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白东风扶回房间之后易小楼心中是有歉疚的,她抬眸怯怯的看着叶承颢,“承颢哥,等他醒了我就马上让他走。”
叶承颢点头,“客房这么多空着也是空着,就让他留一夜也没关系。”
若他有意外,更伤心的恐怕还是面前的傻姑娘,他自认在感情方面不是大度的人,可是碰上了她,一切都变了。
他一次一次为了她心里那些脆弱的想法委曲求全,有时候想想他叶家大少何时受过此等委屈,但因为这人是易小楼,他便半分怨言也没有了。人真是犯贱的东西。
一整个晚上,易小楼都守着白东风,她这一生有两个精神支柱,一个是子谦,一个就是面前的男人。
而如今子谦不见了,白东风不省人事,她忽然觉得有些绝望,慢慢抬手抚上他紧皱的双眉,“你在想什么?做噩梦了吗?你也会睡也睡不安稳吗?”
用过药之后白东风睡的更沉,显然并不会因为她轻微的动作而醒过来。
似乎意识到她在他身边似的,他抬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开始唤她的名字,小楼、小楼。
那些低沉的声音哑哑的唤出她的名字时易小楼眸中的泪便夺眶而出,落在他身上盖着的绒毯之上。
她将手从他掌心抽离,给他盖好绒毯,往他面前靠了靠,静静看着他的脸,心头百感交集。
“当我决心离开易州时,站在轮渡的甲板之上,遥望着易州湾的海岸,我希望你会来留住我,你知道吗?
当我背离所有日程表上的城市,住在琉璃湾的小出租屋里,靠在藤架下看夕阳时,我希望你会来找我,你知道吗?
当我躺在冰冷而苍白的产床上,听着医生的手术刀割破肌肤,紧张到浑身痉-挛时,我希望你会来鼓励我,你知道吗?
当我带着子谦在琉璃湾广场散步,看到携手讨论给孩子取名的夫妻,心痛到无法言说时,我希望你会来拥抱我,你知道吗?
当叶宅客厅里的摇篮变的空空如也,无论我多么努力的喊孩子的名字,他也不会再对我笑时,我希望你会来陪着我,你知道吗?
我要多并不多,仅仅是你在身边而已,如果我不是白敬先和易妙锦的私生女,如果你不是白敬先和魏念卿的儿子,我们就可以开开心心的在一起。
这一切的一切都将不会发生,你、我、子谦将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三口之家,可是现实并非如此。
白东风,我们再也回不去了,再也不可能像当年那样肆无忌惮的爱彼此,既然如此你又何必苦苦纠缠呢?
我的孩子已经不见了,难道还不够吗?为什么你还要来重新割开我的旧伤疤,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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