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岳贵妃今个儿过来参了那丫头一本,说那丫头,有谋逆的意思,该杀。
皇太后也刚才过来参了那丫头一本,也说那丫头,叛逆味很强,该灭了她。
这一点,不需要她们说,他心里清楚的狠。
那头脱了缰绳的野马,他觉得自己根本没这能力掌控。可他又何其不甘心,一旦扼杀了那娃,就等于了扼杀了巨大的财富。
当天夜里,上官琪正把老五叫了过来,询问他的意见。
相对于太子太过感情用事,老五他应该能够给他一个很好的提议。
老五说,那丫头顶多就是个女人罢了,掀不出什么大风浪来,就算她背后有老九和上官慕鸿撑腰,照样是一摊扶不上墙的烂泥。
老五这么一说,上官琪正的心又动摇了,觉得老五说的没错,一个女人而已,他何必苦恼成这样?
之后,上官琪正又把北郡洲刺史辛思律给叫了过来,询问他上次刺探莫兰封地的结果。
辛思律因为妻子难产的缘故,一直蹲在莫兰封地的医馆里养伤,抽不开身回京,他带着一家老小回京,也才六日不到。
辛思律急忙进宫面圣,说了一堆的废话,重点内容,其实上官琪正早就知道了。
那禁刀令,南郡洲提督大人卜恪,早在回京之时就提到过。
辛思律对着皇上说,莫兰那丫头,搞了一堆的警棍在街上乱晃,没有佩刀在外,那些歹徒,倒也少了许多,打家劫舍的劫匪什么的,也少了许许多多,这个对她国家内部的治安,十分有效。可是呢,对外,她的士兵,拿着警棍出来打仗,不是一下子就被人砍死了?辛思律说叫皇上不要忌惮那丫头,就当她是个废材不就成了?
上官琪正越听越觉得有理。那个禁刀令,对内的治安,的确有效,可对外御敌,肯定很挫。
这丫头的禁刀令,倒是让他真的放心不少。
于是乎,岳贵妃和皇太后的奏本,被上官琪正压在了手边。
皇上不乐意处置莫兰的无理,岳贵妃和皇太后就再也不敢去招惹那丫头了,免得到时候,丢了脸面,自己找罪受。
入夜,莫兰站在床榻边,拧巴着眉头说,“你到底想干嘛?又不上床睡觉,也不让我上床睡觉?”
上官霆一个劲的在床前走来又走去,说,“这床,你还敢睡?”
“怎么了?”
“我五弟用过了的!别说这床睡不了,就连这房间,我都能闻到一股刺鼻的味道!”说罢,上官霆摇头一句,“不行,得开开窗户,通通风。”
莫兰一吐气,“你脑子有病,床铺和床帐,你一大清早就叫人换了三趟,你还叫了太医在屋里熏了艾草,你还嫌东嫌西的想干嘛?”
“啧——我不是替你着想么!这么污秽的屋子,实在是叫人难以入睡啊!”
莫兰喷了口水,“你不想睡就滚,老娘我要睡觉了!”
莫兰上前准备脱鞋睡觉,上官霆横身一档,“不行,爱妃!你要是被玷污了身子咋办?本王听说,男人遗漏过‘宝物’的床铺,女人绝对不能睡,一不小心,就算是chù_nǚ之身,也有怀孕的可能!本王不能让你有给我带绿帽子的机会。”
莫兰脸一黑,“你个蠢货,床铺都换了三次了,还有遗精?你当我傻啊!滚一边去!”
“爱妃!”上官霆一本正经着说。
上官霆一说,丁璐紧张的抓着莫兰的衣角,扯着她回来,说,“莫小主,我觉得九爷说得挺有道理的,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看您还是……。”
莫兰嘴巴一抽,暴脾气出来了,“你们他妈的都被石头给砸过了吗?就算床上他妈的还有鬼东西,老娘我也在安全期!滚滚滚!都给我滚出去!”
莫兰抓着丁璐的手,用力扯去房门口,门口一开,把人往外一推,进了屋,抓着上官霆的手扯去门口,也把他往门外一丢,吼了句,“昨晚睡了凉亭,冻死我了,今天晚上我要舒舒服服睡上一觉,谁敢打扰我睡眠,我直接放火烧行宫!”莫兰从兜里,啪嚓一下,掏出打火机,威胁似地亮火给他们看。
一群人,全绿了白脸,吓得后退三步远。
独独上官霆,眼睛雪亮,急叫,“爱妃!本王绝对听你的,你说一是一说二是二!来来来,把这玩儿送给本王,本王罚站长廊五百年,本王也愿意!”
莫兰楞了三秒。
她貌似忘记了,她眼前这毛头小子,最喜欢的,不是女舞水酒,而是大千世界,所有稀罕宝贝。
感觉,要让这位爱玩爱闹的九爷乖乖听话的法宝,就是这个呢!
莫兰一挑眉,骄傲一笑,把打火机往他身上一抛,说道,“喏,送你了!”
“哎呀,爱妃,你真的是太大方了!爱妃想要什么回礼?你说。”
“早点处理完你的公事,早点请柬离京回乡!我可不想在这宫里浪费宝贵青春!”
“放心,本王一定谨遵爱妃训诫,呵呵呵……”上官霆抱着打火机,窝去角落里开始研究起来,顾不得那些太监丫鬟们那同情眸光。身为九皇子,身为一家之主,被赶出睡房这种事,究竟有多丢人?如果今个儿换做是五爷上官翼,八成他会气到把屋檐都给掀翻。这世上,也就上官霆,能够这般豪放,这般坦然面对如此凶恶的妻子。
上官霆请柬说要尽早回乡的奏章,果断被驳回了,上官琪正想过了,就一份炼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