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做,以后就没机会了。”她低眉浅笑,语气里竟然没有半丝哀伤,像是等待一场命运,带她走向必然的死亡。
他的手却忽然握紧了,握的她骨头咯咯响,痛感传来,她微微皱起眉,低头去吻他的唇,安慰他。
他亦衔住她的唇,将她压在沙发上,用尽所有的力气亲吻她,恨不能将她吞吃入腹。
“我的一生都是你的,你有的是机会,现在不让你做就不准做。”他满眼染上血一样的红,用力扯她身上的衣服,直扯的外衣散开,露出一抹白嫩的乳-房。
埋首用力咬了一口,终究是在她的颤抖之下停了下来。
易小楼双手环着他的颈,见他的动作停了下来主动除去身上的衣服,挺身迎上他的唇,将自己纤瘦的身体毫无遮掩的交给他。
他皱眉,长臂一伸捞过掉落在地的绒毯裹在她身上,“别这样,我们还有一辈子。”
说这话时他漆黑的眼睛里明显有什么东西一瞬间就碎了,悄无声息的坠落,落在她脸上,热热的,涩涩的。
她抬手摸到那灼热的液体,正是他隐忍的泪,放在唇边一舔,她抱着他宽阔的肩膀将他的脸按在自己怀里,“不要哭,不要为我流眼泪,家延你不要这样。”
曾经央求他为自己流泪,而今终于知道眼泪的重量,便再也舍不得他为自己流泪了。
这眼泪就像大石一样,准确无误的击中了她的心脏,那么沉,那么痛,痛的她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他的怀抱将她抱的愈发紧,她仍旧不死心,扯去身上他为她披的绒毯,抬手就要脱他的衣服。
他往后退了退,夺过她的纤手,“我只想抱着你,抱着就行了。”
这种时候,他确实没心思想其它的事情,也没有心情去付诸行动。如果是以往,这么久的思念和煎熬之后他肯定会不顾一切的要她,而今他不想,他只想抱着她,能感受到她的体温就已经足够,还有什么别的好奢望的呢。
她不依,抱着他的颈撑起身子,唇找到他的唇,缠绵而火辣的吻侵袭而上,“家延,求你……”
她流泪了,眼泪将整张脸都打湿,她不想她的生命里留有遗憾,既然无法逃脱,那就死在他怀里。
白东风摇头,抱着她上楼,将她放在大床之上盖好被子,自己则躺在锦被之上,在她身侧用手肘支着额头,静静的在暗夜里与她对视。
“明哲说过,如果这种时候要你只会让病毒扩散的更快,我想争取更多的时间把你留在我身边,而不仅仅是满足身体上的***。我想让你陪我一辈子,用一辈子的时间来满足我,不只是现在,小楼你能明白吗!”
他亲吻她的额头,长叹一声搂住她娇弱的身子,修长的手指穿过她的黑发,那头发丝丝缕缕的缠绕在手指上,他多希望是一生一世。
易小楼点点头,靠在他怀里闭上眼睛,开始等待一个未知的黎明。
而这个夜晚白东风却彻底失眠了,从来没有这么忐忑过,从来没有这么痛苦这么无助过,自己最爱的女人就在怀里,却有一种她随时都会魂飞天外的感觉。
他就那样透过黑暗静静注视着她的脸颊,一直注视到晨光熹微,她醒来,眯着眼看他,见他两眼红红,显然是熬了一夜。
心疼的捧起他日渐消瘦却魅力不减的脸,“家延,答应我一件事。”这一夜,她也想了许多问题,想着想着觉得累了才睡着,醒来时看到他的模样,心里真的很痛,好像有人拿刀一下一下的捅着似的。
他摇头,疲惫却强打精神开口,“不答应,除非你告诉我是什么事。”
她往他怀里缩了缩,“如果病毒继续扩散,又找不到什么好的医治方法,就按照明哲的建议,给我一针安乐吧。”
她说的轻轻淡淡的,仿佛讨论的目标根本不是自己,而是一个毫不相干的路人。
白东风痛苦的眉心拧起,原来昨晚明哲说的那些话她都听到了,难怪他回去抱她时觉得她身上是冷的,原来她就在他前面,在他进门之前刚从外面偷偷跑回去,夜晚空气冷,她身上自然就是凉的。
她那一刻就知道了,怪不得会有那么怪异的举动,怪不得缠着他一定让他要她,怪不得说那些奇怪的话。
她什么都知道还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什么都知道还能这样释然的笑着,什么都知道还残忍的让他选择给她一针安乐。
她怎么可以这样安于天命这样无动于衷呢?
白东风冷哼,眯眸将她娇小的身子笼罩在自己利剑一般的目光中,“易小楼,没经过我的允许你休想死,就算你变成野兽我也要把你驯服、留在身边,你别想比我先死。”
她泪流满面,握着他的手暗暗用力,将疼痛都压在心底最深的角落里,无奈的开口,“你又何必这么强硬呢?我们根本斗不过命运,家延,这就是我的命,我这辈子都不可能成为你的妻子了,再也没有机会。”
*
唐逸和易妘锦得到消息赶到易州时易小楼正在小别墅的庭院里晒太阳,浑身懒洋洋的,血管里好像还有些酥麻,痒痒的,想抓却又不知道到底该抓哪里。
见唐逸和易妘锦来她准备起身,要站起来时却跌坐在躺椅上,鼻端流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