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妈妈也赶紧奉承着,笑得眉毛眼睛都找不着:“可不是这样,要是添了七少爷,保准是玉雪可爱,让人看了就舍不得放手!”
容三爷讨了一千两银票,心里有了底气,回了青树胡同,将那银票往飞絮面前一摆:“絮儿,三爷先给你一千两,你拿了去钱庄存着或是去哪家铺子参股,都由你。”
飞絮一把将那银票捞到手里,笑得花枝乱颤,头上的垂珠簪子不住的在鬓边摇晃,她笑嘻嘻的将银票收了起来,深深看了容三爷一眼:“三爷,每个月两百两银子,这还少一千四百两呢。”
容三爷一把捉住飞絮的手,苦着脸道:“爷的乖乖,你是想要在爷身上割肉不成?絮儿,你别以为长宁侯府便有银子捡,爷每个月就五十两银子的月例,全被那三少奶奶收了去,其余就没有别的进账,这一千两还是说尽了好话才从我娘那里讨来的,你便知足些罢!”
飞絮转了转眼珠子笑嘻嘻的道:“那爷可以分一间胭脂水粉铺子给我管,那间铺子赚的银子便给我拿着养家罢!”这些天飞絮带着小白在江陵城里边到处转,打听了不少关于容家的事儿,也去看了容三爷管着的五间胭脂水粉铺子。她见那些铺子开的地段都不错,铺子里边品种又齐全,要是弄一家来管着,总该每个月百来两银子能赚到。
也不知道这三爷究竟是怎么经营的,听他说一家铺子每月进项竟然只有二十来两,这里边难道不是被那掌柜的给贪墨了去?若是自己去管那铺子,先便将账簿子好好查查,查不到纰漏就将掌柜凉到一旁,自己去柜台后边坐一个月,看看究竟能赚多少银子,反正那么大一间铺子只能赚二十两不到,打死她也不会相信。
“你想管间铺子?”容三爷抱着飞絮,不住的闻着她发际的香味,有些心猿意马,分间铺子给她管也是个好法子,自己既可以不那么辛苦,还能将这每月银子的负担减轻些。想到此处,他搂紧了飞絮一些:“爷便答应你。”
飞絮在容三爷怀里不住的扭着身子吃吃的笑:“三爷,飞絮想改个名字,这名字听着便有些轻佻,爷给赐个名。”
容三爷兴致颇高:“你姓什么?”
“奴家姓何。”飞絮的眼睛水汪汪的望向了容三爷:“本想着能冠个何容氏的称呼,可看起来暂时还没这福分,三爷帮我想个好听的名字。”
“那你便叫何花容,如何?这里边可有个容字了。”容三爷见飞絮眼里闪过仰望的神色,不由得意,点了点她的鼻子道:“花容月貌,岂不是合着乖乖的标致?”
“还是爷才学好,那我以后便叫何花容了。”飞絮很是得意,扭着身子走了出去,冲着前院里边蹲着的小白大声道:“小白,我改名字了,你和杨妈妈说声,以后我便叫何花容,你们管我叫何娘子便是。”
小白正在前院洗衣裳,听着飞絮在身后大呼小叫,应了一声继续搓着衣裳,这位何娘子今日怎么这般有兴致想给自己改名字了?早知道她要改名字,自己又何必改名?听着屋子里边传来隐约的讪笑声,小白皱了皱眉毛,这三爷与何娘子真是没脸没皮,没羞没臊的,整天腻在一起,真是让人看了都觉得恶心。
第二日,容三爷便带着何花容去了西大街的胭脂水粉铺子,到了那里将掌柜的和伙计喊了过来,指着何花容道:“以后便是这位何娘子来管着这铺子了,你们务必要用心,切勿轻慢了她!”
掌柜和伙计都唯唯诺诺的应了,可心里却有些吃惊,三爷怎么会让一个妇道人家来管这铺子?难道他是手头紧,将铺子转给旁人了不成?抬头见着那何娘子笑容妩媚,似乎能勾人魂魄一般,赶紧将头又都低下,不敢再看。
何花容见掌柜和伙计都没有说多话,心里得意,朝那掌柜吩咐:“你先将今年的账簿子拿过来给我看看。”
掌柜的听了心里一紧,莫非这位何娘子是买卖场上的厉害角色不成?一上来就要查账!可究竟也不敢说多话,将那账簿子捧了出来,恭恭敬敬送了过去,何花容挑着几页翻了翻,那上边的字她倒都认识,可那些账目看得她头昏脑涨,仿佛脑子不够用,怎么也转不过弯来。
“这铺子地段这么好,怎么一个月才赚那么些银子?”何花容索性账簿子也不看了,干脆将那掌柜的喊来问话,那掌柜的战战兢兢道:“其实这铺子本不该只赚这么些银两,只是三爷每次来都会送几瓶出去,他来的次数多,自然便……”
何花容见掌柜愁眉苦脸,忽然想到以前容三爷送给自己的胭脂水粉,那会儿他得意洋洋对自己说,那些都是高档货,每瓶至少得要三五两银子呢。原来这铺子不赚钱竟是这原因,何花容心里总算是踏实了些,笑眯眯的望向那掌柜:“三爷将铺子给了我,以后便是我来管了,掌柜的,你好好做,我自然不会亏待你。”
掌柜的听着这声音柔媚,仿佛有人用手不住的在摩挲自己一般,听了实在舒服,赶紧应了下来:“敝人自当为娘子尽力。”
何花容朝那掌柜笑了笑,扶了小白的手便往外走:“我先去东大街买些东西,过会再来铺子。”掌柜的和伙计们望着何花容那曼妙的身姿,面面相觑:“这何娘子看着便不是良家女子,难道是三爷养的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