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毅听着嘀咕了一声:“傅姑娘没有提还钱给我们的事吗?”
“没有!”陈六神情有些尴尬,“可能傅姑娘在家习惯了到帐上去支东西……”
陌毅听着摇扇子的动作更猛了,扇子呼啦啦地直响:“算了,我去想想办法。”然后嘟呶道,“他妈的,宝庆银楼少于两千两的银票不兑,干什么都要付现银,这都成什么世道了。”
陈六不好回应。
陌毅站了起来:“我出去一趟,你在家看好了。别让他们几个出去,过几天陶牧来了,我们就可以松口气了。”
“陌爷放心,我知道的。”陈六送陌毅出院子门。
客栈的掌柜正领着个青年人看院子:“……三两银子一天,也只有我们这里还有两间院子。您去别家看看,哪家不是人满为患。如今在是荒年,来西安府避灾的人多着呢!”
年青人不过二十出头。身材颀长,剑眉星目,穿了件月白色直裰,中间扎着同色的布带。看上干净利索,精明干练。加之神色磊落大方,像商行里已经能当家作主的少东家。
看见陌毅,他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阳光般的灿烂,让人顿生好感。
“这位是?”他问掌柜。
掌柜忙道:“这也是我们客栈的客人。您要是不信,问问这位客人,他找了一天才找到我们这里。我们这里偏是偏了点,可偏也有偏的好处……”
陌毅懒得理会掌柜,朝着那年青人点了点头抬脚就准备走。
那年青人却满脸惊愕地望着他的身后:“阿森?”他旋即露出喜惊的表情。越过陌毅,大步朝院子里去,大声喊着:“阿森!阿森!”
陌毅和陈六面面相觑。转身看见阿森站在傅庭筠厢房外的屋檐下。
“玉成哥!”他高兴地跳着脚,“玉成哥!”跑了过来。
“哎哟!”那个被阿森喊“玉成哥”的年青人脸上全是笑。“我远远瞧见你的背影就觉得像,没想到真是你啊!”又道:“九爷呢?有没有和你在一起?我听说你们那里遇了灾,就一直担心着,没想到在西安府遇到了。”
“在一起,在一起。”阿森连连点头,“九爷在路上受了点伤,正养着。我带你去见他。”
他们脸上洋溢着他乡遇故知的喜悦一路朝赵凌的住处去。
掌柜追了上去:“杨爷,没想到您在这里还遇到了熟人。可见我们客栈和您有缘,您不如就在我们这里住下。闲着的时候还可以和熟人聊聊天,喝喝茶,反正现在西安府只让出不让进,您就是再好的货也运不进来,出了城,说不定还会遇到流民。那些流民,最爱打劫像您这样有钱的人了……”身影随着杨玉成消失在了赵凌的厢房。
那边立刻传来一阵欢畅的笑声。
陈九望着陌毅。
陌毅的脸色铁青:“我记得我们出门的时候,阿森是在傅姑娘屋里吧?你去给我打听清楚了,阿森是在这个叫什么鬼‘玉成’的人进门之前出的厢房?还是在这个玉成喊他之后出的厢房?”
陈六的脸色也有些难看,恭敬应“是”。
陌毅扬长而去。
那边掌柜高高兴兴地作着揖从赵凌厢房里退了出来:“那我就吩咐人去收拾院子。”
这位杨爷可真大方,一口气拿出了九十两银子包下了旁边的院子一个月。
阿森送掌柜出门。
杨玉成已满脸焦虑地扑到了赵凌身边:“九爷,您现在感觉怎样?要不要我请个大夫来给您号号脉?事情怎么会这样?”
“你坐下来说话。”赵凌神色淡定而从容,感染了杨玉成。
他坐在了床前的小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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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三娘停下了手中的活,支着耳朵听着院子里的动静。
“奇怪了,”她喃喃地道,“这个叫玉成的是什么人,怎么阿森听到他一喊,就像兔子似的窜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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