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若溪笑了下,忙上来拉住毕温良,“师父你别生气,我和师兄说的都是以后可能出现的情况,是别的千千万万的人说骂师父。”
这哪是劝。
“老子还怕被人骂?人生在世就几十年,等我两‘腿’一蹬,两眼一闭死了,就是天下所有人都骂,我也听不到了!”毕温良气的哼哼。
“师父!师娘听得到,我们听得到啊!我们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人家骂师父医术不如人,妙手回‘春’,起死回生都是假的!其实就是个沽名钓誉的庸医!?”姚若溪继续火上浇油。
“我和师妹的医术还不如师父,以后也不用治病救人了,更师父丢脸。”于晋然没想的姚若溪还有这么撺掇人的一面。
毕温良看看大徒弟,又看着小徒弟,重重的哼了一声,“嗯!就你俩眼瞪的大,可是也假的很!”
“师父~”姚若溪摇他的胳膊。
毕温良一把推开她的头,“去去去!别以为你小脑袋瓜子想的啥,当师父的不知道。想‘激’将我,再等二十年吧!”
姚若溪一扭头,生气了
毕温良稀奇,“丫头?你真生气了?”
姚若溪瞥了他一眼,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不说话。
毕温良看看于晋然,还没见过这丫头生气,这是真生气了?
于晋然想,姚若溪现在正渐渐的打开心扉,对亲近的人更真实。这一切,怕都是因为萧恒墨。
“丫头啊……”毕温良又招呼她。
姚若溪斜了一眼,站起来出去了。
毕温良指着她,“这个丫头!耍起小脾气来了!”
于晋然笑的有些苦,都说要放下,他却发现自己沦陷的更深了。
姚若溪哪里是真生气,出了神医馆就往内院去找严如卿说话。
严如卿跟毕温良生活了这么多年,他的脾气再清楚不过了,也觉得姚若溪的想法很好,支持她,附在她耳边说了几句。
等毕温良回来,看姚若溪小脸带着伤心委屈,两颗大大的泪珠挂在睫‘毛’上,似乎马上就要落下来一样,毕温良有些不适应,凑过来哄她,“丫头!不是师父不答应,之前师父都说医术不外传。如今再把公诸于众,那师父多丢脸啊是吧?再说师父辛苦一辈子练成的医术,教给你和你师兄就行了,哪能白白便宜外人是吧?”
姚若溪抬眼看他,两颗眼泪突突就落了下来,“我想看集众人之力能研究出怎样的医术,有多少疑难杂症能渐渐治好,想看师父留名千古。”
自己疼到心尖的小徒弟,毕温良有些招架不住,在屋里来回直转圈。
严如卿给姚若溪个放心的眼神,让毕温良别晃悠了,“徒弟也是为了你,为了天下百姓。你说不当好人,那你别治病救人了!”
毕温良挠头,看媳‘妇’儿拉着脸,大徒弟不说话,小徒弟可怜巴巴的看着他,一屁股坐在太师椅上,“我怕了你们了!”
这就是答应了,姚若溪欢喜的凑过来,“师父!你真是个大好人!”
“嘿嘿嘿!”毕温良没好气的瞪她。
“师父!你想啊!你的绝招咱肯定不随便外传的。那些医术教出去,他们可都奉师父为宗师了啊!”姚若溪给他捧了茶,又捏肩膀。
“你以为我稀罕?”毕温良瞪了瞪眼,“本想着收俩徒弟使唤的,没想到被你们给卖了。”
“那师父,你要不要帮我们数钱?”姚若溪笑道。
毕温良嘴角‘抽’了‘抽’,这个丫头,打完他医术的主意,又开始惦记他的银子了。他这是上辈子造孽了吧?是吧!?
严如卿和于晋然在一旁看着笑。
姚若溪看看时辰,亲自下厨做了毕温良和严如卿爱吃的菜。
吃了饭,师兄妹俩商量开办医学院的事儿,毕温良不参与,“要师父干啥,直接说
。”他都半截入土的人了,哪还在乎这个名声。
俩人笑着应声,继续商量。
医学院说办容易,真要实施却并不容易。不说没有多少人会放弃科举改学医术,就说医学院那么多琐碎的事儿,也不是简单应对的。不过好在有毕温良国医圣手的名头,招生的事儿会相对容易些。
姚若溪从现代过来,虽然没有上过学,对学校的向往是从小伴随她长大的,有自己的一套理念和见解。
她说起自己感兴趣的事儿,两个眼睛就会发出光芒,于晋然目光温柔的看着她,听她讲说,偶尔说几句自己的想法。
芍‘药’进来换茶,给姚若溪提个醒,让她别碰见感兴趣的事儿就又一头扎进去了,也不看看对面的人是谁?萧恒墨的情敌!让那个变态知道,怕要有不得了的事了。
姚若溪根本没注意,继续说自己的,“教学的大夫要找名医,最好和太医院合作,我们提供给太医院医方,太医院的太医不当值的时候到学院给学生们授课。”
于晋然只瞥了眼芍‘药’,点头应道,“只是这授课的名医不太好找,神医馆大夫不少,他们怕不会都同意。太医院那边……可能要师父出‘门’好些。”
“太医院那边会同意的。我最近闲着没事儿的时候在研究膏方,已经出了些方子了。”姚若溪不像别的闺阁小姐,诗词歌赋,琴棋书画的。她主学的医术,就想在这上面多发展一些。
“膏方?”于晋然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