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白东风之间再无可能,她还是无法抑制自己的幻想,那么只有结婚了才能死心吧,只有嫁给别人了,才能不再想他。
既然如此不如就嫁了吧,虽然这对叶承颢很不公平,但她会试着爱上他,忘记那个让她痛心彻骨的男人。
*空荡荡的东风会所,空荡荡的大别墅,易小楼离开之后白东风忽然觉得无所事事起来,每每闭上眼睛就想起孩子在火化间的样子,心头一阵阵揪痛。
会所内不再营业,他生意上来往颇多的易州上流公子小姐们敲破了门,他也只是一句身体微恙不宜接见。
易小楼离开的第一个下午,他靠在落地窗内的单人沙发上,眯眸看着夕阳落进来将他周身笼罩住,他觉得那些光束就像死亡在一步步逼近。
明哲没有按门铃,直接打电话叫李嫂给他开的门,走到白东风身后拍拍他的肩膀,“别这么颓废,一点儿都不像你。”
确实不像他,他记忆里的白东风是百折不挠的,白氏家族那么多难以完成的任务他都做到了,与易小楼之间四年情殇他也撑下去了,这次怎么可能就熬不过。
白东风从沙发上缓缓回眸,卸去一身冰冷的防护,第一次像个正常人一样,在他面前也不强硬不掩饰。
“明哲你其实比我更明白,多年前云佳离开易州你也经历过如我一般的岁月,一个人的颓废必然是为了另一个人或者一件事,如果那人不在,就算再努力又有什么意义。独守江山空寂寞,我可不喜欢那样的生活。”他浅淡的笑着,眉头却始终没有松开。
明哲脸上有些微微的红,因为云佳就站在他身后,半晌没听到他说话白东风才挑眉往他身后看,见是陆云佳抱着白子烨,便起身与几人到客厅正中的沙发上坐定。
云佳泡了茶端上来,瞥,你这腿上的伤也好几个月了,总这么拖着不是办法,最近几天白氏的业务暂且由我打理,你安心叫明哲哥给你调养。”
白东风皱眉,接过茶浅笑着看陆云佳,“父亲允许了?”
“当然!”云佳点头。
白氏做着掉脑袋的营生,从不愿让女孩子沾染,白敬先向来不允许云佳管理白氏,怎么忽然转性了?
“也好,我是该休息一阵子了。”他疲惫的双眸合上,缓缓往后靠,长舒了一口气。
活得好累啊,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这么轻松过,卸去一身繁重的枷锁,只为自己活着。
可轻松的背后却被绝望拥堵着,前路又是一片迷茫,关于未来,那个没有易小楼的未来,他半点想法也没有。
明哲给他带了些疏通筋骨的药让他外敷,白子烨与他疯玩了一会儿累了就睡熟了,白东风眯眸看着云佳怀里的白子烨,有时候还是孩子好,累了就能睡着,不像他,心痛无时无刻不在侵袭,而他连睡着的能力都没有。
夕阳西下时两人抱着孩子从东风会所离去,他一个人对着明亮的窗户坐着,一坐就是许多个小时。
夜晚第一束车灯打进来是寂静的会所内更显得阴森冷厉,北棠与银狐携手进门,白东风起身站定,在暗夜里他的背影虽清瘦却挺拔。
“少爷。”两人齐齐躬身,深夜叫他们来必有指示。
白东风转身,夜色将他冷漠的脸庞笼罩住,更显寂寞与苍凉,从密码箱里拿出一方印鉴递给北棠,“这个印鉴你留着,牙买加的任务,交给素素去做。”
印鉴是白东风给四翼分派任务时的凭据,从来不会给任何人,否则白氏力量随时可能因为外人的介入而陷入巨大的危机,更何况,牙买加的任务……怎么能叫柳素萍去做呢?
北棠一惊,连忙抬头,“少爷,这印鉴我不能要。”
白东风背着光,抬起大手拍上他肩头,“北棠,还记得小时候我们战地实践,我在原始森林里穿越障碍物时伤了肋骨,又被毒蛇咬伤,性命危在旦夕。当时你与许多一同训练的人都在,我们没有任何先进武器和代步工具,只能从满是荆棘的森林里穿过,同在训练的人中体力比你强的、身法比你好的、穿越障碍的能力胜过你的,有很多,当被问及让谁带我出去时,我最终却指向了你,你知道为什么吗?”
北棠垂眸,当然知道,因为对他毫无条件的信任,他抿紧了唇,伸出双手庄重的接过印鉴握在手心。
白东风微笑,“我父亲一直十分赏识你,如果你也是他的儿子,恐怕白氏的继承权就要让你来担了,他赞誉你做事沉着稳重临危不乱,有大将之风,所以这份印鉴留给你我很放心。”
一直站在北棠身侧的银狐不解的上前,“少爷,牙买加的任务十分凶险,对方残忍程度丝毫不下乔治亚州那帮人,曾有女杀手混迹其中,被发现之后被对方挑断全身经脉,让当地最肮脏的男人轮流性-侵,女杀手全身筋脉尽断,挣扎不得,最后被轮-奸至死……”
说到这里她已经不敢往下面想,素素自从为白东风挡了一枪以来,身体一直不好,他这次把这么棘手的任务交给她,无异于叫她去死。
或许给她一枪才是最干脆利索的,到了牙买加,如果被那帮人发现,她的下场将会比曾经的女杀手还凄惨一万倍。他们的少爷是那么的在乎素素,怎么可能把这样的任务交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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