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席话说的阿森后背心凉飕飕的,他忙道:“傅姑娘,这件事都是我的错。我以后再也不瞒着您了。”他的话音刚落,外面一阵女人的喧闹声。
阿森一愣,傅庭筠已道:“去看看是怎么一回来!”
他应声出了门。
是隔壁鲁妈妈的声音:“是哪个杀千刀的在那里血口喷人,我诅咒她生儿子没有pì_yǎn。我们家姨娘循规蹈矩,将军不在家的时候。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左邻右舍的谁不知道!就是偷汉子也要有机会才是……”
“我们是亲眼看见的,又不是胡编乱造!”有人小声嘀咕,“要不是赵家出了贼人官府过来查案,偷人的汉子怕那些贼人回去招供说还有同伙逃跑了,官府反过头来挨家的搜查,所以才会在官府前脚走他后脚就急着翻了墙……”
阿森大吃一惊。
他自诩记性很好,这声音怎么听怎么像是郑三常去的那家杂货店的老板啊!
可他没来得及仔细的听。那声音掩没在了众人嗡嗡的议论声中:“就是,就是。要不然,那个怎么会急着去翻墙?”
又有人道:“什么叫‘偷汉子’?当然是偷偷摸摸,没有人知道了……”
戚太太的声音特别的尖利:“鲁妈妈,你们家姨娘是不是偷人,我们说了都不算,陌将军回来了说了才算,你们说。是不是啊!”
“是啊,是啊!”众人哄笑,带着几分看热闹的兴灾乐祸。
“你这个口上长疮的贱妇,我让你长嘴,我让你长嘴……”阿森走到大门口,正好看见鲁妈妈一把揪了戚太太的头发,劈头盖脸就是一阵掌扇。
有男人上前去拉架。鲁妈妈一个趔趄,差点摔在地上。
鲁家的丫鬟、婆子来帮忙,朝着那男子就是一阵刮刨。
“我男人好心劝架,你们竟然敢打她。”前面陈吏目那个膀大腰圆的烧火的婆子扑了上去,像拎小鸡似的把鲁家的一个丫鬟甩到了一旁。
“你竟然敢我们家的人。”鲁家的婆子毫不示弱地冲突了上去……
傅庭筠家门口闹成一团。惹得香案前两个道僮不住地朝门外看。
做法的善宁道长就皱了皱眉。
郑三出门一圈作揖:“我们家正在请道长驳邪,还请各位奶奶、太太们行个方便。”
哪里有人听她们的。
郑三只好拉了阿森,“啪”地一声把门前了。
善宁道长眉目微舒,专心致志地念起咒语来。
郑三一直拽着阿森进了东厢房。
“姑娘,照您的吩咐,我昨天买东西的时候和那杂货店的老板说了半天的话,今天陌家的那位鲁妈妈说起那两个cǎi_huā贼的时候,杂货店的老板就把我昨天说的话拿出反驳那鲁妈妈了……”
阿森瞪大了眼睛,一会儿望着傅庭筠,一会儿望着郑三:“姑娘……三哥……”
郑三就朝着他的脑袋上轻轻地拍了一下:“臭小子,别以为你现在是小少爷就得意洋洋的,你要学的地方多着呢!”
“我又没以为自己是小少爷……”阿森嘟着嘴,委屈地嘀咕道。
傅庭筠和郑三都笑了起来。
“你要记住了,我们是一家人。不管有什么事,都要有商有量的,共度难关。”傅庭筠正色叮嘱阿森。
阿森肃然:“姑娘,我记下了!”
大门被拍得“嘭彭”直响:“郑三爷!郑三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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