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琳琅依然保持着得体的笑容,心里却在想,宫里只怕也要有热闹可瞧了。
赵侧妃哪里知道谢琳琅心里在想着什么,还在说这两匹纱。她是想让谢琳琅收下的,虽然她心里有点舍不得,但是赵贵人让她讨好着谢琳琅,她也不敢不照做。便又笑道:“王妃娘娘天仙一样的人儿再说糟践了,这可真是没几个人敢穿了!赵贵人虽说是赏给妾的,但也不能不让妾给王妃娘娘敬孝心不是?若是赵贵人知道了妾对王妃娘娘的孝心,也只有夸妾懂事的!”
谢琳琅笑道:“那就多谢侧妃了,也请侧妃替我谢谢贵人。”便让碧桃将那匹纱接了过来。
然后就没话了,端起茶杯,轻呷了口茶。
赵侧妃话还没说完,自然不肯走,扫了一眼周围的几个丫头,才状似无意的道:“跟王妃娘娘说个笑话听,妾的母亲得了贵人的赏赐回到家中,便将月影纱裁了几条裙子给姐妹们穿,贾姨娘见了竟也厚着脸皮去向母亲讨,母亲只好说这些都是赏给姑娘们的,就连母亲她自己也没有呢!可贾姨娘竟说什么她的闺女嫁去荣安侯府了,那她闺女那份就让她帮着递过去罢!母亲说贵人并没有赏给荣安侯夫人,贾姨娘就气的脸都红了,在家里闹了一阵还不够,前几日竟跑去侯府乡下的庄子找侯夫人哭去了!”她觑着谢琳琅的神色并没有什么异常,才又笑道:“这样的眼皮子浅,让人哪只眼睛瞧得上!”
既提到了荣安侯府,还特意点了是王妃娘娘的娘家,谢琳琅哪会听不懂,却不肯言语,只是淡淡笑了笑。
见她没有回应,赵侧妃只好接着道:“贾姨娘去了那庄子上,回来倒高兴得很,女儿被撵去了庄子上,她还能乐得出来,妾的小妹妹瞧不上,和她吵闹了两句,她夹七夹八的说她女儿要回来继续做侯夫人了,还让小妹妹当心着,倒把母亲气得不行,掌了嘴,这才不胡咧咧了。”
十分明显的就是给她提醒的意思了。
赵侧妃是赵家嫡女,与赵氏可谓是水火不容,她只怕是正盼着赵氏如何死在庄子上,才趁了她们赵家嫡女的心愿,此时听了风声便来给谢琳琅递口信儿了。
谢琳琅不好再不理会,只得惊讶道:“可别是误传罢?”
赵侧妃笑道:“这妾就不知晓了,只不过,妾倒听说过一句话,空穴怎能来风?”
其实她也不知道更多的事了,只是得了一点口风罢了,至于情况倒底如何,她却是猜不出的。万一那个贱人的事和王妃有关呢?没事就罢了,若真有事,也就算是在王妃面前讨个好儿了。
谢琳琅一派不动声色的模样,笑道:“多谢赵侧妃了,近年下了,虽说侧妃的娘家不能当亲戚走动,但好歹还有人伦在呢,赵侧妃便去嘱咐苏管事准备些年礼送去,也是赵侧妃的孝心了。”不论如何,赵侧妃是来给她提醒儿的,她便承了这份情。
赵侧妃闻言直是欢喜无限,又说了一马车的奉承话,才回去了。
谢琳琅在荣安侯府的那个庄子里是留了眼线的,赵氏最近常有异动,正与赵侧妃的话相印正。
她想了半晌,忽道:“近年底了,虎贲营也该公休了罢?”
作者有话要说:我以后尽量在上午十二点之前发吧,总改时间,嘤嘤嘤,这回尽量固定。
谢谢大家的宽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