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傻蛋完全是自作多情了,这时候覃初柳可没想着帮他,她在心里已经衡量过了,秋天的时候她会收一部分辣椒,到时候除了腌酸菜外还要腌辣白菜,用到的菘菜指定不少。
虽然她已经嘱咐小河家里多种菘菜萝卜了,但是家里那些指定不够,若是能让这里的百姓也种。那不就正好解决了菘菜萝卜的问题,又解决了土地闲置百姓要挨饿的问题了吗。
“我叫覃初柳,家住太平镇安家村,你们若不信。去打听一下也就知道了。”覃初柳笑着对百姓说道,“左右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到时候若是我没有按着承诺来收菘菜萝卜,你们便直接把菘菜萝卜拉去我家,我家里的粮食家什财物任你们拿!”
此时明媚的阳光洒落下来,把她小小的身子全部笼罩在淡黄的光晕之下,无端朦胧了人们的视线。
大家只觉得,眼前这个还不及傻蛋肩膀高的小姑娘,好似和傻蛋一样高大,一样威严。
还有她晶亮的眼睛。带着让人信服的力量,好似她的话比天家的圣旨更能让人安心。
静默了一会儿,百姓里才开始有人感激覃初柳,开始还只是躬身行礼,后来不知道是谁带了头。竟然有人跪下给覃初柳磕头,一个跪,紧接着所有的百姓都跪下了。
几百号衣衫褴褛的淳朴百姓跪在她身前,口里说着感激的话,这样的画面实在太震撼,覃初柳觉得自己受不起,赶紧叫这些人起来。
任她怎么说。这些人只磕头就是不起来,她急得不行,最后还是傻蛋发了话,这些人才起身。
傻蛋也看出了覃初柳的窘迫,拉着覃初柳便离开了这里。
眼见身后已经没有百姓跟着了,覃初柳才抽回自己的手。“这里没有甸子地?”
覃初柳觉得有些尴尬,便转移了话题。
“若是邺城治下的空地都种菘菜萝卜,你能全都收了?”傻蛋不答反问。
覃初柳仔细想了一下,邺城治下的空地可不少,若是都种了菘菜萝卜。只怕她还真没有那么大的能力全都消化。
老实地摇了摇头,“不能,只离着太平镇近的地方种吧,到时候收也方便。”
傻蛋点头,不仅没有失望,反而松了口气。他不希望覃初柳逞强,若是她真的一口应下邺城所有空地都能种菘菜萝卜,他可能一棵菘菜也不让种了。
之后,傻蛋又带着覃初柳去了几个地方,覃初柳看到了傻蛋所说的甸子地,心里有些激动。
这甸子地不像是她买的,也不像是安贵家里的那一条,这里的甸子地是一大片,目测有百十来亩,且这里的土地非常平整,距离水源也不远,改成水田再好不过。
覃初柳把自己的看法和傻蛋说了,傻蛋很高兴,“大兴附近也有不少这样的甸子地,若是都能改成水田那就太好了!”
就这样走走停停,直到天黑下来,傻蛋才带覃初柳回到客栈。
经过这一天的接触,侍卫随从们对覃初柳有了新的认识。
覃初柳在外走了一天,没说一句累,中午在百姓家里吃饭,也什么都没有挑,还帮着农妇生火,她的动作十分娴熟,显见是做惯了这些事情的。
特别是覃初柳承诺收菘菜萝卜的时候,那样凛然的气势,比起他们主子来也不遑多让。
其实,覃初柳早已经累的不行,在外面也只是强撑着罢了,回到客栈脱了鞋一看,脚上已经磨出了水泡。两条腿也和灌了铅似的,抬一下都酸疼的不行。
晚上躺在床上的时候,覃初柳觉得浑身都不舒服,腰酸腿疼不说,心里也烦闷的不行。
这样的情绪扰的她半夜才迷迷糊糊睡去。
第二天她是被敲门声吵醒的,睁开眼睛一看,外面已经大亮,显见时辰已经不早了。
她慌忙坐起身来,突然感觉一阵热流从下身喷涌而出,覃初柳暗道不好,她怎么把这茬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