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香眉头大皱,若非殷谆是天子,她这时候恐怕立刻就翻脸了。她脸上的微笑没有变化,娇滴滴地柔声婉拒道:“微臣这次是微服秘密前来上京,朝中的大臣们大多还不知微臣已将川地归还陛下,故微臣得及早赶回昭阳,向大臣们宣布此事才是。”
“那也不差这几天嘛!”殷谆就是有看不出别人脸se的本事,肖香已然婉言拒绝,可他硬是拉着肖香不肯松手,非要她留在皇宫里住几天。
肖香感觉好笑地看着殷谆,现在她终于明白堂堂的天子为何会沦落到成为风国傀儡的地步。殷谆一无是处不说,还贪恋女se,这样的人,又如何配做天子?
她还能忍受,yu继续向殷谆解释,唐寅的耐心已被磨光了。
毫无预兆,就听咣当一声闷响,殷谆和肖香同被突如其来的响声吓了一跳,二人回头一瞧,原来是唐寅一脚踢在大殿内的一根石柱上。
唐寅像没事人似的又用手敲了敲石柱,自言自语地说道:“还挺结实的。”说着话,他转回头,看向正一脸惊讶的殷谆,沉声说道:“川王若不会昭阳公布上交封地一事,川国的战争就不会结束,多耽搁一ri,前方就不知要多伤亡多少的将士,要多留多少的血汗,陛下想留川王在皇宫叙旧,现在还为时尚早,等到战事全部结束之后再说吧,陛下以为呢?”
殷谆不怕肖香,但在唐寅面前可像是老鼠见猫。他听得连连点头,急忙应道:“是、是、是,爱卿所言极是!”
说话间,他见到唐寅yin冷*人的目光下移,落到自己的手上,他低头一瞧,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抓着肖香的手,他如同过了电似的连忙把肖香的手松开,规规矩矩地坐回到龙椅上。
治这个糊涂又没用的天子,唐寅还真是挺有一套的。肖香心中暗笑。
回到龙椅上的殷谆恍然想起什么,将川王的封印拿起,对肖香正se说道:“川王上交封地有功,朕此次格外开恩,保留川王的王公爵位,这只封印,川王拿回去吧!以后,还望川王能在朝中尽心尽力的辅佐朕,朝中的大小事务,朕也要多多依仗川王呢。”
呦!殷谆的这个决定倒是唐寅和肖香皆未想到的,怔住片刻,肖香跨步上前,跪地叩首,说道:“微臣多谢陛下隆恩!”
“爱卿快快请起!”殷谆急忙欠身摆手,se迷迷地眼睛又落到肖香的身上移不开了。
当天晚上,唐寅召集风国的文武大臣们,将肖香向天子殷谆归还封地一事原原本本地讲述一遍。
听闻这个消息,在场的大臣无不变se,川王竟然把川地还给了天子,这么说来,现在川地已是天子的直属之地,己方也不能再在川地用兵,川地所发生战事也就可以宣告结束了。
“如此说来,我国现在必须得马上从川地撤军了……”上官元吉面露惊se,喃喃说道。
“暂时还不行!”唐寅解释道:“川军并不知道肖香的决断,我军若突然撤退,川军必会趁势追击。”
众人纷纷点头。邱真幽幽说道:“我军撤退很容易,只需大王一声令下就好,只是,贞军未必会听大王的命令啊,据报,贞军现在已经攻打到广武郡,如果让贞军再打通广武郡,那么接下来就是昭阳了。以贞人对川国的憎恨,现在要他们撤军,只怕贞人未必会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