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一沉,诸葛明月被那名红衣少女轻轻的放在地上,而旁边的君倾曜就没那么好运气了,直接被重重的扔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你先出去吧!”那名紫衣少女说道。
“紫俏姐姐,你不走吗?”红衣少女问道。
“我还有事要做!”紫衣少女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哦,什么事?”红衣少女好奇的问道。
“不该问的,不要问。”紫俏柳眉微竖,狠狠瞪了红衣少女一眼。
“不问就不问。”红衣少女嘟了嘟嘴,朝地上宫殿走去,而那名紫衣少女随后的又去了别处,过了好一会儿才离开。
听着两人的脚步声先后消失,诸葛明月猛的睁开眼睛。透过昏黄的灯光,见见四周都是粗糙的石壁,原来身处一座地牢之中。
“喂,摔死没有,没摔死快点起来了。”诸葛明月低声对君倾曜说道。
“你就这么希望我摔死?”君倾曜突然睁开眼睛,身形一闪出现在诸葛明月身前,双手环抱着诸葛明月的腰,轻轻热流拂过她的耳垂,金绿异瞳在这昏暗的光线下闪动着明亮的神彩。
“这个兰韵儿到底是什么人,她想干什么?”诸葛明月感受到那精壮胸膛上传来的强烈男子气息,脸红了红,推开他问道。
“传说数千年前,曾经有一支神秘的种族迁徙来了沙漠,他们的文化和技术都比当时的沙漠部落要先进很多,只用了不到十年的时间,就在沙漠中建立起一个帝国,不断的蚕食周边部落,隐隐有称霸沙漠的野心,但就在这时,一夜之间,他们又神秘消失了,就象是从未出现过一样,连他们曾经生活的绿洲、建立的宫殿都跟着消失不见。”君倾曜正色说道。
“兰韵儿就是这支神秘种族的后裔!”不用君倾曜多说,诸葛明月也猜到了这一点,却想不明白她把自己两人囚禁在这里有什么目的。
“走吧,四处看看再说。”君倾曜说着往外走去。看样子兰韵儿对自己的毒药信心十足,或者太小看了诸葛明月两人的实力,牢室连门都没有。
通道曲折蜿蜒,看那样子,这地牢的面积比地上宫殿的面积还要大出不少,走出不远,耳中就听到极为微弱的呼吸声,两人飞快赶去。
转过拐角,一间打理得极为干净的石牢中,一名十五六岁少女正躺在一架石床上,面色惨白气若游丝,一根连接着细细长管的透明尖锥正插在少女的身上,鲜血正顺着那细细的长管流出体外,入目一片刺目的红。她的身上,穿着和刚才草地上那些少女相同的服饰,显然就在不久之前还是她们中间的一员。
这名少女的身体已经象花朵一样枯萎下去,脸上看不到一丝生机,随着体内血液渐渐干涸,生命也走向尽头。
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震惊和愤怒。
诸葛明月轻声叹了口气,她知道就算神仙也救不了这名少女了,这样的活着,对她来说只是一种痛苦罢了,于是缓缓的伸出手去。
“我来吧。”君倾曜目光依然沉静,声音冷漠,修长的手指印上少女的额头,少女的脸上似乎露出淡淡的微笑,而后的停止了呼吸。
一声低低的兽吼突然在身后响起,回过头去,只见一只身披厚甲面相狰狞的古怪魔兽出现在身后的,歪斜的嘴角口水长流,眼睛里露出残暴嗜血的红光,和先此前在沙漠中见到的奇形魔兽有八分相似。难道,那些神秘出现肆虐沙漠的古怪魔兽也跟这绿洲有关?
正在惊讶的时候,古怪的魔兽已经朝他们扑了过来,金光一闪,君倾曜的长剑已经洞穿了魔兽的脑袋,一剑毙命。那对普通人来说坚不可摧的防御和顽强的生命魔兽,在君倾曜的剑下就跟纸糊的一灯笼一样脆弱。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顺着那根透明长管向外找去,就在这间石室的后方,是一个宽阔的大厅,四周墙壁上刻满了奇异的花纹,透明长管通向正中间一个直接径三米的圆池里,圆池中已经注入了鲜血,不知道什么原因没有凝固,呈现出如泉水般的清亮。
而在血池的正顶上,还有一个巨大繁复的阵法,看样子还没有完成,从痕迹来看,已经有千百年没有动过。被抽干血液的少女,血池,古怪的魔兽,没有完成的阵法,这一切,都象是一个**的仪式。诸葛明月毛骨悚然,胃里一阵难受,连君倾曜的目光中,都有一丝惊讶和厌恶。
轻微的脚步声响起,诸葛明月和君倾曜忙回到刚才的牢室,装出昏迷不醒的样子。
轻柔的脚步声响起,只听那声音,也能想象出兰韵儿摇曳生姿风情万种的模样,来到诸葛明月两人的身前,兰韵儿久久注视着两人,那目光就象是爱花之人痴迷的注视着自己精心培育的兰草。
“看管好他们,定时给他们服下酒心果。”兰韵儿淡漠的说道。
“是主人,这个男的,不要杀了他吗?”说话的是刚才那名叫紫俏的女孩。
“这么漂亮、比女孩还要漂亮千倍的男子,世间少有,而且看来还是处男之身,先别杀他,留着也许能用。”兰韵儿说道。
“是,主人。”
两人起身离去,谁也没有注意到,君倾曜的耳尖有些微红。
等兰韵儿和紫俏都走得远了,诸葛明月睁开眼睛,嘿嘿低笑着看着君倾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