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过一日,第二天,逍遥门的门主张栋找上门来,与张栋一起前来的还有被唐寅搭救的那位逍遥门女堂主,纪怜烟。
听闻逍遥门的门主来了,唐寅令人将其请入中军帐。
张栋是为了秋叶一事而来,a来之前还不知道唐寅的身份,即便是与唐寅见过面的纪怜烟也不清楚他是谁。
进入中军帐,看到居中而坐的唐寅,纪怜烟首先走上前去,说道:“上次没来得及谢阁下的救命之恩……”
她话还未说完,左右的侍卫已跨步上前,大声喝道:“大胆!见到大王,还不速速施礼?”
大王?一句话,别说把纪怜烟说愣了,张栋也有些傻眼,难以置信地看着盘膝而坐、满脸笑容的唐寅。他是大王?纪怜烟怎么没有告诉自己?想着,他转头又向看纪怜烟,发现后者也是满脸的惊讶,估计她和自己一样,是刚刚才知道对方的真实身份。
张栋毕竟是大帮派的门主,经过的大风大浪也多,反应极快,侍卫们刚喊喝完,他立刻屈膝跪地,叩首施礼道:“小人逍遥门门主张栋,拜见大王!”
见纪怜烟还在愣神,站在那里,两眼呆呆地看着唐寅,张栋暗暗咧嘴,急忙拉了拉她的衣角,低声说道:“快向大王施礼问安。”
在张栋的提醒之下,纪怜烟总算回神,慢慢跪下,说道:“民女纪怜烟见过大王。”说话的同时,她的目光仍在唐寅身上打转,看得出来,直到现在,她仍不敢相信,前天夜晚在破庙里搭救自己的青年竟然是堂堂的君主。
唐寅笑呵呵地打量下面跪地的二人。他有见过纪怜烟,不过当时后者颇为狼狈,唐寅也没太看清楚她的模样,现在她穿戴整齐,一身的素色衣裙,简单朴素,又不失秀雅,鬓发一部分盘起,一部分倾洒脑后,增添几分女儿家的妩媚,看年岁,她也就才二十多岁的样子。
张栋则四十出头,保养的极佳,容光满面,因为修为深厚的关系,他的实际年龄比外表要大一些。和纪怜烟一样,他也是一身素衣,白面黑髯,五官端正,相貌堂堂,冷眼看去,让人颇有一股道骨仙风之感。
唐寅对张栋的第一印象不错,摆手说道:“张门主、纪堂主,两位请起。”
“多谢大王!”
张栋道谢,缓缓站起身形,而后拱手说道:“小人替怜烟多谢大王的救命之恩。”
唐寅一笑,说道:“张门主不必客气,请坐吧!”
“是!”
这时,跪在地上没有起身的纪怜烟突然开口问道:“不知被大王擒获的秋叶之人现在何处?”
唐寅故作无奈地叹口气,说道:“跑了。”
“跑了?”纪怜烟瞪大眼睛。
“昨天夜里,贼人趁守卫不备,逃出军营,不过,本王已传令追查,想必用不了多久便会将其擒回。”唐寅轻描淡写地说道。
纪怜烟性子冲动,听完唐寅的话,连连摇头,说道:“宁人狡猾,一旦令其逃脱,哪里还擒得回来?以后我逍遥门怕永无宁日了。”在她的话中,隐约透出对唐寅的埋怨之意。
唐寅假装没听出来,笑而未语。
张栋比纪怜烟要沉稳得多,而且他也不太相信唐寅的话,大王所在的营地必然防备森严,怎么可能会让一名被俘的囚犯逃掉呢?但唐寅这么说,他也不敢追问,估计是大王不想把秋叶的人交给自己。
他冲着唐寅欠了欠身,说道:“小人就是为秋叶的人而来,既然贼子已逃,小人需立刻派人追查,大王,请恕小人先行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