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娘在骂街,一会儿就能回来!”萧黑子得意洋洋地说道。
秦初柳不解,她娘骂街是很光荣的事吗?为什么萧黑子回视这个表情?
“安大宝把咱们打成这样还不承认,大夫看诊的钱他们家也不想出。你娘不乐意了,就站在他们家门口骂,已经快骂了一个时辰了,安大宝家连门都不敢开,你娘定然是能把看诊的钱要回来的。”萧黑子给她解释道。
秦初柳觉得不可思议,她娘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竟然能站在别人家门口骂一个时辰,也太剽悍了吧。
正想着,就听外面有脚步声传来,由远及近,很快便进了屋子。
然后房门上碎布拼接而成的帘子被人挑起,一个二十七、八多岁的年轻女人走了进来。
她身量很高,却并不壮硕,眉目清秀,肤色也很白皙,一点儿都不似农家媳妇。
她步子迈的很大,三两步就走到了炕边,略微有些粗糙的手直接拧上了萧黑子的耳朵。
萧黑子“哎呦”一声从炕上弹起来,一手想拉又不敢拉拧着他耳朵的手,便只堪堪地举在头顶,口里还不停的求饶,“元婶子,你放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进来了!”
被称为元婶子的女人可不管萧黑子如何大呼小叫,拎着萧黑子的耳朵就往外走,一边走还一边斥道,“你个混小子,这么大了还要我们家柳柳替你出头,忒没种!等你什么时候能打得赢安家那个肥猪再来见我们柳柳吧。”
然后就是“嘭”的一声,小院子的门被重重地摔上了。
秦初柳还没有反应过来,这个就是她那个骂街的娘吧,果然很剽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