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既然站在这里,自然都是有灵根的。所谓灵根就是对天地之间某一种力量本源的亲和。这是你们的天赋,可是有多少修士浪费了这种天赋,完全不了解自己的灵根,不了解自己日日吸尽身体的力量?”
根殿殿主看起来是个不怎么靠谱的修士,并且也很怕那些剑修的样子,平均每说一句就要回头看一眼邢铭。而邢铭始终板着一张脸,假装是一块石碑。
“根殿的课程,就是帮你们熟悉这种力量。灵根按照类别,又分为五行、四象、太极、还有大量的异灵根。其中……”
“咳!”邢铭干咳了一声,面无表情的。
根殿殿主一抖:“……其中区别,请自行体会。”
邢铭看他一眼,声音挺温柔:“说完了?”
殿主干巴巴的:“……完了。”
有那脑筋慢的,还傻乎乎发问:“殿主,明明没说完呐?什么是太极灵根,咱们从来没听说过啊!还有您叫什么都没说呢!”
根殿殿主找了个角落蹲起来,苦着脸摆手:“不重要……不重要……等你熬过去再说吧。”
姓名点点头,走上前来。在场人都领会过他“我再说两句”一说说上两个时辰的口才,都以为他还要说点什么,结果他只是对着身后的剑修们一挥手:“种菜!”
三百剑修齐出剑。“嘭!嘭!嘭!嘭!”
眨眼间地面上戳出近万个深坑。
包括杨夕在内的昆仑弟子,纷纷被飞溅的泥土糊了一脸。
杨夕低头看看坑,深度约等于人的身高。
再看看周围,每人一坑,不多不少。她忽然有种不妙的预感……
果然,邢铭微笑着说:“跳吧,别等我挨个踹。”
当场就有人炸了:“开什么玩笑,这算哪门子修行?”
邢铭身形一闪,出现在他背后,抬腿一脚,咕咚踹下坑。
抬手一挥,泥土就地铺过去,把那人埋得就剩个脑袋。
“昆仑门修行,看起来你很有意见?”
一个衣衫华丽的女修当场不干了,“这太恶心了,我可是国公府的嫡小姐!这太有损身份了!”
邢铭一笑:“景中秀,告诉她你是谁。”
景中秀早已经蹲在坑里等埋,闻言一脸痛苦的吼出声来:“大行王朝逍遥王世子!”
他从出生时候就因为天降异象被邢铭盯上了,二十多年斗争的结果,活活把他锻炼成了一个识时务的人中俊杰!
邢铭又抬手点了点剑修队伍里一个眉眼浪荡的青年:“云想游,告诉她你是谁。”
云想游笑嘻嘻的出列,“前天宇帝国皇十三子,现在么,龙椅上那个是我侄子。”
邢铭浅笑:“你当初埋了多久?”
云想游挠挠头,嬉皮笑脸道:“弟子当初宁死不跳,结果埋了半个月,厕所都没给上。”
邢铭一双透黑的眼眸盯着那华衣女修:“你现在还觉得,自己可以不跳吗?”
那女修一脸惨白神色,“先生……我怎么说是个姑娘家,就不能……”
邢铭根本没等她说完:“杨夕!”
杨小驴子早在看见景中秀进坑的时候,就自觉跳下去了。
景小王爷趋利避祸的本事不一般,尤其爱占便宜不吃亏。何况刚才那根殿殿主也说了,亲近本源力量不是么?她还有土灵根呢!
忽然听见姓名喊她,连忙使劲踮脚应道:“我在!”
可惜……连同邢铭在内,谁也没看见她在哪儿……
邢铭略一想,悟了,“你跳一下。”
杨夕使劲儿蹦了一下。众人终于看到很居中的一坑里,有个包包头一闪而逝。
邢铭指着那个看不见人的坑,对那华衣女子道:“看见了吗?那么小的姑娘家也在坑里,你哪里特别?”
那女修士,终于是委委屈屈的下去了。随着他的服软,其他人也陆陆续续开始下坑。
有那么三两个冥顽不灵的,想要偷跑或遁走。皆被皇子殿下云想游御剑追上,结结实实插在坑里。云想游大约是那种我曾经不好受,只有看见别人同样不好受才能舒缓的人。把那两人埋得分外牢固。
等到所有人都成了地里的萝卜,邢铭才终于满意点头。然后带着他的三百剑修,就地坐在一群萝卜中间――开始打牌。
“八万!”
“二条!”
“碰!”
“放着,我胡了!”
萝卜们:“……”
邢铭那厮牌技竟然出奇的好,连坐三十二庄,赢得剑修们气急败坏跑去折磨地上的萝卜。
“哎,这位师弟,你别苦着一张脸,多无聊呢?想想世界美妙。你看我输了牌本来也很暴躁,但我一看到你们,就觉得心情很好了嘛!”
萝卜一号:“……”
“这位师妹,你哭什么呢?你看本来就够丑的了,埋地里又憋了一张青紫脸,你怎么哭也不像梨花带雨,只像萝卜带水啊!”
萝卜二号:“哇――我要回家!”
“哎?师妹,你终于意识到自己的长相实在拉低昆仑女修的平均水准,所以决定不再出门吓人了吗?虽然昆仑女修平均长相就不怎么样,但你的容貌也实在差得过了一些……”
萝卜二号:“老娘跟你拼了――!拼了――!”
满地女萝卜:“放着我来!”
一个男萝卜看来比较严肃,很见不得他们这样。“残剑先生,如果说埋进土里是为了亲和土灵根,在下也能勉强认同。可你们这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