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绍棠:“长眼睛了么?”
景中秀:“确实像……”
花绍棠:“就是练奴环好么!”
景中秀:“!!”
只听花绍棠道:“我一个人顾不过来一万多人的纪律,这是你师父给我出的主意,挺好用的。”
他话没说完,杨夕亲眼看见一个新来的小胖子偷偷从袖子里摸出一块点心。
这下花绍棠不用说了。
他直接一摆手,教室里一万多人集体把脸磕在桌面上,“轰!”
地动山摇!
杨夕惊掉了一地下巴。
掌门人……我拿胖池打赌,残剑他给你出主意的时候,绝对不是让你这么用的!
教室的最后,邢铭侧脸贴在桌面上,淡定道:“抱歉,我忘记告诉师傅把它们的法诀分开了。”
杨夕:“……”
残剑先生,替师父背黑锅什么的,你也蛮拼的……
有了“连坐式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支持,剑道课的大家都相当努力。
须知,后排坐着那几个,除了南宫狗蛋之外,都是欺软怕硬、记仇小心眼、手黑心也黑的24k纯金“小人”!
连累他们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本来杨夕还有点好奇,剑道是一门循序渐进的课程,不像山河博览或者阵道那样,可以高低阶同学一样的知识,听花掌门的意思,又似乎只有一位授课师父,要怎样讲?
结果,掌门大人的世界,果然不是我等凡人可以轻易想象的。
花绍棠眼都不眨一下,抬手一挥,唰唰唰唰,分出整整一百多个一模一样的掌门人。
归池:“!”
忽然觉得好幸福……
其中一位掌门人来到杨夕等几个新弟子面前。景中秀紧张得腿肚子直哆嗦。
杨夕:“能稍微出息点么?”
景中秀:“我、我把出息卖给你,你替我上课行么?”
谁知,花绍棠真正讲解的时候,虽然声音还是凉冰冰的,竟然意外的耐心。
简单的一点内容,体恤到悟性不够的弟子,会反复讲上很多遍。只要你有认真学,再笨他都不生气。
杨夕:“所以说,我的资质,应该寻找金、木、水、火、土五种材料来炼制本命灵剑?”
花绍棠:“五行材料没错,但制不如炼,炼不如锻。”
杨夕:“什么是锻?”
花绍棠:“一锤一锤的凿出来,去芜存菁。材料的每一寸都留存着本人的灵力,锻剑者也在天长日久的相处中对材料了如指掌。若是辅修剑道,我不要求这个,若是主修……”
杨夕:“?”
哎?那不就是打铁?这个我熟练呐!
杨夕默默对了一会儿手指。小心翼翼道:“那……掌门,我能不能先不来上课,出去历练的时候,找找材料?”
花绍棠的声音,带上了一丝洞悉的笑意:“山上的日子,过不习惯?”
杨夕本来准备了一堆慷慨陈词队的誓言,什么剑修以战为本呐,什么生死之间磨砺道心,还有除魔卫道是修者本分……
可是都被掌门这通透洞悉的一眼,给憋回去了。
想了好一会儿,才闷头闷脑的应了:“哎。”
花绍棠抬起手指,在杨夕眉心一点:“咱们昆仑的规矩,主修为业,相关的三个法门,本是三年内要你们学会的。如今自己练,还不能耽误成剑,知道么?”
杨夕脑子里映出两个体修堂的法门“空步”“瞬行”,还有一个杀术院的法门“识刃”。
杨夕:“哎?”
旁边同是新弟子的,都看傻了。
景中秀更是拖着自己的下巴:“她她她……她这么作死,您竟然应了?”
花绍棠扫了景中秀一眼,漫不经心开口道:
“仙灵宫大长老,号称天纵奇才,从出生起修行速度便快于常人,在山门闭关一万年直接合道,开了一次庆典,又回去闭关。听说就要大乘飞升了,他叫什么?”
景中秀想了半天:“好像是叫陆百川?”
杨夕眨眨眼睛:“叫猪吧。”
景中秀:“……”
景中秀在默默无语中,看见花掌门竟然冲杨夕满意的点了点头。
你妹啊……
杨夕道:“出生就养在圈里,一直吃睡长,不是猪是什么?即便合道了,顶多就是合道猪呗!”
景中秀:“话不是这么说,人家好歹没闲着,修行了一万年……”
杨夕挠挠头:“万年猪?”
景中秀:“……人家都快飞升了。”
杨夕左手握拳,击于右掌:“飞天猪!”
景中秀:“……”
杨夕:“要嗝儿屁了就是死猪。”
花绍棠悠然自得的看着景中秀,双腿交叠,“所以,你觉着,我会喜欢当养猪的么?”
饭碗里的归池泪流满面,这个冷笑话它听过。
当年在仙灵宫,花绍棠去参加陆长老的合道大典,就是这一番养猪论把归池逼去海里了。
居然真的有人能跟他配合!
遥玉树临风,白衣翩然,池塘边、柳树下,落了满头的梨花瓣。
万年不变的嫌弃脸,死不悔改的嘲讽腔:
“你拿他当偶像?歇菜了也好,飞升了也好,你真以为死猪和飞天猪的区别很大么?”
傻胖鱼一瞬间就栽了。
从此对仙灵宫大长老粉转黑,毅然决然投入了花绍棠脑残粉儿的行列。再也没能回头……
胖池:我觉得这是个幸福的故事。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