胸膛贲起的肌肉弧线缓缓下移,直至来到肚脐的位置,连沿着下腹处的深色毛发隐隐在松垮浴巾边沿露出,他头发上的水还没全干,此时刚一低头,就点点落在姜橘生露在外面的浑圆香肩上。
唐淮南腰间系的松垮的浴巾啪的一声掉在地板上,紧实劲瘦的身形犹如雕塑般,小麦色肌肤无一不透着健康,此时他全身赤luo于姜橘生的面前,明明心里最初还有着慌乱,可在与橘生的眼神对望时竟也平和了。
她想要做什么就随她去好了,她想要从自己身上拿走什么他也不会阻止,只要她在离开t市前的这段时光过得开心,他无所谓的。
似乎也意识到了这点,姜橘生反倒是不着急了,她沉默的转过身去从随身的包中取出管口红,打开盖子拧动膏体,是烈焰般的火红色,却见她当着唐淮南的面慢慢的涂抹着,略显苍白的脸色与莹润唇瓣上渐渐被涂满的红形成鲜明对比,原本以为并不适合的颜色却奇异的与她之前刚刚哭过的脸融合到一起,令人惊艳无比。
涂完唇膏,姜橘生妖娆的冲着唐淮南笑了,刚刚洗过澡的唐淮南本就口干舌燥,此时更是喉结不经意上下滚动着。
姜橘生仔细的将口红扔回包内,却又从里面拿出了一叠人民币,扔到了不远处的茶几上。
唐淮南的表情愣了下,在回别墅的途中姜橘生曾经让他停车,她进了银行的自动取款机那边没多久很快就回来了,没想到她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举动来,而这些钱扔到桌子上的意思又是什么?
“不是说好要当我的情夫吗?这些钱就算是我给你的报酬,到我走之前还有一个礼拜的时间,我想,应该足够了吧?”姜橘生眼眉微挑着,边说着边来到他的面前,期间将放在茶几上的钱碰倒,红色的人民币散落在地板上,一张张的。
唐淮南怎么都没有想到竟然会从姜橘生的口中听到这话,他身体的每块肌肉都绷得紧紧的,她总是能够轻而易举的就崩断他脑海中的那条理智线,可看着极力仰高了头与自己对视的女人,这个比自己年龄小了太多的女人,还没有学会隐藏掉眼底逞强的女人,终究还是令他叹了口气。
姜橘生却误会了他叹这口气的理由,红唇微张咬住他胸口因受凉而突起的点,唇膏沾染在刚刚洗干净的皮肤上,别有番异样的惊心动魄。
“怎么?钱不够?请不动你?不过就只剩下了一个礼拜的时间,都不愿意?”姜橘生一边吮着一边透过唇角缝隙开口,她觉得自己声音有些示弱的颤抖,强逼着定下心神来,表情里带着倔强,轻啄着在这个男人身上留下斑斑的唇膏印。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不需要钱……”更何况是女人的钱,他还没卑贱到这样的地步,唐淮南伸手将她拉进自己胸壑内,直到此时他才发现她竟哆嗦的像是头负伤的小兽,他今晚的话,又伤到了她,明明自己是知道的,可是只要想到自己的残缺,他还有什么理由不狠心到底?
姜橘生却是不听的,她将自己嵌入到他怀里,软唇来回摩挲着他敏感的地方,就连原本没那个意思的唐淮南也禁不起这样的纠缠,只是心里却还是有些难过悲哀,从什么时候开始激情的接触成为了他们靠近的唯一理由?
唐淮南拥着她倒在床上,夜色渐渐弥漫起来,姜橘生仰躺在床上,松软乌丝凌乱散落在床铺上,珍珠首饰撞的细碎作响。
这姿势令她曲线毕露,衣服下仅贴着胸贴的柔软露出大半,而姜橘生眼睛雾蒙蒙的,似乎并未有所察觉,她从最初的愤怒到现在的惶然,只觉得脑袋里乱糟糟的,明明在这个世界上有这么多的好男人,可自己凭什么不争气的在听到他酒后的一句爱你就上杆子的执着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