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空荡荡的,空的很疼,连方才那则新闻的回声都清晰可辨。
最后还是去了千百度,千百度门刚开,桌上摆着的鲜花还带着露珠,小姑娘们正在清理昨天的花瓣,她进门时经过那些只过了一天就枯萎凋零的花时眸色一暗。
原来就算最美的鲜花,也只有一天的寿命而已,更何况是看不见摸不着的爱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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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衡见她来热络的打招呼啊,说小姐你好久不来了,她也对他笑,在靠窗的位置坐下来,静静的看着早晨九点奔波在上班路上的人们。
阿衡把去年的账单全部拿来给她,“这是去年做的账,小姐你还没看最后一个季度的。”顺便递给她一杯热牛奶。
她只接了牛奶,没接账单,笑着对他道,“你上次已经给我发过电子账册了,我都看过,做得很好没有什么问题。”
阿衡腼腆的收回账册,说谢小姐信任,之后要去忙自己的。
她叫住了他,眸中一汪如泉的疑惑,“怎么给我准备牛奶了?”
阿衡又是腼腆的一笑,轻声道,“白少交待的,说不要给小姐喝咖啡,叫我们每天都备着热牛奶,小姐来了就可以喝。”
易小楼皱眉,为什么又是他,她好不容易才从方才那则新闻里回过神来,耳边听到的就又是他的事情。
他为什么像个鬼魅似的,总是在她出现的任何地方,像空气一样的存在着,叫她根本无从抗拒。
她抿抿唇将牛奶也递给阿衡,“我不喝了,早晨吃过饭才来的,好饱。”
阿衡只得把牛奶也接过去,往吧台走去。
易小楼径自靠在角落里,面前一大片阳光洒下来,不一会儿就有了温度。店里的小姑娘来换花时她见桌上摆着的是矢车菊,这种花在这样寒冷的天是极难得的,她也没见店里的生意有多火爆,怎么可能每天换这种花摆在桌上呢。
“什么时候换矢车菊了?”她抬眉问店员。
那姑娘也眉眼弯弯,笑的甜甜的,“是白少叫用的矢车菊,听阿衡说白少有个大园子,种了很多很多矢车菊,咱们店里每天要去花店拿最新鲜的花来,一年算下来也要不少开销,白少的花种在那里也是浪费,不如给咱们店里添点生机。”
小姑娘说着已经把面前的花摆好了,红黄橘紫的花插在古铜色的花瓶里,确实很好看。
易小楼望着偌大的店堂,心中不禁感慨,这到底是她的店还是白东风的店啊。为什么这里面的所有人都一副喜欢他喜欢的不得了的样子,看上去好像他才是千百度的老板。
她抿抿唇,无奈的接受这个事实,百无聊赖的盯着那些花发呆。
上次在燕江岛上说不喜欢矢车菊了,并非假话。他的婚姻是别人的,这种忠贞不二的幸福之花,早就不再适合他们之间的爱情。
正胡思乱想着白奕西推门进来了,很随意的装扮,与那日在白氏医务部见到他时截然不同的模样。
那日的西装让他整个人与白东风更像了一些,冷毅和高贵都恰到好处的出现在他身上,天生就萦绕着光环的人总能将那种雍容展现的淋漓尽致。
而近日更亲和,更让人对他毫不设防。
他微笑着逆光而来,坐在易小楼对面对她笑的灿烂,温柔无害的模样与前一次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易小楼没有跟他说话,他倒是自己打趣起来,抬手将桌上花瓶里插着的花抽过来一支放在手里把玩着,“我哥对你可真是特别,他那么大的一个园子,我敢摘一朵花他恐怕要把我的手剁下来的。”
易小楼勾唇轻笑,“你想多了,你哥没你说的那么凶神恶煞,他对你也没存那么多坏心思。”
就像上次他去医务部靠在她病床前,双手将他环在自己胸膛内,用那样暧昧的姿势对白东风挑衅。
他走之后,白东风也不过是说,奕西还是孩子,小楼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在白东风心里,他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一直就是记忆里没长大的样子,纵使他真的没比白奕西大多少,还总是会站在一个大哥哥的角度去看他,去包容、原谅他。
白奕西把花放在鼻端闻了闻,“哦?看来你真的很了解我哥嘛。”嘴上虽然如此说着,可他眸中流露出的情绪却分明是一副不以为意的模样。
易小楼垂眸盯着阳光过窗打下的影子,很有耐心的对白奕西道,“他与你父亲不亲厚你是知道的,可兄弟姐妹之间却相处的极好。并不是刻意经营,他只是希望冰冷的白家能多点儿人味儿。”
白奕西不耐烦的把花插回瓶中,皱眉看着易小楼,“他与父亲不亲厚?易小楼我不得不说,你实在是单纯的可以。”
不亲厚父亲还把白家的事业都交给他打理?白东风是聪明人,当然懂得要跟兄弟姐妹之间搞好关系,他这个人把自己藏的多深你永远不知道,他存着怎样的野心,更不会让你看明白。
对他疑惑的目光,易小楼仍旧是笑,“你可能想的太多了,不是我单纯,是你太不单纯。”
白奕西起身给她一方背影,“我还有事,就不多打扰你了,不过……我好像很喜欢你这份单纯。”
回头抛给易小楼一个暧昧的眼神,他从千百度大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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