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子的人流量当然比村子多,按道理来说,丧尸也应该更为密集。只是刘梓兮一行人一路开过镇上街道都没有看到半只丧尸,要不是街上空无人烟,路面上还有些血迹,他们简直要怀疑这镇上什么都没发生过了。
一路开过半座镇子都没看到人影,直到开到镇上唯一一家大型超市时,忽然听见远处传来喧嚣的音乐声:
“套马滴汉子你威武雄壮,我愿融化在你宽阔滴胸膛~~”
刘梓兮啼笑皆非地停下车来。
都末世了还套汉子呢!只会套来丧尸好不好!这么大的音响声,还不得把丧尸都引来吗!
忽然超市紧闭的卷闸门被推了上去,里面一个人猫着腰探出一个头来,冲着车子招手。
刘梓兮考虑了一下,带着一家人下了车,进了超市。等他们一进去,那人就赶紧把门拉了下来,赫然是刘悦兮昔日的同学文艺。
文艺这会儿已经不像之前那样充满活力了,末世才不过七天,就瘦了许多,眼下有着深深的青黑,显然是许久不曾好好休息过。这会儿她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个略带倦意的笑容,对刘悦兮说:“你没事真是太好了。”看着刘家人一家七口个个安然无恙地站在那里,眼睛里带上了哀伤与羡慕:“全家人都好好的在一起,真好。”
刘悦兮看她的神色,大概也猜出文艺家人多半已遭不测,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话——她知道自己不太会安慰人,只好轻轻拉了拉文艺的手。
文艺吸了一口气,又提起笑容,说:“镇上的人们要么变成了丧尸,要么被丧尸吃了,活着的已经不多了,都在这里……”她一边做着简单地介绍,一边带着这一行人过了第二道门,走进了超市。
才进去就有一个尖利的女声迫不及待地叫了起来:“文艺你干嘛把他们弄进来!万一身上有病毒怎么办,会害死我们的!”
文艺皱了皱眉,刘梓兮一直冷眼旁观,也发觉了她眼神中的厌恶与不耐烦。但她还是平心静气地说:“他们身上没有伤口,我看过了。”
“谁知道他们是不是藏起来了,不脱了衣服仔细检查一下怎么能放心?!”这回换了个油腔滑调的男声。
刘梓兮心中恼怒,刘立春和刘立冬两兄弟更是站了出来。
刘立春一声怒吼:“你说什么?!”
刘立冬站在他身后,不说话,就冷冷地瞪着那边。
这里简单说一说刘立春刘立冬两兄弟。他们的父亲刘树南,身高一米九,身强力壮膀大腰圆,不需要任何帮手就能一个人杀一口大肥猪,人送外号“南屠夫”。
虽然刘树南死得早,但是留下的两个儿子都继承了他的体魄,在南方人里那叫一个鹤立鸡群,所以尽管两兄弟还没成年就没了父母,也没人敢欺负他们。这会儿虽然年近五十了,可田间地头的劳作让他们依然健壮得很,站出来颇有气势。
刘立春还好,当哥哥的比较稳重,轻易不惹事;刘立冬就不一样了,不声不响个性却相当狠,从小时起就没吃过亏,公认的心黑手辣得很。年轻时要不是刘立春压着他,现在搞不好都混黑去了。
这会儿两兄弟一站出来,还真没人敢惹。
尤其是他们手里还拿着枪。虽然是那种私人制的散弹鸟枪,打完一枪就要填枪子儿的,但是要打死人一枪也就够了。
是以刚才说话的男人立刻就不敢开口了。刘梓兮看了看,那不是镇长黄国强吗,旁边那个刚才说了话的女人烫了个鸡窝头,一大把年纪穿的跟杀马特似的,正是黄国强的老婆梁枝丽。这两夫妻也算是极品了,一个表面道貌岸然专门沽名钓誉,私下却好色无德,也不知勾搭了多少腿子;梁枝丽也不逞多让,自私自利目中无人,白天黑夜地泡在麻将馆里。还真是绝配。不过现在到了末世,两人都颇有点狼狈,却都还努力地虚张声势,想要撑起镇长和镇长夫人的架子来。不过没什么人理他们就是了。
超市里的货架都被搬到了边上,腾出了中间一块空地,地上乱七八糟地打了些地铺。文艺带着他们找了块位置,见他们没有带铺盖(其实铺盖在空间里),就带着他们去楼上的家纺区抱了几床被子下来。
李秀云和欧阳锦刚刚把被子铺好,门就被拍响了。文艺从玻璃窗往外看了一眼,立即如释重负地笑了起来:“他们回来了!”奔跑着去开了门。
门一开,呼啦啦进来了一群年轻男子。难怪刚才看超市里就剩一些老弱妇孺呢,一个青壮年男子都没看见,原来都在外面啊。
为首的青年男子脸上洋溢着笑,一进来就用力抱了抱文艺,眼睛发亮地说:“成功了!我们成功了!”
“真的啊?”文艺也是眼睛发亮,原本在超市里的人都望向了这边,带着压抑不住的惊喜。
“真的,我们开着车放着音响,把那些怪物都引进了学校,然后就把校门锁上,翻墙出来了!”旁边的几个年轻男子也兴奋地说,“以前读书时想着逃课就把翻墙技术给练熟了,没想到现在还能派上这种用场!”
“我们翻墙是为了逃课,你小子翻墙那是为了看美女上体育课,有着本质不同好不好……”立刻有人拆台。
“是啊是啊,那时候你才小学几年级就迷初中的刘梓兮迷得要死,还发誓好好学习要跳级去和她同班呢,结果发奋了两天又成原样了……”又有个男生跟着吐槽。
立马又有人接口:“你还说我呢,你自己呢,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