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过多长的时间,广寒听便冲到了东方夜怀近前,在他的身后,还跟有成百上千的川军。
看起来人们真是被广寒听杀怕了,一个个虽对他怒目而视,但都距离他好远,没人敢近他的五步之内。
咔嚓!剑皇巨大的剑身砸在地上,随着一道道电光闪过,剑身上咔、咔的脆响声不绝于耳,七把子剑合众为一,回归母剑。
广寒听目光如炬,直勾勾地盯着对面的东方夜怀,没有说话,而东方夜怀则是目光下垂,也没有做声,二人相隔不足八步,就那么直挺挺地站着。
还是戴兴等忠诚于广寒听的这些长老们率先打破沉默,走上前来,齐齐拱手施礼,必恭必敬地说道:“微臣参见圣王!”
广寒听的目光终于从东方夜怀的身上移开,向戴兴等人扫了一眼,看到散掉灵铠的古奉脸色惨白,由门下弟子搀扶着才勉强站得起来,他又看向东方夜怀,慢悠悠地开口说道:“东方长老,你不觉得现在你该给本王一个解释吗?”
东方夜怀低垂的眼帘总算是张开,对上广寒听的目光,他缓缓扬起头来,沉声说道:“广寒听,你现在还有何资格自称‘本王’?”
“本王不解,东方淡然,语气也平缓,也感觉不出来他到底是不是在生气。
在东方夜怀决定倒戈的时候就已做好和广寒听当面撕破脸的准备,现在,他直截了当地说道:“仅暗中培养暗系修灵者这一条,你就不配再做我神池的圣王,也不配再自称是神池人,至于你其它的罪状,天子诏书中已然说得清楚明白,就不用本座再赘述了吧!”
广寒听乐了,反问道:“天子的一家之言,难道东方长老还当真了吗?”
“此等大事,本座又岂能马虎,若无真凭实据,本座又岂敢公然犯上!”东方夜怀震声说道。
广寒听看看东方夜怀,又瞧瞧站于他身后的那些长老们,众人的表情都异常坚定,显然,他们已是打定了主意要和自己作对。广寒听点点头,不再问其缘由,他抬起手中的剑皇,轻轻擦拭着剑身,悠然道:“既然如此,本王倒也想领教领教东方长老的大地之墙有何独到之处!”
话已说到这种程度,就只能以灵武分高下了。对阵广寒听,东方夜怀可不像对阵古奉时那么轻松随意。他双脚一前一后的分开,灵剑缓缓抬起,剑锋直指广寒听。
广寒听站起那里动也没动,仍是慢悠悠地擦拭着剑皇,对东方夜怀的起手势看都没看一眼。
广寒听只是站在那里垂目拭剑,东方夜怀却连变了十余次起手势,仍迟迟没有攻出去。在旁人看来,几乎看不到他剑锋上那些细微变化,好像一直在用剑锋指着广寒听,只有他自己明白,广寒听几乎是无懈可击,无论他出什么样的招式,最后被反制的一定会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