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将水喝下去,容析元的脸色也更加冷了,低沉的声音问:“究竟是怎么回事,你现在可以说了。 ”

翎姐闻言,身子轻轻一颤,手里的杯子差点没端稳。

“析元……原谅我,这一切的原因,都是因为我太……太爱你了。”翎姐像是鼓足了勇气才说出这番话,眼角禁不住流下两行清泪。

容析元两只拳头都攥得很紧,内心更是激流汹涌,他想不到会从翎姐嘴里听到这样的话,太意外了,比做梦还不真实。

翎姐被容析元的沉默伤到,可她知道他实际上不是个狠心的人,她始终相信自己的真情是可以打动他的。

“那晚,我去你房间,跟你表白,我怕自己会说不出口,所以假借心情不好,找你喝酒,我在酒里放了一点东西……不是有毒的,只是让你醉得更快。”翎姐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因为看到容析元的表情更深沉了。

“果然你就醉了,我将你扶到c上,我厚着脸皮不顾一切地脱掉了我们的衣服,当时你有推开我,可因为兴奋剂的作用,你很快就控制不住了,你怕自己会做出对不起尤歌的事,你就将我赶出房间,但你忘记将门反锁,所以我进去的时候正好看到你已经自己解决掉你的欲.望……由于兴奋剂一过去效力就会让人疲倦不堪,你躺着一动不动,而你用过的纸巾还仍在c单上,我趁你不注意,将纸巾包起来,带走了……那时也正好是尤歌给你电话。后来第二天,你还担心这件事,怕你是有什么不记得的,你还问我了,可我当时不敢说,我只能瞒着,因为我太想要一个属于你的孩子,其实当晚我在拿到你用过的纸巾后就立刻用玻璃瓶将能储存的都存起来,送到一个认识的医生那里,让jing子可以存活下来,以便于后边的人工受.孕……”翎姐越说越小声,兴许也是感觉很心虚吧。

听到这里,一切都明白了,原来竟是这样匪夷所思的过程,只能说翎姐这个女人太疯狂了!

一个女人到底有多疯狂才能做出这样的举动?是爱得着魔了吗?是完全失去理智了吗?这种以爱的名义给对方带来的困扰,难道就不是伤害了?

在做出这种事的时候,究竟是怎样的心态,脑子都烧坏掉了吗?

就算此刻给予再多的责备甚至是谩骂,也毫无意义了,因为这已经形成的事实就是翎姐怀孕,四个月了,肚子里是一个成形的小生命,是容析元的种。

如此离谱的事,居然会发生在容析元身上,而最不可思议的是,翎姐还说,爱他。

纵然是容析元这样内心强大的人,都会被震得满脑子浆糊,一时间难以接受。

安静,令人窒息的安静,静得只剩下彼此轻浅的呼吸声,而翎姐也紧张地望着容析元,生怕会从他嘴里听到伤人的话。

容析元脑海里浮现出许多关于翎姐的画面,过去,从第一次见到翎姐开始,直到两人相处的点点滴滴,他始终找不到入口去追寻翎姐从什么时候开始爱上他的?

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一个向来被他所尊重的人,视如亲人的女人,却说爱上他,说只想要一个他的血脉……这份感情太过惊人,太过沉重,让他无所适从。

容析元只觉得眼前的翎姐很陌生,这真是那个善良温柔的翎姐吗?怎么会做出这么逆天的事?真亏她想得出来,这心思,说得好听是痴情,说得不好听,那就是……有点卑鄙。因为她没考虑过当事人的感受,这种行为将会伤害到多少人?

好半晌,容析元才吁了口气,眉宇间流泻出深深的痛惜:“为什么?这所谓的爱就可以让你理直气壮地做出那样的事?你想过我和尤歌吗?她怀孕了,她不能受刺激……我对你来说又是什么呢?是以爱的名义为你提供jing子使得你人工受.孕成功的人吗?你可想过今后我们如何面对对方?”

一连串的质问,没有责骂,可是这当中蕴含的悲切与沉重却胜似责骂,仿佛一块块大石头落在了翎姐心上。

翎姐身子一颤,两眼瞬间涌出泪花,悲恸地说:“析元,请你别怀疑我对你的感情好吗?从在孤儿院的时候起,我就对你……对你……动心了,只不过当时我不敢说出来。当时你还小,我也才十七岁,你比我小几岁,但是你给我的感觉就是一个很成熟的人,只有跟你在一起,我才知道什么是开心快乐,你知道吗,在那之前,我在孤儿院成天都是很抑郁的,医生曾说我才十几岁就抑郁,这很少见,但也很可悲。”

翎姐的声音里饱含感情,带着浓浓的情意,这是她压抑了很久才爆发出来的,一发就不可收拾了。

“析元,还记得我们以前去孤儿院后边的山上放风筝吗?我只有跟你一个人去,我还把我和你的名字写在风筝上,当时我心里就在想,我的愿望不止是要将我和你的名字写在风筝上,我还希望有一天我们能真正地在一起,希望我们的名字可以被写在结婚证上……析元,你知道吗,当你把我从香港接回来的时候,我真的觉得自己是太幸运了,能留在你身边,比什么都好。后来你带我去m国,让我重获新生,那段日子,是我最开心的时候,我知道自己已经离不开你了,回到隆青市,住在你家,每天看着你和尤歌恩恩爱爱,你知道我多痛苦吗?”

翎姐越说越激动,已经泪不成声。

“我对你的感情由来已久,不是你想象的那么肤浅,不是为了找个合适的捐jing者,我只要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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